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人少,不易发现,五分钟后,一名全副武装的男子抱着受害人出来。”
“下午四点,游乐园后门监控拍摄到该男子抱着受害人走出游乐场,走向路边一辆奔驰车,经过查询这是辆□□,车主信息目前还未查明。由于周末车流量大,我们对车辆的追踪还需要一段时间查询。”
\”这是监控视频。\”警察说着将截取的监控视频递放到桌上,温溪沉默的看着视频画面。
陌生保洁推着清洁车走进设施维修棚,隔了五分钟,一个打着公主风太阳伞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偌大的太阳伞挡住了两人大半身躯,但是还是可以从鞋子判断,被抱着的小孩是温苒。
从姿势看,温苒被是被拖抱着,垂着头趴在男人肩头,路人看起来应该是孩子玩累睡着被父亲抱着的亲昵模样。但在场人多清楚,那是被打或者被迷晕的。
一段监控播放完,警察又调放了另一段,犯罪嫌疑人抱着温苒上车的画面。
宴决轻轻握着温溪左手,深扎在血肉中的玻璃碎刺已经被一点点挑出去,消毒上药缠绕绷带,包扎过程中,温溪沉默着没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也是这样,警察局灯光冷白,照在温溪苍白的脸颊上,透过睫毛在脸上透出小片阴影,眼圈通红,唇瓣结着血痂,垂着眼皮安静的看着视频。
等到全部视频播放完,宴决感受到躺在自己掌心的手指蜷缩了下。
“根据你所提供的信息,以及海关提供的信息反馈,温国清于五天前合法入境。我们初步判断犯罪嫌疑人为你的亲生父亲,目的或是为了匹配温苒骨髓,或以此威胁你去进行骨髓捐献。”警察说。
温溪张了张嘴巴,沙哑的声音艰难的挤出喉咙,“就是温国清,我能认出来。他右脚跟腱很多年前因为事故断过,走路会有点儿使不上力气。”
旁边警察看他,温溪轻声问:“什么时候能抓住呢?”
警察说:“周末客流量很大,不排除他中途在监控死角换牌的可能性,捕捉难度有些大,不过海关已经限制出境,高速路关卡,高铁火车飞机等公共交通工具都已经进行了限制。公安机关会全力搜捕犯罪嫌疑人。”
温溪垂了垂眼皮,视线落在自己缠着绷带的指尖,嗯了声说:”辛苦了。”
温国清包养情人挪用公款的消息被他第二任妻子茱莉娅知道后,被茱莉娅以身体疗养的借口送进了她曾经折腾死过第一任出轨丈夫的疗养院。温溪看过一些私家侦探拍摄的照片,温国清面容槁枯,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宴决在的公司对茱莉娅的家族公司进行了一些商业手段的惩罚,以至于茱莉娅每天都要焦头烂额的忙碌在公司里,温灿的情况不是很好,奥利菲尔给温溪打过无数次电话,道歉祈求他能够救救温灿,温溪不胜其烦,把人拉黑,奥利菲尔联系不上人又找不到配型,只能天天陪着弟弟在医院维持生命。
看起来是毫无反手之力的一家人。
因为放任温国清被茱莉娅折磨,国内并没有着急立案,所以不会能及时得到温国清入境的消息,以至于温国清堂而皇之的回国,悄无声息的潜藏在他身边,绑走了温苒。
宴决握着他的手哑声说:“对不起。”
温溪对视着宴决愧疚的脸,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够好了。”
都怪他,怪他非要带着温苒回家,怪他没有看好温苒,怪他掉以轻心。
宴决看着温溪苍白的脸,愧疚悔恨宛如刀绞心脏,喘了口气,抱住* 了温溪,尽可能的沉稳着声音,说:“都是温国清的错,温溪,都是温国清的错。警察会抓住他的。”
温溪抿了抿唇,歪头埋首在宴决脖颈,强行隐忍的悲恸再次涌上心头,侧脸紧贴男人发热的脖颈,汲取着温度才能感受自己活着的感觉。缠着绷带的手指曲起来后知后觉的发疼,十指连心,疼的温溪喘不上气。
温溪用力的闭上眼睛,他想到了母亲去世的那个无助的夜晚,他承诺过会照顾好温苒,但现在妹妹丢了。
后背被人坚定的抚摸着,宴决靠在耳边一遍遍重复着安慰,温溪却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瓦解,一点点碎掉了。
温溪眼睛酸涩的厉害,痛苦占据身体的全部,可他却涌不出一滴泪水。
找不到人,哭也哭不出。
警察局安静的过分,温溪精神恍惚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警察汇报的声音。
“有人说在滨海路发现了可以车辆,副驾有个睡觉的小女孩,很可能是在逃车辆,方向正朝着隔壁的江省。”
警察立即出动,温溪心脏剧烈收缩,猛地站起身,眼前一片眩晕,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