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不由燃起新的火苗。
卫凌没注意到容容的视线,走过来后看似淡定地注视着不远处有节奏变换颜色的高楼,心和嗓子眼同步发紧:“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
关于容容去留的这个问题,她不太问得出口。
听到声音的容容怔了怔,目光对准玻璃里那双搭在自己脑袋两侧的双手,又不禁感慨起卫凌的手指好修长好漂亮啊,连她具体说了什么都没能听清。
卫凌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回应,弯下腰,轻声叫她的同时伸手捂住那双缓慢眨动的眼睛:“容容,你在看什么?累不累?要不去睡一会儿?或者、”
听到或者两个字,容容的心咯噔一声,她扒开眼睛上的手仰头:“有一点,那我去睡会儿!”
卫凌没想到容容会答得这么果断,惊讶地低下头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发紧的心口一松,表情管理都被这意料之外的回答冲失效了。
她笑着在容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好,那你去睡。”
没有人提回去的事儿,真是不能更美好的一夜!
卫凌贴心地送容容进主卧躺下,靠在门边帮她关上刺眼的水晶吊灯,准备走时注意到有双亮闪闪的眼睛,似乎在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又不放心地走过去,单膝跪在床边。
“不怕,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容容点头:“好。”
“乖。”卫凌起身,发现那双眼睛还睁着看自己,想了想,又弯下腰亲在她的眼皮上,“睡吧。”
容容早在卫凌靠进时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卫凌亲完自己的眼睛又在嘴巴上印了一下,抓着薄被的双手猛地攥紧,连带着双腿都夹紧了。
今天之前,她还觉得卫凌是块迟钝的木头呢,结果卫凌现在都能……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感觉是真挺好的~
容容抿紧唇角,听到开关门的轻响,嘴角翘得高高的,接着举起薄被蒙住头,缩在被子里偷笑。
……
江思然今天忙了一天,躺在沙发上没两分钟眼睛就睁不开了,听到卫凌坐到旁边说话,艰难地唔了一声,接着脚一蹬睡死了。
卫凌:“……”睡眠质量是真好啊。
卫凌看着一动不动的江思然,感慨地想着她和自己折腾一晚上也是不容易,叹了一声起身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距离约定的时间不足四十五分钟,手机于十分钟前收到了消息,现在卫泽秋已经被拎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至此唯一能让她坐得住的原因是:要等容容睡着。
不然自己突然离开的话,万一容容睡不着出来找她找不到,那就糟了。
卫凌靠躺在沙发上对着卧室的门发呆,硬等了三十多分钟后,蹑手蹑脚起身,到卧室房门前站了一会儿,确认床上的人是睡着的,握着江思然的车钥匙下楼走了。
先前请来“护送”容容的那位保镖名叫阿厌,基本素养是有的,今天这件事是个意外,不能全怪他,但要说一点责任都没有,也撇不干净。
卫凌不想因为这件事炒了他,但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干脆给他个新任务,让他用自己的方式把卫泽秋带回来。
她需要和卫泽秋进行一场有效的沟通。
夜,十二点整。
卫凌穿着容容特意给她买的鞋子,准时出现在阿厌以及卫泽秋的面前。
昏暗的灯光下,卫泽秋那张不算丑的脸上多了一个新淤青。
阿厌解释说:“我没打她,是带她过来时她不配合,自己瞎跑撞的。”
卫凌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坐到卫泽秋对面问:“怕吗?”
“怕什么?法治社会你还能杀了我?”卫泽秋瞪着卫凌,表情恶狠狠的,眼中恨意明显,的确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我是好公民,和米沅乐那种蠢货不一样,当然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卫凌笑了一下,接着说,“我的意思是,继你卫泽秋失去你亲爱的小白后,也要失去这套房子了,怕吗?”
卫泽秋浑身一震,瞳孔皱缩:“卫凌你说什么!”
卫凌脸上的笑意不散:“这套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没错,但当年买房的时候钱是从我的卡里扣的,你只出了个名字是没用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卫泽秋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人,要不是因为那魁梧的大汉死盯着自己,她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把那个不会说人话的立刻掐死!
卫凌说:“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出于堂姐的身份过来好心提醒你一下,给你做个节目预报。”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