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浑身一僵,如临大敌。
“傅,傅景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强装镇定,心中惶恐不安。
“呵,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傅景淮冷笑一声,气势逼人。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步步紧逼,眸中寒光凛冽。
“我,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没,没什么事。”
周宏结结巴巴,额头冷汗涔涔。
“是吗?那你怎么满身是血?
还有你身后的玻璃渣,又是怎么回事?”
傅景淮步步为营,将周宏逼至绝境。
“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碰碎了玻璃而已。”
周宏慌不择言,信口胡诌。
“少骗人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傅景淮冷哼一声,不屑至极。
“周宏,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但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耍花招,现在还想狡辩?
真是不自量力!”
他振振有词,一针见血。
“你,你,”
周宏哑口无言,羞愧难当。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不然后果自负!”
傅景淮逼近一步,周宏连连后退。
“好,好吧,我说就是了。”
周宏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其实,我和郑文东早就认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这次的事,也是我们联手策划的。
目的就是要搞垮傅氏,让你身败名裂!”
他和盘托出,句句属实。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怎么会这么凑巧。”
傅景淮点点头,了然于心。
“我还以为你们能有多高明,原来不过尔尔。”
他轻蔑一笑,尽显不屑。
“你,你别得意,我们可没完!”
周宏恼羞成怒,不甘示弱。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傅景淮挑眉一笑,胸有成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
“不必看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说话的正是舒以,她款款走来,气质高贵。
“舒以?你怎么来了?”
傅景淮疑惑,隐隐有些担心。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伤到你的。”
舒以温柔一笑,安抚爱郎。
“呵,说得好听,你一个区区女流之辈,能奈我何?”
周宏不屑一顾,眼中尽是轻蔑。
“周宏,我劝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否则我不介意帮你缝上。”
舒以冷冷扫了他一眼,寒意逼人。
“你,你敢!”
周宏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以舒以的能力,这绝非虚言恫吓。
“哼,我今天就饶了你,但你给我记住,别再招惹我们傅家,否则有你好看!”
舒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走吧老公,別和这种人浪费口舌了。”
她挽住傅景淮的手,柔声道。
“好,听你的。”
傅景淮宠溺一笑,甘愿受妻子摆布。
“混蛋,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宏在身后破口大骂,声嘶力竭。
然而这对璧人却恍若未闻,携手远去,留下周宏一人在风中凌乱。
与此同时,郑文东正被几个黑衣人押解,颓然地低着头,再无半点傲气。
“郑总,到了。”
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开口,示意他下车。
“这是哪儿?你们要带我去哪?”
郑文东惶恐不安,声音发颤。
“少废话,跟我进去就是了。”
黑衣人不耐烦地推搡着他,来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别墅前。
“这是,傅宅?你们把我带来干什么?”
郑文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呵,郑总这就健忘了?你不是最喜欢在这里逞威风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黑衣人讥讽一笑,摇头叹气。
“我,我哪敢啊,我这不是有点懵吗?”
郑文东讪笑,额头见汗。
“得了吧,少在这装蒜了,有本事进去和傅少解释清楚!”
黑衣人一把推开大门,将郑文东拎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气势恢宏的大厅,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而在大厅正中,傅景淮和舒以正端坐于上首,神情冷峻如霜。
“哟,这不是郑总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傅景淮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话里有话。
“这,这不是看望老朋友吗?叙叙旧,聊聊天。”
郑文东强颜欢笑,如芒刺在背。
“老朋友?呵,你也配?”
舒以冷哼一声,不屑至极。
“一个背信弃义,出卖朋友的人,也敢自称老朋友?
我看你是老脸皮!”她振振有词,字字如刀。
“我,我哪里出卖朋友了?我对傅少可是一片赤诚啊!”
郑文东委屈巴巴,楚楚可怜。
“是啊,你可真够赤诚的,赤诚到处算计我!”
傅景淮冷笑连连,极尽讽刺。
“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和周宏狼狈为奸,处心积虑地想要搞垮我,
你还放走了他,让他去偷取我公司的机密资料。
这就是你所谓的赤诚?你太让我失望了!”
傅景淮怒不可遏,掷地有声。
“不,不是的,傅少你听我解释,”
郑文东慌了神,额头冷汗涔涔。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不仅没有帮我,反而落井下石,
你觉得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傅景淮冷笑,嘲讽至极。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周宏他威胁我,我不得不屈服,”
郑文东辩解,语无伦次。
“就你这种窝囊废,也配做我的朋友?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信任你!”
傅景淮恨铁不成钢,悔不当初。
“呜呜呜,傅少,求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郑文东哭天抢地,痛哭流涕。
“可笑,现在知道求饶了?
之前你对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低声下气?”
傅景淮不为所动,冷眼旁观。
舒以在一旁冷笑连连,对郑文东的嘴脸嗤之以鼻。
“郑文东,你以为你演个苦情戏,傅少就会原谅你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
她一语道破,直击要害。
“我,我真的知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郑文东死皮赖脸,恬不知耻。
“饶了你?你觉得你值得被饶恕吗?”
舒以冷哼,眼神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