我终于动一动身体,从床上半坐起来,自不然回答:“在这里呀!”
这个动作把夫人吓得大惊失色,喊出恐怖的声音:“鬼——鬼呀!”
我用男人的声音喊:“妈,是我。正太你也不认识了?”
夫人的目光散乱,分不清我是人还是鬼?慌慌张张吓得往外逃,刚退出小屋的门,重重撞在刀疤脸的身上;胆战心惊喊:“关壁君,正太她......”下面的话,夫人知道不能说。
刀疤脸见我能坐在床上了,喜出望外,大声叫唤:“这不醒过来了吗?人家说管用就是管用?看来不信还真不行呀!”
我伸出长长的手,跟他要杨枝甘露......刀疤脸一边要照顾夫人,一边把刚买的东西送到我面前......我拿到两份杨枝甘露和一纸桶食物,一口气喝完第一杯,说出的话是正太原来的女人声音;喝完第二杯,变成屈世来的男人声音。
刀疤脸听傻了眼,把目光落到夫人的脸上,问:“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回答很简单:“我害怕,跟你一样?”
刀疤脸花了这么多钱,弄出这么奇怪的事来,心里感到很不平,拿出手机,拨通对着耳朵……夫人在一边眨眨眼睛盯着。
我把一纸桶食物全部吃完了,肚子还欠着;手粘乎乎想上洗手间,洗完手坐在马桶上,左思右想,把左手袖口往上移动一下,露出翡翠珠链来;上面的光环不停地滚动;发现正太正在里面睡大觉;感觉我的目光到来,睁开盹困的双眼说:“我太累了;先休息一会!”
我管不了那么多,怎么也得问问:“屈世来的魂,怎么会在游乐场呢?”
正太不耐烦回答,生怕我打扰她,才说:“你难道忘了?你和眉兰谨去过游乐场,当时把魂吓飞了;就留在那儿了。”
“你不是说,我的魂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身体;这怎么解释呀?”
“难道这还不明白吗?为了给你安慰;恐怕你想不开,才说了这样的话。”
“那么,魂既然不在身体里;我怎么还能乘车回到家呢?”
“别忘了;这些都是我在帮你;如果没有我,你早就倒下了,还能回到家吗?恐怕倒在游乐场,就没人管了!”
“怎么会没人管呢?游乐场这么多人;发现有个死人,难道不害怕吗?如果不及时处理,生意还做不做了?”
“就算有人管,你现在不是在家;很可能去了火葬场,早就煅成了骨灰,还说什么呢?”
我越听越气愤,大声嚷嚷:“不跟你说了!”
这句话,被洗手间门外的夫人听见了,唠唠叨叨,面对叨疤脸说:“你听听,他一个人在洗手间里,不知跟谁说话?”
刀疤脸正在打电话,用另一只手晃一晃;意思让夫人不要说话,他正在和人家交谈。
我坐在马桶上,不知外面发生的情况;只是对翡翠珠链光环里的正太不满意;心里闷闷不乐。
陡然;从门外传来刀疤脸很火的声音:“你们是怎么搞的?人醒来了,声音也变了;居然一会男,一会女的,这也太恐怖了!”
听不见对方说什么,但能听到刀疤脸大声咋呼:“是不是派人过来看看?”
不知人家怎么跟他说;刀疤脸气得几乎蹦起来,厉声怒吼:“给你们这么多钱了,还想要吗?”
我大概也猜到了;理由是,事情一件归一件;出了力,就应该付费。“他娘的,这也太坑人了,事情没办好,还想一次又一次索取费用!”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从马桶上蹦起来,穿好裤子,推开门,一把夺过刀疤脸的手机,愤怒地威胁道:“你他娘的,再敢骗人!看老子捶不捶你?”
手机迟疑了好一会,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问:“你是谁?”
老子的烂德性上来,不管他是谁?说话极为难听:“老子把你捶爆了,就知道了!骗人家这么多钱,别让我看见你!”
手机仓皇挂断;我还没说完,让刀疤脸再打;一连拨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最后一拨,就关机了。
这时,夫人气得瑟瑟发抖,疑神疑鬼,问:“怎么回事?”
刀疤脸不慌不忙;站在做法事的人那边说话:“正太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认为绝不是骗子!否则,她为何会好得这么快?有些事情要想开点;花点钱,替你消灾;人好了,目的也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