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
“周六,我只想赢过他。”
‘赢过他,然后呢?’
“羞辱他,如同当年他羞辱我那般,甚至他还羞辱了我两次。”
‘是么。’
苏周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呼吸,握紧了身上的毯子。
“无法割舍的是血脉,不是我,从始至终,我对夜色没有任何的情感依赖。”
‘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苏周有些不解,“你不相信吗?”
‘宝贝,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觉,其实被这肮脏血脉所困住的,是你。’
“怎么可能?”
‘我不是说夜色。’
“嗯?”
‘你瞧,肮脏的血脉只会爱上同样血脉的族人,可你所在的世界只有自己,所以你才会躲不开血脉的悲哀只能爱上自己,不是吗?’
这倒是苏周从未想过的一点。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圈,他似乎从小就很喜欢自己。
“是这样吗?”
‘所以,赶紧跑吧。’
苏周觉得周六的这句话有问题,“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也无法抵抗血脉诅咒吗?”
‘宝贝,我说过,你一直都未曾逃脱过。’
苏周不信。
他对夜色只有战胜的欲/望,绝对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其他感情。
而且夜色对他的所作所为,除非他脑子有坑才会看上对方。
退一万步讲,大鬼可比夜色好用多了。
再退一万步,他现在不是有个暧昧的翅膀对象吗?
尽管对方才挖走他的眼睛。
但下次见到努力挖回来就好了,挖不回来就努力变强弄死对方就好了。
夜色?
他也配?
苏周在周六面前不怎么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以及想法,因为周六比他更卑鄙无耻。
但很快苏周就发现自己情绪似乎有些不太稳定。
自从失去双眼后,苏周就感觉自己变得有些极端,他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然后轻声说道,
“周六,晚安。”
‘晚安。’
可惜这一夜苏周没有睡好。
第二天起来后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的,就连被推去看蔷薇花都显得没什么精神。
夜色倒是变得忙碌了起来。
不过也会抽出时间跟他一同吃个饭,偶尔也会问他要不要看书。
苏周不得不再次提醒道,“我现在是个瞎子。”
而这时夜色则是一脸我知道的表情,“我是说,我看,念给你听。”
“谢谢,不用。”
这样的日子倒也还算安稳,很快苏周的右手拆掉了石膏,开始做手腕康复运动。
其他基本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右手还是要再养养。
夜色的医疗团队的确不错,效果也比苏周想象中好。
每天晚上夜色依旧会爬上他的床,然后单独睡在一侧,倒也没有什么其他行为。
只是这让苏周不喜欢。
他习惯了独居生活,很难容忍身边有着其他人。
这就导致他最近睡眠不怎么好,现在白天已经开始加上了午睡。
而在一个午后,苏周在睡梦中又梦到了黑门里的那个男人。
其实他已经不怎么做梦了,只是每次做梦依旧会是对方,果然,最好的祛魅就是对方做一件伤害你的事。
可惜苏周看不到,他只能感受到那个男人将自己抱紧,然后将翅膀合上。
苏周推了推,没推开。
“恨我吗?”
苏周没回答。
男人伸出手捂在苏周的眼睛上,“可这本来就是我的,你忘记了吗?”
忘记?
忘记什么?
苏周感觉有零星的记忆闪过,可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苏周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外面艳阳高照,尽管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可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几分燥热。
而他则被夜色缓缓抱在怀里。
房间里面的温度开得很低,他们盖着同一条毯子,夜色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轻轻贴在了苏周的身上,开始往腰间钻去。
苏周伸出手去阻拦,神色很是难受。
“放开我!”
夜色垂下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怎么办,我好像也逃脱不了。”
这肮脏的血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终结呢?
明明他一个人孤独的度过终身就可以了,为什么他那个名义上该死的父亲非要再搞出来一个弟弟呢。
以往他总是恨着那个男人。
恨那个男人逼死了自己的母亲,恨那个男人因为怨恨故意在外面拈花惹草,恨那个男人为了报复他而故意生下一个私生子。
不仅如此,那个男人还试图借此威胁自己,一而再的想要利用苏周来控制自己。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甚至是卑劣的失败者。
于是他一直一次次的反抗,一次次的将苏周拒之门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