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好的很快,只剩一点点痕迹了,今天晚上可能就会好了。”
听到宴决语气里的意外,温溪轻微歪着脑袋,想到宴决脖子上还没完全消退的痕迹,解释道:“因为我的体质很奇怪,磕碰到很容易青很容易红,但是又好的很快,基本上吃了消炎药,睡一觉第二天就会好的差不多。”
“所以磕碰到也不会太放心上?”
温溪点头:“对啊,每天想很多很累的。”
因为体质特殊,所以不怎么在意,但这也就是他被人抽了血,也只当被蚊子咬青的原因。温溪反思,决定以后再看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出现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地方,还是研究一下怎么回事吧。
他说着感觉后颈落上一个温凉的触感,本以为是宴决又在给他抹药膏,但是一晃神想起来宴决就只拿了一杯水,伴随男人呼吸落下,又是几次轻轻的触碰,温溪恍然意识到落在自己后颈咬痕上的是凶手温凉细密的亲吻。
温溪心里冒气泡泡,抬手拍了拍宴决后背,好声好气的开口:“可能昨天晚上看起来会很脆皮,但我恢复力很好的。”
“你亲的我痒痒的。”
尤其是唇落下的时候,还有温热的呼吸拂在后颈,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温溪感觉自己被饿狗闻来闻去的马上就要下口吃掉的肉。
想到吃肉,一些奇怪内容的肉就冒了出来。
大早上的就搞这么刺激,温溪赶紧晃着脑袋不再趴在宴决肩膀上,他伸手握着男人肩头,也有样学样的晃着,让宴决冷静的同时,也试图通过晃别人把自己开高速的汽车赶出去。
“我饿了,我要去洗漱,然后吃饭。”
温溪自以为自己转移话题时很镇定自若很自然,其实他变红的耳尖和咕噜转的眼珠已经暴露了小男孩脑子里古古怪怪的想法。
不难猜,但宴决不准备拆穿,呼噜了下柔软蓬松手感很好的脑袋,松开温溪站在床边,垂着眼慢慢欣赏,说:“衣服就在衣柜里,换好下来去餐厅就行,张阿姨已经在做了。”
温溪小鸡点头:“好的好的。”
温溪本以为宴决说的换洗衣服在衣柜,是指只有一件今天要穿的衣服,但当温溪真的开门进了衣帽间,发现步入式衣柜里有一半儿衣服都是适合他自己尺寸的,全是当季新款。
温溪愣住,忍不住想,宴决动作好快,昨天晚上还都只是男人自己的衣服,今天温溪的衣服就占据了衣帽间的一半。
从外面看来,属于宴决冷色调的熟男衣橱里混着买给温溪颜色鲜亮的衣服,沉稳中混着活泼,虽然没穿过,但是看起来真的有种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很久的感觉。
外面路面还有积水,按照时间推算,衣服应该买了有段时间,宴决应该是一早,趁着他还在睡,自己挂的这些衣服。
温溪之前都不知道宴决给他买过这么多衣服,也不知道如果没来这边睡一夜,要多久才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穿上它们,但是现在,他就来住了一晚,第二天,宴决就趁着他睡觉轻手轻脚又迫不及待展示出来。
有种两个人已经过上的感觉。
温溪害羞半天,肚子叫了声,终于准备挑件衣服换上,手指扒拉着挑选,余光一瞥,在宴决的一套黑色西装里看到了一抹白。
手指拨开衣襟,里面是温溪昨天换下的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白色单衣,此时此刻就这样被藏在了宴决西装外套里。
体型差加上温溪偏小的骨架,让这件白色单衣完完全全的被笼罩在宴决宽大的纯黑西装外套中,简直就是抱在怀里。
温溪眼珠轱辘转,往后看了眼,试探的往前凑了凑,他衣服现在干干净净,有种淡淡的洗衣液冷香味儿,但宴决的西装外套上却飘着橙子香。
温溪拨着西装外套的手指像是被烫到似的,猛的松开,整个人手足无措的踱步,转了圈又慌乱的转回来,看着这件被藏起来的衣服,默不作声的涨红脸。
根本不能想象,宴决顶着那张禁欲脸,趁他睡的正香,把衣服洗干净又理直气壮地塞到自己西装外套里的画面。
温溪蹲下身捂着脸,掌心突突烫,忍不住小声哼哼。
宴决这样,好像那种易感的alpega信息素味道的衣服藏起来用来筑巢。
温溪视线往旁边一转,就是看到了两件极其眼熟的睡衣,一件上白下黑一件米色,就穿了不到三个小时就惨遭蹂躏需要清洗的睡衣,此时此刻挂在一起。
真丝睡衣是要手洗的啊!
啊啊啊啊啊!
等到温溪终于换好衣服出门,走到楼梯口时刚好撞见从三楼下来的宴决,男人穿着白衬衫,没有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