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程随意翻阅，脸上看不出喜怒。
突然，他猛地捏紧文件，指节泛白。
“这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扫视全场，声音里透着森然杀意。“公司的市值，为什么会下跌这么多？”
底下的高管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董，董事长，这是因为最近公司的一个大项目出了问题……”
一个高管战战兢兢地回答，额头冒出冷汗。“我们正在想办法补救，请您放心……”
“放心？”
江锦程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如刀。“亏损上亿的项目，你让我如何放心？”
他阴沉着脸，语气冰冷。“我最讨厌的，就是无能的废物。你们，都是废物！”
他暴怒地咆哮，震得满堂悚然。
高管们如丧考妣，噤若寒蝉。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恐怕他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江总，事情也许没你想象得那么糟。”
一个低沉的嗓音突兀响起，如一股清流穿透乌云。
众人忙循声望去，只见会议室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人风度翩翩，气度非凡。
一双眼眸深邃如海，透着难以言喻的锐利。
“你是谁？”
江锦程皱眉打量，目光阴鸷。“我不记得公司有你这号人。”
“我不是公司的人。”
那人淡淡一笑，语气悠然。“我姓陆，单名一个晟字。”
“陆晟？”
江锦程目光一凝，若有所思。“你找我，有何贵干？”
“我是来谈合作的。”
陆晟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眼神高深莫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江总一个问题。”
他缓步走到江锦程面前，目光灼灼。
“三年前，傅景淮夫妇的事，是你做的吧？”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人人屏息凝神，不敢大声喘气。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锦程勃然变色，猛地站起身。“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简直岂有此理！”
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掐死陆晟。
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自己的伤疤！
“呵，江总不必激动。”
陆晟不以为意，从容地笑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傅景淮夫妇的死，表面上是他杀和自杀。但背后的真相，恐怕没人比你更清楚吧？”
他眯起眼，语气森然。“李涵，苏南，都是你的棋子。你设计陷害傅景淮，逼迫舒以自尽。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你，你……”
江锦程气得说不出话，几欲昏厥。
这个陆晟，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幕？
难道，他其实是……
“李涵的哥哥，李俊飞。”
陆晟似笑非笑，缓缓道出身份。“三年前，妹妹惨死。我发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目光如炬，声音冷冽如冰。“没想到，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你。江锦程，你这个恶魔！我绝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突然洞开。
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鱼贯而入，将江锦程团团围住！
“江锦程，你涉嫌故意杀人和伪造证据，现在我们怀疑你另有重大犯罪事实！”
领头的警官高声喝道，掏出手铐。“请你配合调查，跟我们回警局！”
“这，这怎么可能？”
江锦程脸色煞白，语无伦次。“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冤枉的啊！”
他惊恐地四下张望，却见自己的手下竟无一人站出来。
个个噤若寒蝉，甚至有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江总，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晟冷笑一声，眼神轻蔑。“这么多年，你作恶多端。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他挥挥手，示意警察将江锦程押走。
“不！你们放开我！”
江锦程疯狂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嘶吼。“我是江锦程！江氏集团的掌舵人！你们竟敢这样对我？”
他神情狰狞，眼中尽是癫狂。“我要你们全都死！都给我去死！”
可他再怎么叫嚣，也无力回天。
众目睽睽之下，江锦程被押上了警车。
从此，那个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就这样灰飞烟灭。
良久，警车呼啸而去。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陆晟一人。
他仰望苍穹，眼中莫名有些悲凉。
“妹妹，哥哥终于为你报仇了。”
陆晟喃喃自语，泪水悄然滑落。“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复仇的快感过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他苦笑一声，悲凉的眼神中透着迷茫。
“我以为，只要抓到凶手，你就能安息。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你错得离谱，是因为你还不明白复仇的真谛。”
一个悠然的声音突兀响起，如一缕清风拂过陆晟的心头。
他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悄然而立。
白衣胜雪，气质空灵。
正是三年前香消玉殒的舒以！
“舒，舒以？”
陆晟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幽灵”。“这，这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啊！”
他连连后退，脸色煞白如纸。“难道，我是在做梦？”
“呵呵，陆总，你没做梦。”
舒以莞尔一笑，缓步上前。“我的确死了。但是，我的灵魂一直徘徊在这个世间。”
她伸手轻抚陆晟的脸，指尖冰冷。“因为，我还有未了的心愿。那就是，亲手毁掉江锦程！”
“可是，江锦程已经伏法了啊。”
陆晟困惑地皱眉，不解地看着她。“你的心愿，不是已经实现了吗？”
“那只是表面上的胜利。”
舒以摇摇头，眼神阴冷。“真正的复仇，是要让他生不如死！要让他尝尽人间疾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宛如修罗。“陆晟，我需要你的帮助。只有你，才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我？”
陆晟心中一震，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
舒以眯起眼，笑容诡异。“我要你，去监狱里杀了江锦程。就说，是我的在天之灵托梦给你，要你为我报仇。”
“什么？杀了江锦程？”
陆晟大惊失色，脸色刷白。“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