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棂,舒以悠悠转醒。
“老公,早安。”她呢喃,习惯性地往丈夫怀里钻。
却不料,身旁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傅景淮的身影?
“怎么回事?老公去哪儿了?”舒以心中一紧,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连忙下床,胡乱披了件衣服,就要冲出房门。
然而还未等她迈出一步,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老婆,你醒啦?”
傅景淮笑意盈盈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老公!”舒以惊喜,三两步跑上前,一头扎进丈夫怀里。
“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丢下我一个人了呢。”
“傻瓜,我能去哪儿啊。”傅景淮失笑,宠溺地刮了刮妻子的鼻子。
“我这不是去给你熬粥了吗?你昨晚太累,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舒以这才注意到丈夫手中的粥碗,登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老公,你对我真好。”她幸福地依偎在傅景淮怀里,小鸟依人般撒娇。
“这都是你应得的。”傅景淮柔声说,轻轻吻了吻妻子的额头。
“来,趁热喝了。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疼你宠你,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舒以乖乖地端起粥碗,香甜的味道让她食指大动。
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动之际,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老公,你说许梓轩的事,是不是还没完?”
她犹豫着放下碗,眉头紧锁。“我总觉得,他的死,似乎另有隐情。”
傅景淮闻言,也是心头一震。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你的直觉,向来很准。如果连你都这么觉得,那八成是真的。”
他正色道,目光坚定。“不过你放心,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谁也别想再伤害我们!”
舒以闻言,心头一暖。
她踮起脚尖,在丈夫唇上印下一吻。
“老公,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不过这件事,咱们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她仰头,眼神坚毅。“无论许梓轩是死是活,我都要揭开他的真面目,为爸妈报仇!”
“好,我支持你!”傅景淮点头,握紧妻子的手。
“不过查清真相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是给你补补身子。”
他宠溺一笑,端起粥碗就往妻子嘴边送。“来,啊”
舒以被他逗笑,乖乖地张开小嘴。
一口温热的粥流入喉咙,暖意直达四肢百骸。
这一刻,再大的阴谋诡计,似乎也不再可怕。
只要有爱人相伴,就没有什么坎坷不能跨越。
...
用过早餐,夫妻二人开始商讨起对策。
“依我看,想查清许梓轩的底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他的老巢入手。”
傅景淮沉吟,若有所思。“他是许氏集团的董事长,生前最重要的东西,一定都藏在公司里。”
舒以点点头,眼前一亮。“对啊!他的办公室,说不定就是破案的关键!”
“没错。”傅景淮赞同,唇角泛起一丝自信的笑。
“所以,咱们今天就去许氏集团总部大楼,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说干就干,两人当即动身前往许氏集团。
然而,刚一踏进大门,就被前台的保安拦住了。
“先生女士,请出示你们的工作证。未经允许,外人不得入内。”
保安冷冷地说,虎视眈眈地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
傅景淮闻言,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他摘下墨镜,目光灼灼地望向保安。“我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傅景淮。这位是我夫人舒以。我们是来拜访许总的,麻烦通融一下。”
保安愣了愣,似乎有些犹豫。但他很快就恢复了一脸严肃,坚决地摇了摇头。
“抱歉傅总,我不能擅自做主。许总生前留下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他的办公室。就算是您,也不能例外。”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来。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的工牌上赫然写着“许氏集团 助理总经理 孟德海”。
“原来是傅总和傅夫人啊!真是失敬失敬!”孟德海陪笑,谄媚地朝二人点头哈腰。
“二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快请进!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可万死不辞!”
男子说着,殷勤地将傅景淮和舒以迎进大门。临走前,他还不忘朝那保安使个眼色。
保安会意,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我说傅总,您和夫人大老远跑来,不会就是为了参观我们公司吧?”进了电梯,孟德海谄笑,一脸谦恭。
“呵,孟总真是说笑了。”傅景淮不冷不热,淡淡一笑。“我和家夫人,是专程来拜访许梓轩的。毕竟他是我妻子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们也算沾亲带故的。”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语气骤然一沉。“只可惜啊,他英年早逝,惨死狱中。我和舒以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孟德海闻言,脸色微变。他干笑两声,连连摆手。
“说起这个,我也很痛心啊。许总那样一个人杰,竟然会自杀身亡,实在是天妒英才啊!”
他捂着胸口,一脸伤感。“也不知道许总临死前,都经历了些什么。他那封遗书,看得我肝肠寸断啊!”
舒以忍不住插嘴,语带讥诮。“是啊,世人皆知他临终忏悔,将一切罪行和盘托出。可我偏偏不信,他会如此轻易认罪伏法。”
她冷笑,目光如炬。“孟总作为他的心腹,想必很清楚他的为人吧?依你看,他真的会留下那样一封遗书,将所有罪行都推到自己身上吗?”
舒以步步紧逼,目光灼灼地盯着孟德海。
孟德海心头一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干笑两声,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傅夫人这话说的,许总的为人,我又怎么会不清楚?他一向谨慎狡诈,行事从不留痕迹。”
他叹了口气,语气惋惜。“这封遗书,恐怕也是他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已留下的吧。也许是想给自己赎罪,也许是想保护什么人,就连我也猜不透啊。”
舒以闻言,冷哼一声。她正要说什么,却被傅景淮拉了一把。
“老婆,别激动。”傅景淮安抚,轻轻捏了捏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