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缓缓向后退去,随着石棺盖子在一片寂静中缓缓落下,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机关封死,将所有的思念与不舍都永远地隔绝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这件事,也随着石棺的封闭,彻底尘埃落定。
李承乾眼睁睁地看着石棺盖子完全合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昏脑胀,双腿一软,再也站立不住。
他下意识的将李璟仪轻轻放在地上,随后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张显怀和秦如召一直紧紧关注着李承乾的状态,见状,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到李承乾两侧。
李承乾的眼前渐渐模糊,重影交错,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摇晃。
只听见张显怀焦急地大喊:“来人啊!来人!陛下的头疾犯了,陛下的头疾犯了!”
乾武十七年一月,甘露殿内。
殿外寒风凛冽,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让人窒息,众臣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陛下有任何闪失。
李璟祐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与挣扎之中。
理智告诉他,若父皇扛不住这一劫,皇位便会轻而易举地落入他的手中,这本该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
可作为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儿子,他实在无法承受再失去父亲的沉重打击,内心纠结无比。
他的眼神中闪过对皇位的渴望,时而又被深深的担忧所取代。
张显怀满脸担忧,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转头看向胡不归,急切的问道:“不归,你看看,陛下怎么样了?严重吗?多久能醒过来?”
胡不归神色专注的施诊完毕,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甘露殿内的众人。
李明达满脸忧虑,眼神中透着对哥哥的关切;李季明不停的在原地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显得焦虑万分。
张显怀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安,李炜焦急的搓着手,来回走动,齐先生捻着胡须,神色凝重,微微摇头,吝大福紧张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秦如召一脸焦急,身体微微前倾,李璟祐和李璟仪满脸泪痕,眼中充满了恐惧无助,相互依偎在一起。
几乎,李承乾所有重要的人,今日都在这里齐聚了。
看到众人那急切担忧的眼神,胡不归缓缓摇了摇头。
秦如召见状,心急如焚,立刻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稳稳的固定住胡不归的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说清楚,陛下到底怎么了!”
“你这老小子要是敢说出什么混账话来,别说我秦如召欺负你,我非要单练你这个老小子。”
听到秦如召的话,胡不归想要挣扎一下,但是秦如信号的手就和铁钳一样硬。
他怎么也挣扎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