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了什么？”明明是在它的地盘，他们应该很弱才是。
“还不明显吗？”是时云起的嗓音。
白清予惊喜，“你醒了？”
“你稍等，等等我们就能出去了。”白清予看着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很是心疼。
时云起朝她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还死不了。”
“你们做了什么？”新天道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流失的能量和知识，尝试着挽留，可留不住。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失踪的尾巴吗？”
尾巴？新天道茫然，它何时有的尾巴？
听着它的沉默，白清予便知道它没有把那点从指间溜走的小尾巴是一回事。
她解释：“光团吸收你的小尾巴，吸收了里面的知识。”
只能说不愧是最先进的东西，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尾巴，里面的知识也足够光团学习好久了。
光团跟在她身边，别的没学会，心想美事最在行。
举一反三的事，信手拈来。
原本还缺点功德，够不到新的天道，现在它功德也有了，还能吸收新天道的能量和知识，新天道只能傻看着自己被削弱。
“不可能的。它一直是个不能接受新鲜事物的老古板，怎么可能接收得住我的东西？”
正因为知道对方是个老古板，接受不了新事物，小尾巴被抓走，传回呼救的信号，它才没有当回事。
现在告诉它，这老东西不仅吸收了它的东西，还学会举一反三将它反杀？
它不愿意相信自己卧薪尝胆谋划了这么久，败给自己的自大。
“就算学到了又怎样。”新天道现身，是一个看起来很软软糯糯的孩子，看起来精致又可爱。
它朝着光团笑，露出两颗乳牙，“若是我还是输，我就自保把你的主角都带走。”
它杀了光团的主角，它死了，它的主角也会团灭，谁也捞不到好处，这个世界也会陷入重启。
光团知道它很疯，担心它乱来。
刚要说你别乱来，就听到白清予说，“你不敢同归于尽的”
在场的人和灵宠都纷纷看向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个东西这么疯，竟然不敢同归于尽？
白清予从空间内拿出一枚护身符。
“这是什么？”化身奶娃娃的新天道开口问。
它察觉到上面的气息很熟悉，心底隐隐有个猜测，但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想找个好控制的人当你的主角，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天道：“？？？”
大家：“？？？”
什么意思？
“我做了个梦。”她看着天道，那张奶娃娃的脸，眼睛却深沉得好似成年人，继续道：“梦到你追着喂顾致远。什么好东西送到他面前。”
“梦醒，我发现你顾虑了很多，没有着急投喂他。”这也导致现在的顾家半死不活，要死不死的。
“我以为这是因为我的原因，因为我走上了和梦里不一样的路。”
“不久前我还是那样觉得。但见到你的本体和你的样貌后，我发现我原来的猜测错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枚护身符上有你熟悉的气息？”
天道下意识点头，猛地反应过来想要止住已经来不及。
“因为你也发现顾致远似乎不是你要找的人，对吗？”
因为怀疑，所以迟疑，所以不敢真的把东西送到他面前。
天道：“……”
这女人，居然猜到它心里的犹豫。
很恐怖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天道从半空飘下，落在地上，不耐烦地说。
实际上正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偷走她手上的护身符。
白清予捏着这枚护身符，嘲讽地笑道：“你很弱啊。”
天道怒，它怎么可能弱，它很强大的，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
白清予淡淡抛出一个重磅消息，“你的感觉没有错。”
“你崽身体里住进了别的灵魂。”正因为这样，天道才会一直犹豫徘徊。
尽管灵魂不是，但身体是气运之子的。
时云起心神一动，看向她手掌心里躺着的护身符，“你是说，顾致远被夺舍了？”
“现在的灵魂是哪里来的？原来的灵魂哪里去了？”
“也不算被夺舍。”白清予将自己梦里看到的事说了，看着天道：“还说你不弱，连自己崽身体里住进了别的灵魂都看不出来。”
放任自己的崽在那山崖下待了一世又一世。
据她所知的，已经待了两世了。
这会儿有她的护身符滋养，灵魂修复了一些，但还是太弱了。
这样弱小的灵魂，就算送他去抬头，他也会变成傻瓜一枚。
她捏着护身符，问天道，“现在，你还想同归于尽吗？”
天道呆呆地看着她手心里的护身符，圆圆的眼睛里盛满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白清予让它自己消化，转身回到时云起身边，又给他喂了几颗药丸。
时云起勾唇，“我没事。”
白清予嗯了一声，“你说你的，我喂我的，不冲突。”
时云起无奈。
看到她脸颊上有灰尘，想要抬手帮她擦拭，却抬不起来。
他苦笑，忘了自己手受伤了。筋脉受损。
白清予注意到了，“你的手怎么了？”
抓起一看，手腕处的伤口翻出，筋脉剩下一点点筋连着。
她看向天道的眸子黑沉沉的，“你做得好事。”
正想着自己事情的天道被她这么瞪，一愣。
瞧见时云起手腕处断了的筋脉，磕磕巴巴地解释：“这不是我做的。”
这里就你能伤到他，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
白清予的眼神太过明显，天道嗷嗷地叫道：“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白清予冷笑，“不是你是谁做的？”
这里面除了天道能伤到时云起，还有谁能伤害到他？
天道解释，真的不是它伤害的。
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它呢？
“你这种罪大恶极的天道，有什么值得令人相信的。”
一开始也是它让她的亲人死亡，现在说不是它弄的，这话说出去，别人信，她不信。
天道看着时云起，“你给我说句话啊。”
他手腕上的伤口明明不是它做的。
时云起喜欢被白清予在意，第一时间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