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原谅她吧。
对容容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的卫凌,进电梯时感觉到冷风有些足,下意识将身旁的人护到出风口的另一侧。
容容板着的脸,偷偷笑开了。
卫凌奇怪地看着她的侧脸,想问怎么了,可看见那双弯起来的眼睛,又忍不住跟着笑了下。
从酒店出来,云头的太阳只剩下一个角。
卫凌没多绕,带着容容在金河街的早餐店吃了早点。
容容吃得不多,几乎都在看卫凌吃。
“你饭量好不稳定,没胃口吗?”卫凌吃掉盘子里的第三只虾饺,也是最后一只,抬起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容容被她看得心情复杂,又低头吃掉一只翡翠烧卖,“我早上吃不多,饱了。”
卫凌表示理解,离开茶餐厅后径直带容容回了小区门口。
阿厌是十分钟之前到的,认出卫凌开的车子,主动下车过来报道:“卫总。”
容容坐在驾驶位后面,看着男人站在自己窗前和卫凌打招呼,怔了怔:“卫凌?”
“我在。”卫凌应声,坦诚介绍,“他叫阿厌,是我给你找的保镖,他进不去小区,以后你想出门又不想叫我的话,可以找他陪同,这样我能踏实些。”
容容沉默地听着,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就知道卫凌是天底下最好的女朋友!
但是这个叫阿厌的保镖,怎么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啊?
卫凌拉好三人小组,关上车窗把容容送进小区楼下。
容容下车后看了眼刺眼的晨曦,没有耽搁太久,匆匆抱过卫凌转身上楼。
被抱过的卫凌感觉自己因为睡眠不足,反应变得迟钝许多,原地愣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不说,上车准备离开时又呆了十分钟有余。
——刚刚她怎么就忘记了回抱呢!哎呀!
带着懊恼回到酒店,卫凌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是该困的。
她闭着眼睛倒在沙发上,忽地记起现在是有张空床的,双眼倏然睁开,快步拧开容容睡过的房间门,扑上床。
容容走前没有特意整理过床被,但被角很明显是拉过的,卫凌不想弄乱,没有犹豫地滚到另一侧掀开薄被盖住肚子,心情愉悦地闭上眼睛。
早上十点,睡饱的江思然起床后,第一时间让管家准备早餐送上来,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大圈。
最后停在另一间卧室的门口。
车钥匙在边柜上,卫凌的鞋子也在,说明人没有出去,是在房间里?
容容的东西倒是不在了,鞋柜那里多了双穿过的一次性拖鞋,是走了?
昨晚自己睡着后,卫凌把容容送走的?
能吗?
江思然十分怀疑,搭在门把手上的左手随着皱起的眉毛轻轻一拧,哒的一声轻响,房门开了。
她做贼似的伸长脖子和脑袋从细缝里往里看,布局大差不差的大床上果然只有卫凌一个人。
不过!她旁边的位置越看越象是有人睡过的!
所以,容容可能还在?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江思然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拉上房门。
这实在是个不得了的好消息。
五分钟后,身为少有的知情人,江思然摇头晃脑地吃完早饭,开始眉飞色舞地给戴姨汇报最新发现。
戴虹看到江思然的消息时,正在和好姐妹戚毓兰逛街,高兴地当场买下了那一整套新款嫁娶金饰。
“包起来,包起来。”戴虹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戚毓兰莫名其妙:“买它干嘛?你刚刚不是还嫌这套太浮夸,不日常,根本戴不出去吗?”
戴虹笑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你看看,看看!”
戚毓兰看完戴虹和自己女儿的聊天记录,哈哈大笑:“凌凌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些年总是这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好好好,这套算我送的,你别跟我抢啊!”
戴虹连连摆手:“那不行,这店是然然的,你做主给送了,那孩子不赚钱的啊,这么多员工等着她发工资呢。”
戚毓兰按住她的手:“我和她爸平时没少给她转账,你别管,拿着,听我的。”
捧着手机的江思然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又是一个喷嚏。
江思然:“?”怎么回事?
卫凌一觉睡到近两点,出来时看到江思然正半躺在沙发上翻菜单,坐过去指了两道:“这个和这个来一份。”
“好,听你的。”江思然把餐单还给管家,伸长脖子往卫凌身后看,“容容呢?是没起还是早走了?”
她问得淡定,听着的卫凌却瞬间红温了,等着管家离开,一巴掌呼在江思然肩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容容怎么可能睡一起,她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