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尴尬地对视一眼，合力又是几脚。
门不动。
几个大男人怀疑人生。
这个门跟外面的大门是同等的材质吧？
白清予刚刚一脚就踢飞了，他们几个大男人还没有她一个女生力气大？
白清予本想在旁看着的，但金条说那人要醒了。
醒了，麻烦就大了。
她开口：“你们让开。”
几个大男人让开。
白清予抬起脚，蓄力在脚上，踢出。
门爆了个窟窿。
又是一脚，又是一个大口子，她伸出手往里探索，没一会儿，铁门开了。
从大家的角度看，她根本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轻飘飘地就把几个壮汉都撞不开的铁门给踢出个窟窿来。
但很快他们又没有时间震惊她的厉害了。
大门打开，只见长长的水泥台上，躺着几名光裸着的，还活着的少女被绑着嘴巴，排排躺在上面。
她们上空挂着一具被从喉管破开到肚子的尸体，内脏连着尸体挂着。
众人看到这一幕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把人类当成畜生杀了？
吱吱吱……
几声吱吱叫的声音出现在大家的耳边。
他们顺着看过去，就见一条金色的蛇盘在一名肤色很白，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胸膛上。
男人胸膛起伏，没死。
白清予上去对着男人就是一脚，即将要醒的男人这次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她看着盘在男人胸口上的金条，嫌弃地说：“这种人你有什么好心软的。”
金条委屈地吱吱吱：“我不是心软。”
它的毒素那么霸道，一点点就能毙命。
它不想让他死得这么轻松才一直压着男人的。
教训了金条，她转身，“把你们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震惊于屠宰屋内场景的警员纷纷回神，几乎是麻木地脱下身上的T恤。
天气很热，他们穿的是T恤，把体恤给少女们后，他们全都光着膀子。
白清予拿着体恤走近瑟瑟发抖的少女们，声音轻柔，“别害怕，人民警察来救大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太过温柔又充满安全感，抑或身上盖着的衣服带着温暖，动弹不得的少女们纷纷落了泪。
白清予帮她们解绑，见她们没有力气穿衣服，又耐心地帮她们穿上衣服。
穿好后，她细心地安抚他们，“放心，你们已经安全了。我现在就让人来送你们回家。”
她转身喊来几名警员背着她们离开。
地上的男人已经被警察押着离开。
现场的警员看着惨烈的现场，愤怒又痛心。
若是他们能早点找到这些女孩子，她们也不会有这惨烈的结局。
现场七名少女，遇害三位，还有四名少女。
一个是已经找到头的凌小莲，一个是找到断肢的张小雅，另一个则是现场破肚的纪念。
后期警察询问罪犯，他说：“她们三个是最好看的。”
办案的警察见白清予一直盯着角落看即想到她的身份，小声地问：“白小姐，她们，都在那里吗？”
大家闻言，纷纷看向白清予看的方向。
虽然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们的视线很友好。
白清予朝办案的民警缓缓点头，重新看着张小雅和纪念，轻声询问她们，“你们还有什么愿望吗？”
“有的话，可以说出来，只要不过分，我可以帮你们完成。”
“完成后，我再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站在白清予身边的凌小莲不住点头，“对的，姐姐很厉害，她答应了要送我回家呢。”
张小雅是想要再见到家人一面，和他们好好地道别。
“这个能帮。”白清予答应下来，看向纪念。
和别人不同，纪念一直沉默地低着头。
而她也不在失踪的名单里。
不知是家人不知道她失踪还是失踪了没有被家人当真。
“你呢？”面对无辜的受害者，她总是多了分耐心，“你有什么愿望呢？我可以帮你完成。”
纪念抬起头来，一张精致的脸蛋露出来，语气冷漠：“没有什么愿望。”
白清予一眼看出她故作不在意的执念，深深地叹息一声，“好吧。在那之前，你先跟着我。”
阳间是警察的事，阴间才是白清予的事。
不过要去警局一趟，白清予等他们勘查完现场，跟他们一起走的。
警局，失踪少女们的家人接到警局的电话，匆匆赶来。
看到安然无恙的女儿，抱头痛哭。
张家和凌家得知女儿没了的消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昏倒，被送去医院了。
警局就剩张爸爸和凌家大哥。
凌小莲看到凌大哥，屁颠颠地过去抱着哥哥的手臂喊哥哥。
发现的手臂穿过哥哥的手，再看哥哥伤心难过的模样，傻乎乎的少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她怎么触碰不到哥哥了？
张小雅看到爸爸花白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服，眼眶发热。
几天不见，她的爸爸看起来竟然老了十多岁，本来只有几根白头，这会儿鬓边全白了。
她扑向张爸爸，却从他身上穿过。
她愣了一瞬，紧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凌小莲被她传染，也跟哭。
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普通人听不到，白清予可以。
她眉心狠狠地跳了跳，无奈地开口，“别哭了。”
她一出声，在场的人和鬼都看向她。
张爸爸和凌大哥从她进来就注意到她了，以为是警员，没有过多关注。
这会儿忽然听到她开口，绝望痛苦的眼神愣愣地看着她。
女警管得这么宽的吗？他们遇到这样大的事，还不许他们哭？
白清予看向女警员，“有空房间吗？”
这里是办事大厅，让人和鬼相见，有点那什么。
女警员摇头，“没有，只有办公室。不过现在被张局他们占着开会了。”
白清予看看办公大厅，又看看女警员，想着算了，等会儿处理完事情跟张爸爸和凌大哥回一趟他们家去。
女警员明白她的顾虑，无奈耸肩，“抱歉啊，我也帮不到你。”
白清予表示没关系。
这时，钟队出来，“白小姐，罪犯供认不讳，我们需要你帮忙。”
他很直接，“你放心，你帮我们破案后也会有相应的奖励。”
不好在受害者家属面前说一些残忍的事，钟队领着她走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