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他到底是什么人？”
电话对面沉默十秒钟。
随后爆发火山喷发似怒吼！
“蠢货，你连自己招惹的对手是什么人都没摸清楚，就敢和人家硬碰？”
“我真想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你以为仗着家里那点资本、部门那点资本就可以横行无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你是真不知道山外有山这句话啊。”
“我告诉你，你当自己是高衙内？”
“老子不是特么高遒。”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东西！”
语气失望至极。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两人之战亦如两国之战，对手的情报只停留在纸面，然后贸然出击，无脑装b，被人打跪，输的一点都不冤枉。
现在挨打要立正。
给跪要跪好。
李泽喉结艰难耸动。
“爸，他档案上只是比人立功多了一些。”
“爸，我要是这么回去，您的脸都丢尽了。”
脸？
脸早丢尽了。
怎么？
还想继续和人家硬碰？
“滚，立刻滚回来。”
“只是比人立功多一些？”
“李泽，你只能看到这点东西吗？”
“三年陆院，两年机关，两年监察部生涯，你是P也没学会。”
“就你的水平，连炊事班都不如。”
“说你能当个炊事员，都糟蹋你这块料。”
劈头盖脸怒骂。
恨其不争。
老人愤怒原因很简单。
李泽不仅看不清大势，愚蠢的连细节也看不清。
这次自己装b，跳出来被人狂打脸狂踩。
要不是上校在，回头被处理转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就是跪都不知道咋跪的。
你说他瞎不瞎？
你说他蠢不蠢？
人生在世，年少轻狂，装b不重要，替人出头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认清自己，重要的是有眼色，知道啥能干，啥不能干，谁能惹，谁不能惹。
表面的档案能信么？
不能！
22岁年龄取得逆天成绩，你竟然相信一张档案纸就是指挥官全部，无非立功比别人多些，蠢货！简直蠢爆了。
绝密档案是你有权限能查询的么？
懂不懂一年三次一等功更深层次的意义？
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不败光环？
那你又知道为什么人家会有光环么？
还想着面子？
天大的笑话。
你真以为别人把你放在眼里？
你真以为光环是为你准备的？
你配么！
冷酷的声音响起。
“今年你自己申请回地方吧，你太蠢，不适合在人才济济的地方呆着。”
回地方。
李泽如遭雷击。
大脑一阵空白眩晕。
至于么？
有没有这么严重？
“爸，我老实点还不行么？”
李泽立刻改嘴，心里火焰完全熄灭。
电话传来暴躁讽刺。
“这个星球上最大的暴力机关，你能看懂几分，就冲你的态度，人家出手就不会留情，算了，是我当初高看你，回家吧，让你姐夫带着你做点生意，狼行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你，以后给我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
“再让我知道你仗着身份欺人，老子亲自扒了你的皮。”
凡事留一线哪是指常规。
进攻者，讲究杀人不留情。
李泽，狗屁不懂。
在呆下去，以他性格，早晚会被狠碴子收拾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最大暴力机构是他装b的地方么？
呵呵……哪是真正人才天骄横行的地方。
扒拉个指挥官，智商情商就没有低的。
大家都是玩战术战略的谋略者。
真计较起来，身份算个P......
“扒皮啊！”
李泽脑海浮现打小被爆揍场面，如坠冰窖哆嗦。
老爷子能说出来就能干出来。
顿时所有勇气消失。
依靠没了，李泽张着嘴，嗓子眼里一阵发痒，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茫然站在原地几分钟，连对面挂掉电话都不知道。
嘟嘟嘟——新的闹铃声将他吵醒。
“喂，表哥，怎么样？”
李公子询问道。
原本他根本没打算继续招惹成才。
然而当得知表哥担任审查后动了心思。
有仇不报非君子。
李泽失魂落魄。
“怎么样？”
“你这个废物！”
“牵连我......”
......
上校送成才到门口，两人站在楼外抽烟。
良久，一根烟结束。
幽怨语气响起。
“成才，以后少折腾吧。”
“我可不想再看见你。”
心酸。
很心酸。
第一次上等兵拿掉了小鸟指挥官。
第二次少尉硬钢老a指挥官袁朗。
第三次果然秉承着只要有指挥官在，就不会轻易收场的结局。
成才尴尬笑笑。
上校眼神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嫌弃。
嫌弃到爆炸。
谁喜欢妖蛾子制造者。
要是有下次。
搞不好自己也得搭进去。
今天多危险。
要不是自己足够机智，差点引发一场巨大波澜。
“首长，瞧你说的什么话，您不知道，我最爱和您聊天，感觉老能提高自身觉悟了。”
“呵，少说P话，喜欢和我聊天是吧，下次你把蓝天协会皮脱了再和我说。”
“和我不是一个序列你和我说个P。”
成才打个哈哈。
自行扒马甲？
我靠，那多蠢。
又抽了两根烟。
商鱼中校施施然走出办公楼，小扑克脸兴冲冲。
“今天晚饭还吃豆包么？”
豆包黏糊糊的，一个个又黄又圆，好看又好吃。
咳咳！
成才清清嗓子，示意小扑克脸表现沉痛点。
好歹刚被问询，现在一副问询没有晚饭重要的模样，多伤害监察单位战友们的心。
商鱼立刻会意。
小脸紧绷、严肃、沉重，看上去彷佛世界末日、大难临头。
上校嘴角抽搐。
你们夫妻两人演啥呢？
装给谁看呢？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事实确实如此。
商鱼参谋骨子里四机部气息浓重，一个专业人士，应付业余人士问询，简直不要太轻松。
......
伍六一心里有些忐忑。
这两天一直睡到不好。
作为真正源头，他就像被刻意遗忘。
“六一在家么？”
“伍大娘，我们来看你啦。”
伍六一老娘一慌。
熟悉的声音......
“别怕，他们不敢怎么样。”
伍六一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