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决你有没有等急啊[爱心]
[溪流成海]:我马上下来啦。
宴决秒回。
[y.]:在酒楼大堂。
[y.]:不着急。
叮——
电梯打开,入眼便是身高腿长的男人,男人眸色深邃,冷峻的眉眼晕染着笑意。
大堂金碧辉煌,宴决看着他,张开怀抱。男人动了动了唇瓣,无声胜有声,说的话甜腻的温溪心跳怦然。
他说,冠军宝贝可以给个拥抱吗?。
气质凶,长相藏不住攻击性的宴决说这种话,温溪呼吸微顿,他感觉心口住了一条鱼,只要和宴决对视,就会不老实的扑腾。
温溪握紧手里的奖牌,眨了眨眼,跑着扑倒了宴决怀里。
他动作很猛,一下子扑倒宴决怀里,带着人往后退了一步:“哥哥。”
宴决闷笑一声,捞着温溪的腰,将人结结实实抱住:“摔了怎么办?”
夜晚的城市有些微凉,男人怀抱却温暖可靠。
“不会摔的。”
温溪毛茸茸的脑袋顶着宴决下巴,头发蹭着脖颈痒痒的。
他抬起头,深棕色的漂亮眼珠在璀璨的灯光下流转着狡黠笑意,唇瓣红翘,鼻尖小痣俏生生的晃在宴决眼前。
“因为你肯定会接住我的呀,对吗?”
宴决捏了捏温溪后颈,刚想要开口时,一道一次清晰的“温溪”从他们身后传来。
男声,听着年岁有些大,但语气温柔,有种怀念又慈爱的感觉。
怀里的少年撒娇的动作一僵,抬头的瞬间,宴决看到了温溪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呼吸急促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具恐怖的东西。
宴决转身,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站在他们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们。
男人年岁看起来有四十岁的样子,皮肤白,眼型狭长,深棕色的瞳孔,模样和温溪异常相似。
男人对宴决笑了下,语气间颇为客气。
“你好,我是温溪的父亲。”
他向宴决伸出手,露出了手腕间的江诗丹顿。
“我叫温国清。”
第49章 你的弟弟
第四十九章
大堂璀璨灯光是暖黄的, 撒在温国清清俊的脸庞上,上了年岁的眼角有一些细纹,不显衰老反而增添了温柔的气息, 与温溪极为相像的狐狸眼眼底闪着一些湿润的痕迹, 一副久别重逢的慈父模样。
家破人亡的三年时间, 每一分每一秒,温溪都当温国清是死的。
只有当温国清死了,温溪才能勉强接受,自己要为替死去的父亲偿还百万债务的现实。
就算没死, 温溪也怨恨的希望, 仓皇逃出国的温国清, 没有身份没有钱财, 只能流浪异国他乡的街头, 悲惨度日,可能会被打被骂, 生了一场大病,无人问津的死在陌生的桥洞。
他只能这么想,只有成为温苒最后的亲人,才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坚持着一天只睡五个小时拼命打工,坚持着未成年三年还上一百万,坚持着不道德不真心的接近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
明明一些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 拿到了冠军, 只要回国坦白了真相, 宴决会帮他解决掉债务,他会走向正轨, 带着喜欢的人和妹妹回到永宁镇,和许久未见的母亲团圆,然后毕生致力于科研事业,拥有平淡且幸福的生活,然后顺理成章的将过去的一切苦难全部忘掉。
或许某天回想起那段难以接受的时光,也能淡然的说一句“是有一点儿辛苦,但是都过去了”,苦难也可以成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一句笑谈。
但命运似乎总要和他过不去。
母亲惨死,妹妹孤独,他奔波求生,而罪魁祸首温国清却没有悲惨余生,甚至现在他穿着高档西装皮鞋,戴着不下百万的江诗丹顿,衣冠楚楚的站在,温溪花了三年时间才能来到的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和他语气平静的讲“儿子好久不见”。
一直以来粉饰太平的幻想都是假的。
温国清没死,甚至活的比任何人都好,甚至脸上只有眼角有一些盖不住的细纹。
温溪浑身都是冷的,心口仿佛破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往里灌着呼啸的冷风。
温国清的出现,让温溪感觉自己像是个滑稽的小丑,被所谓“爱你才会生你”的血缘父亲高高在上的睥睨着,自我感动的故作坚强。
温国清的手还保持着向宴决握手的姿势,宴决还没有反应前,手腕被人蓦然握住,温溪将他的手摁住,松开了他怀抱。
象征着荣誉的世界冠军奖牌“砰”的掉在地上,砸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巨大声响。
打破了平静。
宴决下意识弯腰去捡,镀了一层金皮的铁质奖牌被少年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