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东脸色一变,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你别不承认,当年要不是有我的资金支持,你那点家底,能撑起景升?”
傅老爷子冷笑,一语道破天机。
“你以为没了我,景升还能飞得起来?简直痴人说梦!”
“你……你胡说八道!明明是我出的钱,是我的点子,景升才有今天!”
郑文东暴跳如雷,涨红了脸。
“再说,就算当年是你帮了我,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了!”
他理直气壮,颠倒黑白。
“郑文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傅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好在被傅景淮及时扶住,才没有晕倒。
“爷爷,您别生气,小心身体!”
傅景淮心疼不已,连忙取来药丸,喂老人服下。
“这种小人,不值得您动怒,我会替您教训他的!”
他恨恨地瞪了郑文东一眼,誓要为爷爷出口恶气。
“呵,教训我?就凭你?”
郑文东不屑一顾,目中无人。
“别忘了,我手里可还有你们的把柄!只要我一句话,你们就完蛋了!”
他得意洋洋,志得意满。
他手中的证据,足以将傅氏集团置于死地,让傅家身败名裂!
“把柄?什么把柄?”
傅景淮迷惑不解,眉头紧锁。
难道说,他们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呵呵,你们心里清楚得很!”
郑文东阴笑,眼神幽深莫测。
“当年你爷爷为了从我手里抢走景升,可是做了不少肮脏的交易!
只要我将这些交易曝光,你们傅家就别想再翻身!”
他振振有词,胸有成竹。
“什么?爷爷,这是真的吗?”
傅景淮震惊之极,难以置信地看向祖父。
他一直以为,爷爷是最清正廉洁之人,从不做亏心事。
如今听郑文东这么一说,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
傅老爷子语塞,面露愧色。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郑文东。我确实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才从他手里夺过景升的控制权。”
他沉重地叹息,声音苍老无力。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别无选择啊!
当时傅氏集团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不想办法,就只能破产倒闭了!”
他痛心疾首,悔恨交加。
“景升是我们的心血,是我们的希望,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它被人夺走?”
他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所以,我才会昧着良心,做了亏心事。原谅我,景淮!”
“爷爷……”
傅景淮泪眼模糊,紧紧抱住衰老的祖父。
“我理解您,支持您!您为了傅家,付出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难事,我怎么能怪您?”
他感同身受,心疼如绞。
“您放心,这件事,我会摆平的!绝不让您的牺牲白费!”
他坚定无比,斗志昂扬。
“哼,说得倒轻巧!”
郑文东冷笑,不屑一顾。
“就凭你们父子俩,还想对付我?真是天真!”
他轻蔑地摇头,眼中尽是讥诮。
在他眼中,傅家人不过是群费尽心机,苟延残喘的过街老鼠,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
“郑总,你觉得,就凭你那点小伎俩,就能对付得了我傅氏?”
傅景淮冷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别忘了,我傅景淮的千金,可不是吹出来的!”
“呵,说大话谁不会?”
郑文东不以为意,撇了撇嘴。
“有种你拿出证据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证据?这就来!”
傅景淮打了个响指,立刻有手下递上一叠文件。
“请看这个,郑总。这可是你的把柄!”
他将文件甩在桌上,神色倨傲。
“什……什么?这是哪来的?”
郑文东目瞪口呆,双手颤抖着翻阅文件。
里面赫然是他多年来的犯罪证据,账目造假,行贿受贿,偷税漏税,应有尽有!
“这……这不可能……”
他面如死灰,冷汗直流。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罪证,竟落在了仇人手里!
“郑总,你现在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了吧?”
傅景淮冷笑,眼神复杂莫测。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你,收集你的罪证。
我就知道,你这种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之徒,迟早会露出马脚!
现在好了,你终于把自己送到我手里了!”
他志得意满,洋洋得意。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郑文东声嘶力竭,痛哭流涕。
“我郑文东一世英名,竟毁在你们手里!我不甘心啊!”
“哈哈哈,谁让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呢?”
一直沉默的舒以突然开口,银铃般的笑声在大厅回荡。
众人这才想起,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郑文东,你可知道,当年害死傅夫人的真凶,其实就是周宏吗?”
舒以目光灼灼,直视郑文东的双眼。
原来,她早就洞悉了一切,只是静待时机,伺机报复!
“什么?周宏?”
不光郑文东,就连傅景淮也震惊不已。
“老婆,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无意中目睹了周宏谋杀夫人的过程,知道了他的罪行。
但我也知道,如果贸然揭发,只会害了自己。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布局,伺机东山再起。
如今我们终于扳倒了郑文东,替夫人报了仇,也洗脱了自己的冤屈,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舒以款款道来,声音平静如水。
“老婆,你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深的城府!”
傅景淮钦佩不已,满眼崇拜。
他娶了这么一位智慧过人,心思缜密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傅总,对不起,害了你和夫人,我罪该万死!”
郑文东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猛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孽有多深重,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我甘愿受到法律的制裁,赎清我的罪过!求求你们,饶了我这条老命吧!”
他颤声哀求,双手合十,活像一条落水狗。
“郑文东,你错得太离谱了。”
傅景淮冷冷开口,眼神阴鸷。
“你以为,区区一句道歉,就能抵消你犯下的罪行?未免也太天真了!”
他步步逼近,周身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