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道兄来了!”
卫循一一招呼。
在靠近二楼临窗的位置站起来了一名青年,冲着卫循招手。
“仲道兄,这里。”范先冲着卫循招手。
卫循微微点头之后然后迎了上去。
落座之后,酒菜佳肴一一的端上了餐桌。
河东安邑卫氏,范氏乃是齐名两支。
只不过范氏乃官宦士族,而卫氏则是清流。
“仲道兄,恭喜啊。”
卫循坐下之后,范先便笑着对着卫循拱手说道:“我都听说了,你和蔡公之女定亲之事了。”
“蔡公乃是当世大儒,一手飞白书妙有绝伦世人所景仰,仲道兄的书法也是超脱俗物,有了蔡公的指印,将来必成大器啊。”
“而且我还听说了,说是蔡公两女,美貌与才华并重,仲道兄真的是好福气啊。”
“仲道兄大婚之时,我必定要登门讨一杯喜酒,沾沾仲道兄的福气。”
卫循只是微微的谦虚一笑。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远处长街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
也恰好两人坐在窗边,听得也是最清楚。
顺着马蹄声音响起的方向,两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一队数十人组成的骑兵正急速的在长街上狂奔。
马上之人身着盔甲,胯下战马身高雄健,一看就是极品的凉州战马。
这安邑县内,能有这么多骑兵极品战马的,不用说都知道来自于哪里。
当两人看清楚马上之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各异。
卫循还好一些,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可对面坐着的范先脸上却露出了愤怒且不屑的表情。
“我当是谁,原来是这群莽夫。”
范先用不屑的口吻说道:“光天化日,城中纵马,也只有这群莽夫干得出来。”
“我听闻说,这两人之前都不过是村中的农户罢了,现如今也如此的张狂。”
卫循微微皱眉的看着下面飞驰而过的众多凉州精骑轻声说道:“怕是应该什么急切的事情吧。”
坐在卫循对面的范先听到这话,眉头忽然一跳。
“急切的事情?”
范先搓了搓下巴,然后微微点头,随后便叫来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侍从。
“你跟上去看看,看看这群莽夫压在干什么去了。”
得到范先的命令之后,侍从立马应声之后朝着酒肆楼下走去。
坐在范先对面的卫循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微微张口之后,还是没有说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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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城外,数百骑急速的朝着曹阳亭的方向狂奔。
年初之后,段羽派遣铁石头还有王虎奴坐镇安邑,一共调拨了两千兵马。
其中一千骑兵,还有一千步卒。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民夫。
从盐池开采出来的盐要转运到晋阳,然后在晋阳加工,再从并州的方向运往冀州,幽州。
还有一部分是走司隶校尉部,送往洛阳以及汉中和益州荆州。
这两千兵马,其中绝大部分都在盐池附近镇守。
提防河东以及弘农两地的士族豪强私采。
所以铁石头还有王虎奴两人能动用的兵马有限,只有五六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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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夕阳斜下,落日的余晖洒在黄河泛起水浪的波涛之上,使的原本就浑浊的水面泛起一抹金光。
而曹阳亭就位于黄河北岸地处关中通往洛阳的必经之路,是连接长安与中原的重要之地。
曹阳亭虽然名为亭,但却在其之处有一关。
只不过此处的关隘早已经废弃多年。
秦朝末年,陈胜吴广两人遣周章攻秦,而临危受命的章邯在咸阳领囚徒大军就是在此处击破周章,并且将其斩杀。
也正是这第一战,奠定了张楚走向没落的第一战。
此时,在通往曹阳亭的官道上。
十几骑护卫着一辆马车正在急速的奔驰在夕阳之下。
马上的十几人都身着黑袍,嘴唇干裂面色憔悴不堪。
而那辆马车的车轮也是摇摇晃晃,看着好像随时都要坏掉一般。
在马车的四壁上,还插着好几支箭。
坐在车内的段柳青正在用从裙摆上撕扯下来的一块黑布包裹着肩胛骨上的一处箭伤。
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流淌而下。
口中咬着黑布的一头,段柳青紧皱着黛眉强忍着疼痛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随后掀开马车的吊帘朝着马车的后方看了一眼。
在其几百米之外,一队骑兵正快速的追赶在身后。
“前面过了曹阳亭,留下五人拖延,其余人继续前进。”段柳青冲着跟随在马车两侧的军机处杀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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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说里面有关于河东卫氏,河东范氏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