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心虚,他背对着宴决不敢回头,但后脊那强烈而炙热的捕捉视线让他身体发颤。
感觉会被扑到,但是不确定不会不被扑倒,更不确定什么时候会被制裁。危机感生出,温溪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只觉得心虚腿软,骨头缝里冒着一股燥热的痒劲儿,大腿肉和屁股/肉都在轻微痉/挛着颤抖。
温溪紧握着手,克制住自己的反应,不想让宴决发现自己羞耻成这样。
房间里气氛很灼热,无声对峙着。
宴决忽然笑了声,感觉没什么额外的意味,但又有点儿意味不明,更像是感叹,感叹温溪说没道理的话怎么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温溪脚踩上拖鞋,站在床边,双手一阵无措的捏着衣角,越想心越乱,上一次做脚步护理他都不敢睁眼看,如果做手部护理弥补一下宴决,温溪感觉自己今天一天不都太能直视自己的手。
一些令人血脉偾张的文字描写恰到好处的从记忆深处冒出头,温溪精神有些恍惚,最后放弃挣扎的垂手在身侧。
宴决看着温溪,少年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不回头的架势像个永不回头看爆炸的真男人。
温溪忽然开口:“其实坏人变好不可能咔嚓一下就好了。”
“嗯?又变坏了?”
“是的,”温溪重重点头,从背面看,脑袋蓬松的黑发摇晃着,像个摇头晃脑的蘑菇。
温溪决定再做最后一早上的坏人,斩钉截铁道:“所以坏人不负责善后是正常的。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学着理解一下吧。”
温溪手长腿长,瘦挑的身体是难得的黄金比例,全身上下都被翠绿色的睡衣包裹,露着后颈白得让人心痒痒。
看背影,感觉此时此刻的温溪乖的要命,但说的话却皮的让宴决想在那瓷白的后颈狠咬上一口。
让他疼,最好疼哭,掉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喊着名字连连求饶。
“你……宴决你喝点热水,就会好了,男人都这样的。我给你独处时间。”
还怪大方体贴的,知道给独处时间。
但这是喝点儿水,甚至是热水,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宴决被眼前小没良心的气笑了。
没抓在手心里的温溪早就跑掉了,脚步有点恍惚,但还是强装镇定的一步步走。
背影看起来不太像自己落荒而逃。
活像是一根被迅猛狂风刮走的柔弱无辜又老实巴交的小翠竹。
*
宴决定的餐厅是金融街上,一家赫赫有名的法国餐厅。
两个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了位于33楼的独立包间,温溪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城市。
先拍照打卡,然后转头,眼神不太确定的看着宴决。
宴决走上前摸了摸温溪后背,低头问:“不喜欢这家?”
温溪摇头:“和苏哥还以为是我单独请他吃饭,这地方是不是太贵了?”
宴决听先问他对宴和苏的称呼愣了下,垂眸看着温溪有些紧张且局促的小脸,低头贴了贴他鼻尖,说:“没事。这家餐厅朋友开的,不收钱,另外高大上环境才能显得你很重视他,等下见面,宴和苏不至于冒大火。”
说的有道理。
温溪轻轻叹气:“希望他能快点儿接受现实。”
宴决欲言又止,正巧服务生进到房间。
“两位先生,等待的时间要喝点儿什么吗?”
有外人进来,温溪有些羞涩的从宴决怀里出来,红着耳尖,指了菜单上都一杯橙味气泡水。
“哥哥,你喝什么?”温溪转头看向宴决,男人表情意外的看着他。
这家法餐正宗的不仅是味道,还有服务生的法语,温溪法语说的很流利。
“学过?”
宴决走上前,手指搭在菜单上,眼神却是落在温溪脸上,少年狡黠的眨眨眼,“做过一段时间的外贸直播间中控,听多了,就学会了。”
“这么厉害?”宴决敲了下桌面,评价道:“世界冠军,还是个语言天才?”
“是的哦,三个月学会呢,”温溪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眼尾上挑,像个嘚瑟的小狐狸,哼了声:“所以说,宴先生押对宝贝了。”
宴决看着他,声音带着笑意:“那宝贝,替我转达一下,我喝热水。”
温溪疑惑的看着他,男人黑眸深邃,眉眼间有些戏谑,温溪忽然意识到宴决嘴里的热水意有所指,他整个人燥起来,心里嘀咕着好记仇的男人,转头看向服务生,说宴决也喝橙子味气泡水。
服务生应下,出了房间。
温溪转头,一只微凉的手掐住了他下颌,宴决垂着眼皮,大拇指在他唇上意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