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伸手准确无误的捏住了河豚温溪肉乎乎的脸颊,拇指用力,在河豚白白小脸上留下左右两个小坑儿,看了一会儿,宴决指尖往上一推动,温溪被人捏住的小脸也跟着往事翘嘴儿,唇角露出一个微笑弧度。
宴决说:“偷偷哭鼻子的笨蛋猪。”
温溪被迫撅着小红嘴,说话有些含糊,“你才是……笨蛋,坏狗,都怪你折腾我。”
骂人和调情,在宴决这儿没什么区别,他表情平静的“嗯”了声,在少年嘀嘀咕咕中低头吻了下温溪眼皮,声音低低,说:“我的错。”
温溪闭嘴,眨巴眼,宴决松开了掐着人小脸的手,男生白净脸蛋上留下两个泛红的指痕。
但是宴决的手并没有离开温溪的脸,一旦碰到就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似的,他的食指滑落勾着温溪下颌,挑了下手指,温溪后仰头,眼皮低垂,看到了宴决浮起青筋的手背,脑海中鬼使神差的浮现出不久前不经意偷瞄的一幕。
抱着喝水就是端不稳茶杯,满满一杯凉白开从红白玉的杯子里晃的到处都是,顺着宴决骨节分明的指尖流淌,汇聚成一小股,汩汩不断的流到温溪腰腹上。
“啊……”温溪慌乱眨眼,急促的呼吸落在宴决腕骨上,他撑在洗手台面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攥了攥。
温溪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到了宴决瞳色很深的眉眼,男人眉骨深邃专注瞧人有种被猎犬紧盯的惊悚感,此刻,却没与温溪对视,而是垂着眼皮一瞬不瞬的看着其他地方。
“肿了。”
话题转移太快,温溪一时跟不上对方思维的跳跃,茫然的跟了句“什么——”,过了三秒,后后知后觉是什么,温溪嘴里的询问戛然而止。
温溪瞳孔放大,一下子噤声,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种晦涩难言的安静,温溪本能的后仰身体,后背贴合镜面更加严丝合缝,可是肩头抵着结实的墙面退无可退,他只能看着男人裸露在外的脖颈喉结剧烈的滚动着,喉头的性感小痣也跟着滑动吞咽。
被人肆无忌惮打量的肌肤不受控的轻颤,由内而外的躁意越来越明显。
“刚刚把它吸肿了。”
宴决声音低沉缓慢,又细致的重复了一遍。
温溪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进退不行,只能被动的对上宴决幽暗的视线,男人挑着他下巴的指腹用力摩挲着下颌处的皮肉,揉出靡靡的绯红才满意,宴决垂下脑袋,两个人鼻尖蹭着在一起,深重不同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我知道……你别说呀。”
镜面一圈儿冷白灯管儿,亮着光,此刻直直照着男人冷峻的面庞,灯光落在黑漆眼眸中闪烁着幽暗震悚的光。
温溪不觉鼻头翕动,一种混在着薄荷烟与淡淡腥甜味的微妙气息洒落在他的唇上。
温溪血液迅速上涌,几近于窒息。
这是他自己的味道。
温溪瞳孔收缩,下意识偏头要躲,而宴决捏着他下巴,低头舔了下他的唇瓣。
坦白一切后,温溪被宴决掌控着一切感官,方法直接手段霸道的给予灵魂都发颤的愉悦体验。
情欲操控的原始冲动,是最为高效的证明方法。
此时此刻,宴决的吻细密的,缓慢的,轻而易举的用濡湿的舌尖撬开了温溪的唇,灵活的划过他敏感的口腔上颌,难耐的痒感陡然酥了温溪的骨头。
房间里响起似曾相识的暧昧黏腻的啧啧水声。
唇舌交缠,沉溺其中,依依不舍分开时,拉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温溪脸红着偏了偏脑袋,他抿了抿唇,小声说:“我困了。”
“收拾好就睡,等我一下,”宴决松开了温溪,转身走出房间,半分钟后手里拿着一管儿消炎药返回了房间。
药膏上印着“房事专用消炎药”。
啊?
哪来的这种专业药品。
温溪错愕抬头,宴决看懂男孩不可置信的眼神,顿了顿,说:“阿姨准备的,给我发了消息。”
“啊……哈哈……阿姨好厉害……”
温溪尴尬,心想自己就不该多嘴问。
宴决拧开药膏盖子作势要徒手上药。
温溪窘迫的伸手推他,磕磕绊绊道:“我……我自己来,不用你帮忙了。”
但宴决手腕一晃,躲开了温溪争夺的动作,平静开口揽责任:“我的,我来。”
什么就你的啦。
真的是,说话好理直气壮哦。
我的错还是我的什么,温溪想都不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内容和刚刚的回忆一起往脑子涌。
温溪僵着身子,眼睁睁看着宴决将他半分钟前盖上的毛巾,果断掀开,顺手扔在一边儿。
咕嘟。
房间顿时安静,温溪低着头,喉头艰难滚动,说不上头皮还是全身都在发麻,他僵硬着看着药膏被放在一边儿,感受着宴决粗粝灼热的指尖。
食指与大拇指分离,拉扯出不同寻常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