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悠然的表现,让得到自由的那些夫人同小姐都对她另眼相看,甚至是还有一些人过来主动的与之交好。
对此,悠然只是优雅从容的应对,瞬间让那些夫人同小姐对她的评价高出很多,真心的想要与之交好。
而至于那太监,自然不会轻易饶了,势必要问出到底是听令谁人行事。至于这审问,却是不好当着纵然的面来拷问,毕竟有点太过血腥,而有些话却是不能对外人所言。
魏观止得到了魏陵北的允许,立马就命令侍卫把那太监压了下去,同时叫着悠然跟着,一起去了大牢内。
同一时间,皇宫内突然有一只鸽子飞走了……
大牢内。
被刑罚已经上没有人样的太监,此时头低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魏观止同悠然坐在前面,眯眼看着,冷然道:“还是不说吗?”
那太监却没有反应。
悠然微微皱眉,此时没有人盯着看,她掏出一枚药丸,对魏观止道:
“过度的刑罚已经让他神情恍惚,若是再继续审问的话,还是给他服下这颗药丸的好。”
魏观止微微皱眉,似乎不满与还把药丸浪费在那太监的身上,不过这也只是瞬间的情绪而已,只见他点头,对从洛王府赶过来的不言点头。
不言立马从悠然手中接过那颗药丸,走到那太监前面,也不用什么水,直接粗鲁的扳开那太监的嘴,把药丸丢进去,猛然一抬那太监的下巴,药丸不受控制的被那太监咽了下去。
“唔--”那太监先是被药丸咽了一下,随即就是猛然咳嗽,清醒了一些,嘴里呢喃道:“水,水。”
不言恰巧听到,讥讽道:“你竟然还敢要水。”真是不知所谓。
当不言在洛王府接到命令,赶紧赶过来时,知道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意识到有人也许在对付魏观止同悠然,他立刻接手了对这太监的行刑。
什么鞭打、铁烙、甚至是伤筋动骨、体无完肤这样阴深深,却血淋淋的惩罚,只要是不言知道的,几乎都挨个的对那太监用了一个遍。
这也正是最后导致那太监神志不清,为了问出实情,悠然不得不贡献出一枚药丸的原因。
只是这太监却也英雄,受了这么多的惩罚,竟然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好不容易的承受不住的要昏过去,却又被悠然的药给弄醒了,他醒过来,却冷冷一笑,道:
“没用的,不管……不管你们再如何对我用刑,我都不会说出一个字来。”
魏观止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厉的光,冷冷地看着他,讥讽的笑道:
“但愿你最后还能如此有骨气。”说着看了不言一眼。
不言知道,要想让这个太监吐出实情,必须用点非常手段。以往在做这件事情时,他都会毫不犹豫,只是今日,他看了悠然一眼,却犹豫着是不是该提醒世子爷一下,因为接下来的行刑太过血腥,他不知道身为女子的悠然是否会害怕。
魏观止自然看到了不言的这一犹豫,微微眯眼,有些不悦,又一次道:
“还愣着干什么?!”
对于不言的犹豫,魏观止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带着悠然一起来审问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要告诉悠然,凡事他都希望她站在他身边。
自然,若是有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悠然身前的道。
悠然明白魏观止的意思,而对于他这般的安排,她心里很高兴,觉得是他给与她的一份尊重。
至于不言的顾虑,同时也让悠然很感动,毕竟算起来,她同不言和不语却是没有过多的交集的。若是可以,她认为其实不语同不言很希望他们的主子找一个有助力的女主子。
然而,因为魏观止认定了她,所以即便是不言同不语有些不认同,却也已经把她当成了主子一般看待,这是让她最为感动的地方。
因为这份感动,悠然不由对不言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她即便是在这里,也没有关系,让他尽管听令行事。
不言看到了,心里却有些诧异,想到对太监用刑时,悠然那始终淡然的态度,他心底升起了一丝敬服,立马也不再犹豫,拿出了他审问犯人的看家本领。
接下来,只听大牢内一声声惨厉的叫声,伴随着还有某种恐怖的声音,让人远远的听到不寒而栗。
悠然始终淡然的看着,尽管有时会有些小小的不适的微微皱眉,可是当魏观止**的砍过来时,她会立刻的回以一笑,示意她没事。
魏观止起先内心还有些挣扎,可是他还是坚持要让悠然跟着,因为他希望她能够了解他的全部,包括这残酷的一面。
对此,悠然如何不懂得,自然心里倍加的珍惜,不会因为所谓的女子不愿沾染血腥这类的理由而离开,更何况她内心里,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可害怕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不言的刑罚告一段落,看了魏观止一眼,得到点头允许,便朝那太监泼了一桶凉水。
虽说这是夏天,可是阴沉沉的大牢里,又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刑罚,那太监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豪言壮语。被一桶凉水泼下来,他哀嚎的醒过来,不等再被审问,他便道:
“我招,我招。”
悠然听着,心里对这个结果却是了然,只不过却还是叹息,知道魏观止的手段了得,恐怕没有人能在他的审问下而闭口不开。只是可叹这个太监,既然挺不住,何必受了那么多的刑罚之后再开口呢。
自然,对于这个结果,魏观止等人是满意的,也是在毫不意外的。
“说,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目的又是什么?你在宫中是否还有同伙?”魏观止一字一句,缓慢却不容拒绝的问道。
那太监艰难的动了动身子,苦笑出声,还为张口,一口血已经吐了出来,只是他显然都疼痛的麻木了,只是道:
“我可以说,只是求之后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本身作为皇宫里服侍贵人的太监,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这便意味着没有了活路,也正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咬牙坚持不招供。
可是实在是太过痛苦,面对简直是让他生不如死的刑罚,他发现自己其实并非真的那么有骨气。如今他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有一个稍微体面一点的死法。
悠然深深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下意识的道:
“你是被特意培养的死士对吗?”
那太监身体一颤抖,缓慢的抬头,盯着她,最后却是一笑,反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被作为死士来培养,这本身就够悲哀的了,因为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成了葬身之所,而且不会有人记住。可是他却比那些死士更加悲哀,因为竟然连完整的身体都无法保住,因为主子的吩咐,他变成了一个太监。
只是一般人都不会认为有谁会这么大手笔的把辛苦培养起来的死士送到皇宫里当太监,一般人看到太监有问题时,一般也就会认为是事后收买。
这太监却是好奇,悠然如何知道的。
是啊,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悠然有些恍惚,思绪回到了前生,那些黑暗的日子,每天都是麻木的在执行任务,双手沾满了鲜血,不知道哪一天就会遭到报应。而唯一心里求的不过就是一个死的能够体面一些,哪怕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只要最后死的还有一丝尊严,这便死也能瞑目了。
“悠然?”魏观止微微皱眉,眼底闪过复杂的神情。
“恩--”悠然回神,看到了他眼底的担忧,不由苦涩一笑,知道自己受到了这个太监言辞的影响,她不由摇头,下意识的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
魏观止不相信,可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问她,她不会说,而且地点也不对。不想再拖延,以免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他皱眉,直接道:
“只要你招供,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这原本定人生死的话,却让这太监瞬间松了口气,脸上竟然还露出了欣喜之色,冲着魏观止第一次磕头,感激的道:
“多谢世子爷。”
随后这太监也便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魏观止等人安静的听着。
原来这太监是有人早就埋下的手笔,当他被当作死士培养之后,却被派到了皇宫内,做了一名身体残疾的太监,并且以防他背叛,给他下了毒。
只是这些年他固定每半年受到一次解药,偶尔传一些关于皇宫里的消息之外,却不曾接受到真正危害别人性命的认为。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名太监渐渐地习惯了身为太监的生活,只是他还没有糊涂,知道主子派他进皇宫做太监,必定不会那么简单,他也一直都做好了随时接受艰难任务,随时都有可能死的可能。
这一天,终于在他惶恐不安之中到来了,在他几个时辰之前,竟然接到了暗中处理掉洛王府世子爷身边女子的任务。
当时这个太监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费尽心思的除掉只是一个洛王府的女子,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而至于为什么会有嫁祸,原因还是他不想死,在皇宫隐藏了这些年,看尽了那些阴损的招术,所以他才会有了这个主意。原本就打着让别人受死,他同时也完成主子交给的任务的一箭双雕的主意。
只是最后他的运气太背,竟然不但被找了出来,还受到了如此多的刑罚。
最后那太监叙述完,看了悠然一眼,骄傲却又自嘲的道:“倘若不是我最后怕死,不整什么嫁祸的招术,直接执行任务的话,你不见得会逃脱的了。”
不是他太过自信自己的能力,而是身为死士,他本身学的就是如何杀人,自然的也就会认为自己动手的话,对于杀了悠然这个弱女子来说,是一件很简单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