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谷主的态度虽然转变了,而且还是相当的客气,可是看着那人墙站立的花谷人,悠然的心情并没有多好,毕竟待会儿很有可能她与魏观止还是要同花谷的人有一场生死对决。
而结果自然也是悠然所想的这样,在花谷谷主很详细的讲述了当年的事情之后,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转而道:
“魏公子,还有……抱歉我认为在我叫你夫人时,有一种对你的不尊重,毕竟您们还没有成亲不是吗?”
魏观止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讥讽道:“我说过了,她是我魏观止的妻子。”
现在还不能够确定花谷谷主是不是言语的试探,或者是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的来历,但是真相绝对不会由他们两个人说出来。
不是太过于保密,而是魏观止不喜欢一再的有人否决他的话,虽然他没有迎娶悠然,但是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悠然是他魏观止今生今世的妻子,而且还是唯一。
“呵呵,魏公子显然还是不信任我花谷中的人,对于二位的身份,其实我已经大体知道了一些。”花谷谷主索性直接道,
这次唤作悠然冰冷讥讽道:“不是说花谷众人不得与外界联络?既然你们的人不出花谷,如何能够知道我们的身份?谷主还是莫要哄骗小孩似的哄骗我们。”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的意思是不要玩小孩子玩的那一套,要想让他们消息,那么就拿出真正的证据来说服他们。
对于扮演夫妻,其实悠然性格再淡漠,却也做不到被人拆穿之后还能淡定自若。
若不是今生今世已经认定了魏观止这个人,而且将来两个人也都在为了把终身互相许诺给对方,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表面不留尴尬神色。
魏观止如何能够不了解她,虽然心底有了一丝丝的隔阂,可是却也同样无法阻止他对她的爱。
此刻虽然悠然一脸的平静,可是他还是不由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坚定的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与她无声的保证,今生今世他魏观止定然不会她。
悠然感受到了,在敏锐的直视着花谷谷主的同时,却也快速的看了他一眼,把所要表达的情感传递给他。
“咳咳。”花谷谷主似乎有些不满,轻咳几声,在得到魏观止和悠然两个人的关注时,他才无奈叹气道:
“看来在下不把事情说清楚,二位定然是不相信了,那么现在请您们先看一样东西吧。”说着他示意身边的手下把东西拿给两个人。
当一张朝廷发的通缉令,上面赫然写着魏观止的名字,画像也是魏观止本人,整个都呈现在魏观止和悠然面前时,两个人不由眯眼,对于那张所谓的通缉令却是视而不见,只是很感兴趣的是一张信函。
魏观止当先拿过来,很利落的打开之后,映入他同悠然眼中的赫然是大次次的一张相如流水的字迹。
“字不错,不过比起你来,显然还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不得不说洛王爷在乎的儿子,却也只是一般而言。”悠然讥讽道。
魏观止一笑,反倒是挑眉好奇的道:“你认出这是魏传勋的字迹来了?”
悠然如何能够不认得,不过她却不能够直截了当的承认,反倒是挑眉很自然的道:
“即便是不认识,难道我就不会从这些谎话连篇的话语中推断不出来吗?”
其实这还真是魏传勋的亲笔信,至于字迹好坏,却也并不像悠然所评价的这般不堪,毕竟他可是洛王爷喜欢的儿子不是吗?自然是在童年好好的被培养过的。
而让悠然瞧不上的,也并非是魏传勋的字,只不过是他的人品而已。
至于魏传勋信上所写了写什么,自然综合起来也就两点,一是直接简明扼要的点出,他早就知道关于花谷的存在,而且还知道花谷人和皇家的一些渊源。
至于第二点那么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大体上同那张耐人寻味的通缉令差不多的内容。总的就是说魏观止杀了皇上,犯了滔天大罪,若是谁敢收容,就论罪惩处。
而恰巧他魏传勋已经知道了魏观止和悠然的下落,正是去往花谷的方向,希望花谷的人能够放聪明点(自然这话他并没有说的这么直白,只不过是委婉的表达出他的意思而已),不要与他魏传勋无敌,更不要与朝廷无敌。
接下来便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在对花谷的人进行一系列的怀柔政策,而最终目的就只有两个,一是希望花谷里的众人从今开始归顺朝廷,归顺他魏传勋。二则是与发现了魏观止和悠然两个人,希望能够带替朝廷抓住两个人。
最终信函之中写到:朕,念及魏传勋乃是朕的兄长,不忍心他在众人面前被推上法场,若是花谷众民能够体谅朕这一番不忍之心,而恰巧朕的兄长又顽抗不从的话,那就让朕的兄长永永远远的留在花谷吧。
朕虽然没有去过花谷,不过却也知道,花谷是一个好地方,最为埋葬兄长之地来说,也不算是埋没了兄长的洛王府世子爷的身份,毕竟朕的兄长犯下的罪责实在是太过于重大。
接下来竟然是魏传勋名讳署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体现出他身为皇上对花谷众人的尊重,还有对魏观止做出的决定的不得已而为之。
“真是没有想到,你那庶弟倒是文采不错,通体看来很是感人心扉,让我都快要忍不住的以为你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了呢。”悠然讥笑道,顺手拿过那封信函,直接叠好收了起来。
花谷谷主看到了,张了张嘴,似乎觉得这样不妥,毕竟这份信函也算是机密的信件,本身他拿出来给他们两个人看,这就是实属不该,如今被悠然收起来,就更加的不该了。
然而悠然瞧见了花谷谷主不赞同的神色,却淡然处之,并没有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对似的。
魏观止倒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花谷谷主忍不住开口讨要时,不冷不热的道:
“这样粗俗不堪的信件,你竟然也收着,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若是你喜欢,不妨等以后我写给你,相信定然比这更加生动,感人。”
悠然似乎这才想起瞧花谷谷主一眼,很坦然的道:“难得遇到这样一封满满是胡说八道的信件,我觉得以后用来娱乐自己挺好的。”
用现如今南朝皇上的亲笔信函来娱乐?
花谷谷主同花谷众人觉得不淡定了,他们甚至是开始怀疑悠然的思维是不是有别于常人。
不过同样的花谷谷主也明白了,两个人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们,信函上所述实属子虚乌有。
而这样的明示,却比着急解释更加让人信服,首先两个人淡定的态度就足够说服众人。
只不过花谷谷主还是开口道:“我花谷的人不会相信这些,不过说来,那信函还是由我花谷来保留比较好吧。”
讨要的不是太过认真,而悠然的态度同样也很散漫,回答的也是一点认真的态度都没有,“在我看来,既然谷主肯拿出这样让人觉得可笑的信函来给我们两个人看,这本身谷主肯定也不看中最后谁来拿着这信函吧。”
“哼,既然扬言避世,那就索性避的干干净净,这样外界俗世,谷主还是不要沾染的好。”魏观止紧跟着冷冷地警告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终于花谷之中有人忍不住,脸色不好看的看着两个人,不满的斥责道:“竟然对我们花谷的谷主如此说话,你们有没有自觉,这可是我花谷之地。”
魏观止和悠然淡漠的看了那人一眼,在那人终于识时务的闭嘴之后,魏观止才冷笑道:
“诚然,对于这里是何地,不用你等提醒,我们定然也是知晓的,只不过,这又如何?”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缓慢。
这两天,对于魏观止来说,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敢如此对待他。而他忍受到此刻,就足够彰显他的耐心够好,不过希望这个时候别有人挑战他的耐心才好。
“闭嘴。”花谷谷主先是喝斥手下,然后倒也不坚持在讨要信函,而是郑重其事的道:
“魏公子,按说我本该在知道您的身份时,叫一声世子爷,不过我花谷人不受朝廷管束,我也就索性不依照外界对魏公子的叫法了。”
魏观止并没有说话,只不过是冷漠的看着他,神情上带着一丝讥讽之色。
这个时候花谷谷主接下来要说什么,不管是魏观止,还是悠然都猜测个差不多。也正是因为知道花谷谷主接下来要如何说,才让两个人忍不住的露出讥讽之色。
花谷谷主自然是看在眼里,心虚的同时,却也有些懊恼,觉得如今还在他花谷之地,两个人就是这样的态度,这让他觉得被蔑视,忍不住的要怀疑自己心里已经做出的决定。
不过如今花谷谷主也知道,他们花谷已经没有了第二个选择,尽管心中不悦,他却也只能尽量和颜悦色的道:
“外界俗世我花谷众人不参与,不管那信函上到底属不属实,这都不是我花谷人要操心的事,只不过二位想要走出绝地,还是需要依照我花谷的规矩来。”
不管是对魏观止和悠然的测试,还是花谷谷主此刻心中的那丝不悦,都注定了这场殊死搏斗是必须要进行下去的。
“看来谷主这是要遵循信函中所说,要我们永远的留在花谷里才罢休了。”悠然冷然道。
其实到底目的是什么,悠然不知道。不过正是因为她不清楚,才会出此言作为试探,也是要花谷谷主的一个保障,她可不想在闯过这一关之后,还要面临无数的挑战。
不管魏观止和悠然在如何厉害,他们也是人,也同样是血肉之躯,而已会累,轮番的挑战下来,绝对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应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