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的人比疯, 米沅乐的疯不是疯,是蠢。
容容警惕地防备着两个喝得走路都晃的傻大个:“车钥匙给我!”
米沅乐酒量一般,一瓶酒虽不至于让她忘记自己是谁, 但身子已经脱离控制。
她软乎乎地倚在容容的身上, 大着舌头问:“要车、车钥匙——干、干嘛?你你你——你想走?我我跟你说不行——”
扑通一声, 站在桌边的男人突然一屁股坐下, 后背抵在墙上,睁着眼睛茫然地眨着。
容容瞥了他一眼, 发现另一个已经歪在旁边打呼,紧绷的心口微松,扔了手中的碎瓶子,拉开米沅乐身旁的椅子坐下。
米沅乐醉态尽显,拉着她的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忽地笑出声:“你流、血了?别别别走了——我对你负责!”
容容猛地抽回手,不让她碰自己手背上的黑点,侧身看向窗外的天色,白色的地方在逐渐缩小,应该是快天黑了。
“我的东西呢?”她冷冷地看着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的米沅乐,“手机、包、纸袋,在哪儿?”
看不了时间,周围的墙上连个时钟都没有,但看亮度应该是快天黑了,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才能恢复,要是一直看不见颜色,再拿不回自己的东西,天黑透以后就算米沅乐放她走,也走不了了。
在这里熬一夜肯定是不行的,窗外那些个泡在水里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来的时候走的后门,没和她们直接碰上,但万一……不能有万一。
容容抓着米沅乐的肩膀,扶着她的头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那辆车的钥匙也给我,米沅乐,你听明白我说什么没有?”
米沅乐的眼前全是重影,根本看不清楚容容的表情,嗯嗯啊啊半天说:“不,不知道你、你什么东西。”
容容瞪着她回想自己被拉上车和拉下车时的情景,不再和她纠结东西不东西的,只一句:“后院掳我来的那辆车的车钥匙,给我,快点!”
米沅乐闭着眼睛笑了一下:“不给。”
容容又看了眼窗外,看见不少泳池里的小黑人上了岸,心急之下一把拧住她的耳朵:“米沅乐,我真的没时间跟你玩,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米沅乐脸上的笑容不变,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却极慢地摇了摇:“不、信。”
容容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意识到自己有多多余,转了半圈的手腕后在二楼溜达一圈,最后拿了个多功能开酒器下楼。
别墅的后院看着像后院,容容下了楼才发现它其实算是前门,因为别墅是两面通透的,坐北朝南正对着那个不小的池塘。
侧面和停车区域相邻的院墙也开了一道门,方便人出入,也是因为有了这一道门,所以她被拎下车又扔进水里时才没碰上别的什么人。
看来,米沅乐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捆了自己过来。
容容越想越觉得米沅乐可恶,蹙眉在靠进大门的院墙下找到那辆烂大街的suv,趴在后排车窗上往里看。
黑色的防窥膜透光性极低,她对光的深浅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更不可能看得见里面有什么。
只能祈祷那俩傻大个下车后没把她的东西拿走,举起手里的东西猛力往玻璃上砸。
玻璃车窗有了膜的保护,比预想中要坚固得多。
容容手都震麻了,才刚把玻璃砸裂,她忍着手背上的疼,转头寻找其他能用的东西。
……
卫凌和江思然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了米沅乐的别墅。
别墅选址相当好,最近的人家都在山体的另一侧,所以周围行人也不多。
江思然沿着比其他小道平整多的路一直向前,看到别墅底下那堆在嬉笑玩闹的女人时,黑了一路的脸终于成了黑锅底。
卫凌冷冷地瞪着那群人,在江思然想要拐过去的瞬间一把扶正方向盘:“容容没在里面,车子别停这里。”
米沅乐的为人她不了解,但找容容是主要目的,除此之外什么都得往后排。
别墅占地面积不小,院墙垒得很高,江思然看着墙下的路立即判断出另一边肯定也有门,沉默地沿着路往里开的同时降下了自己这一侧的车窗。
闷热的风立即扑到她的左半边脸上。
卫凌听到一下一下砸东西的声音,眉心一颤,心头猛然发紧。
别墅的正门是蝴蝶形状的铁艺门,装饰大于实用性,江思然第一眼没认出来险些开过。
卫凌下车后立即瞄准门锁的位置,发现没有改装密码锁,只有道横闩,顾不上等后面的车追上来,亲自趴到门上去拽门闩。
由于角度问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