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想入非非的话时,她憋得脸红气短都说不出口。
不让她说,或者说不期待她能说点什么来的时候, 她那张嘴又总能语出惊人。
概率事件, 副作用不低, 像是不过脑顺嘴秃噜出来的心里话,往往要过去许久才能意识到、想起来。
至于具体要过多久,谁也说不准,有时三五分钟, 有时三五天, 更久的话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
复盘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更何况她一直奉行以诚待自己人的原则, 说的是实话, 容容确实是她现实中见过的最美的人, 今晚又是精心打扮过的,不夸上两句她都昧良心。
有了这一层解释, 她哪里能觉悟到那句话有什么不合适?只会真心实意觉得自己说得真对。
正* 气,客观,真诚,真情实意的一句普普通通、稀松平常的评价而已。
所以, 这一顿饭吃得无比自然坦荡,心思绝对纯粹。
见她淡定坦然的样子,脸红红的容容倒是被自己的不好意思搞得更不好意思了, 一张小脸像喝了酒似的热辣辣的。
吃饱喝足心情好多了的江思然瞥见她的脸色, 奇怪地看了眼桌子上的杯子, 心想刚刚也没叫酒啊, 一道红酒鹅肝能吃醉?
回想那天晚上不住被自己催着举杯的容容,应该不太会……江思然笑着摇头, 越想越觉得自己多余,捞起手机准备找辆车回去得了。
卫凌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和容容多待一会的机会难得,她老跟着多少有点不识趣。
做姐妹的,不能太没分寸。
如是想着,江思然点开专车软件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卫凌刚签好单,摆摆手:“去,我们等你回来一起走。”
江思然想说不用,余光看见两双眼睛盯着自己,唔了一声没多说,比起被挽留,不如等下她直接上车走人,省得要在这种小事上拉扯。
金云汀院是由六栋老洋楼打通改建的,一楼没有设就餐区,开阔的空间被细分成了几个区域,种花养鱼喝茶赏景,甚至在侧院划出一块不算大的停车场,但能停进去的车子不多,加上出入口共用一个,着急走的话是个麻烦事儿,因此多数都停在外面。
二楼共有十二桌座位,其中四张方桌,八张圆桌,三楼有六间可以容纳二十人以上的大包房,逢年过节的时候最难定,一般需要提前半年开始留意。
江思然是这里的熟客,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到寒暑假的第一天,她就要在这里组一桌,吃完开启愉快的假期。
后来来得少了,除了知道赚钱不易,另一个原因是这里的厨师长换了,有两道招牌菜变了味道,情怀吃不准了,也就懒得再来。
久而久之……要不是今晚卫凌主动过来,她都要忘了新城还有这么一家她以前非常喜欢的店。
卫凌目送江思然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收回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容容的身上:“今晚上对不住,下次有像样的慈善晚宴,我再陪你去。”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觉着容容这样用心的对待,原本应该是很期待的,结果她们连拍卖环节都没结束就走,对旁的人没什么所谓,对容容的心情她想不在意,都不受控制。
容容怔了怔,抬眼对上卫凌饱含歉意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片刻后想明白了。
——卫凌大概是因为自己做义工的原因,误会了她对慈善晚宴的热衷。
不过既然能为这个原因说好下一次,她也没有想要解释的念头,忍笑点头:“好,一言为定。”
卫凌跟着点头,见空气又沉默了,有些纠结地捏了捏手指问:“那待会送你回中新区的浓江路还是你之前住的地方?”
她其实并不想让容容回去得太早,但心里还有话要和江思然单聊,深夜开二场什么的偶尔来一次算了,太频繁她的身体真吃不消,总不能隔三岔五迟到一回。
堂堂一个大总裁,时间上竟然这么紧张,一天恨不得掰成八瓣过。
难啊,快得要窒息的生活节奏,她能有时间去谈恋爱有鬼了。
容容看出卫凌脸上的无奈和落寞,想了想说:“回浓江路吧,我答应了我妈要在新家住满三天,三天以后才能回去。”
“好。”
说话间,去洗手间的江思然回来了,她搭着容容坐着的椅背说:“凌,我刚刚在洗手间碰上小宋了,她说待会请我喝酒,我不跟你们一起走了啊。”
“小宋?”卫凌眉头轻蹙,没想起来是谁。
江思然笑:“不记得了啊?宋小松,以前总跟着许瑄瑄后头玩的那个,她和朋友来吃饭也刚散场,说好在楼下等我的,那没什么事儿我先下去了?”
宋小松?许瑄瑄?
卫凌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