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细气的小声嘟囔着:“学长不要太贪心哦。”
宴决垂着眼看着温溪红透的耳根,不知道脸皮薄的男朋友为什么忽然这么样玩儿,但是不耽误他享受。
他忽然颠了下大腿,温溪整个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颠到怀里,只坐了小半边儿的屁股彻底坐结实,浑圆软绵。
温溪吃惊抬眸,直直撞进晦暗黑眸,压着眉梢,眼眸里是不掩饰的享受,温溪他心跳一颤,呼吸急促下了,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演,就听见宴决淡声开口,“温温,摘眼镜。”
温溪真的乱掉了,他抖着呼吸抬手帮宴决摘下了那副金丝框眼镜,被掩盖锋芒的狼眸一下子变得富有攻击性。
几乎是眼镜被摘下的同时,被夹在修长指节中的万宝龙的掉在桌子上,啪嗒,碰撞声在落针可闻的房间响彻,称得上地动山摇。
温溪本能去看,但刚一偏头,下颌就被粗粝指腹狠狠捏住,紧跟其后的是急迫的唇舌掠夺,温溪瞪大眼睛,支吾吞咽,安静房间骤然充斥着暧昧抽噎的水渍声。
温溪被亲的面颊泛红才被松开,他手脚无力的倒在宴决怀里,眼神有些呆滞的大口呼吸着,宴决掐着温溪下颌让他仰头,能够更为顺畅的呼吸。
温溪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还想着事情呢,仰着头,狭长眼眸中浸满旖旎水雾,下眼睑浑圆像是懵懂的小鹿:“亲的好重,嘴巴痛。”
宴决掐着男生下颌的手指转移到了湿软的唇上,动作很重的抹去了溢出唇边的津液,“轻不了。”
温溪沉默了下,木着小脸,语气沉沉:“可不可以教我了?不能白亲的。”
宴决垂着眼皮看着温溪,然后挑了挑眉,很恶劣的说:”只教一道题。”
可是他亲了有五六分钟,舌头都麻了!
这是什么奸商贩子!
温溪忍不住瞪宴决一眼,心里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努力平复着呼吸,直起身体搂住宴决脖颈,心一横开口:“那我……拿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和你换好不好?”
说话都在抖,表情却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
宴决顿了下,说:“什么秘密?”
温溪看着他,心乱成一团,他不知道宴决看到会不会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会不会讨厌,觉得他是个怪物,可是他现在不想瞒着宴决。
温溪仰着头专注的看着宴决,全然不知自己眼圈通红,又委屈又无助,眼神里又是明晃晃的喜欢,几乎要哭出来。
“我说了,你不要害怕啊。”
宴决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脸皮薄的温溪为什么今晚一反常态的主动。
现在是笨蛋小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坦白局。
宴决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头的亲了亲温溪眼皮,有些无奈开口:“我不害,是猪别害怕,什么秘密都没关系。”
“真的吗?”
“嗯。”
“那好吧,我说了。”
温溪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说:“其实……我是个双性人。”
“我……我和你不太一样。”
宴决喉头剧烈滚动,半晌,声音很喑哑的开口:“哪里不一样?”
宴决的态度给了惴惴不安的温溪很大鼓励,他眨眼,一颗泪珠砸在宴决手上。他其实不想哭,但是控制不住,在宴决脖子上蹭了蹭眼泪,低着头磕磕绊绊说:“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看吧。”
他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我来。”
温溪被抱到了书桌上,屁股底下垫着折叠起来的校服裤。
书房灯光大亮,一切都瞧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朵很漂亮的花,稚嫩的,粉色的,俏生生的模样和它主人此时此刻的模样很像,可爱惹人怜惜。
温溪看过它很多次,但和另一个一起看是第一次。
羞耻心几乎席卷了他的理智,他闭着眼不敢看任何东西,眼前黑漆漆的,听力却好像放大了无数倍。
“很漂亮的,不奇怪。”
温溪呼吸急促,他后背发软,因为一股灼热的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朵花。
房间安静的要命,只有宴决略显粗重的呼吸源源不断的转进温溪耳蜗。
“温溪同学,毕业了要做什么工作?”
温溪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场景下,宴决话题转变这么快,要问这种问题,这么有演员原则性吗?
他茫然的睁开眼睛,眼神迷离,但还是喘着气回答:“我……我要做工程师,拿大奖造福人类。”
“是吗?”
在温溪回答后,宴决抽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烟,点上了。
在温溪茫然的视线中,宴决单手将温溪打横抱起来,随意咬在口中的烟头闪烁猩红。
宴决抱着他走进漆黑寂静的走廊,温溪现在就是不闭眼,这下什么也看不见了,黑暗加剧了他的茫然慌张,他本能的搂着宴决的脖颈寻求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