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清正在跟相亲对象相亲,面前冷不丁出现一道黑影。
她顺着黑影的大腿一寸寸往上看,对上陆继珩幽深的眸子,面色不变,“陆先生,好巧。”
陆继珩看着她不变的脸色,再看她对面警惕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发出一声
冷笑,“刚抛弃我一天就来物色新的对象?”
跟骆云清相亲的对象闻言,将她误成不检点的女人,气红了脸,本想骂了几句脏话解解气,但对上陆继珩充满杀意的眸子,费用都没结,骂骂咧咧的走了。
陆继珩在骆云清对面坐下,对上她淡然的眸子,嗤笑:“不想要我负责,却跟这种遇事变怂蛋的男人相亲?”
骆云清执起咖啡,抿了一小口,语气没有因为他改变,“他是郑阿姨介绍的。”
陆继珩气呼呼捶桌:“她不是很喜欢你,怎么介绍这种怂蛋。我看她是不安好心。你选我吧。带我回去气气她。”
骆云清的视线终于落在他身上,“她是你母亲。”
有这种为了追女人而出卖亲妈的儿子,郑春丽女士真不幸。
陆继珩耍无赖,“我不管,你拿走我的……呜~”
下一秒,一双白皙的小手捂住他嘴巴,没让他说出丢人的话:“闭嘴。”
掌心被什么舔了一下,骆云清精致的小脸绷起,拿开了手,沉声警告:“不要发疯。”
陆继珩冷笑,“我疯了是被谁逼的?”
骆云清云淡风轻:“总归不是我。”
陆继珩脸上的冷笑淡了下来,最后归为平静。
与骆云清的事只是导火索,真正令他烦躁的是母亲不要钱的催婚和催生。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一年内完成催婚催生产业链。
路上堵车,白清予走进清吧,距离约定的时间延迟十一分钟。
她已经做好相亲对象弃桌离开的准备,结果刚走进清吧便看到骆云清捂着陆继珩嘴巴,姿势亲密,眼眸微瞪,神态娇嗔。
这样难得一见的一幕怎能不记录下来。
她果断掏出手机打开摄像机。
太过激动,导致好几次点错。
虽然照片有点糊,但她成功拍下照片当证据了不是。
两人不知聊了什么,神态从开始的暧昧到后面的不对,白清予拒绝服务员的引领,悄悄走过去。
在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下,刚要竖耳倾听他们聊什么劲爆的话题。
结果刚坐稳,对面的位置就坐下两个人。
骆云清和陆继珩。
两人表情如出一辙,连语调都一样,“删了。”
敢情早知道她偷拍。
骆云清转头瞪陆继珩一眼,“你吼什么。”
她姐妹,随便她什么语气,面前这男人以为他是谁?
凭什么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命令她姐妹?
陆继珩皱着眉头,侧头看她,“你不也吼她了。”
“那是我姐妹。”她的姐妹只能她欺负,他算什么登西。
围观全程的白清予骄傲的挺了挺胸,语调不紧不慢,“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会跟还未追到的喜欢对象的姐妹争风吃醋的。”
她这话一出,陆继珩反应最大,“谁说我喜欢她这个渣女了。”
白清予:“……”这哥们将‘此地无银三百两’表演得够够的。
骆云清:“……”这傻子。
陆继珩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很难看。
垂下眼睑,看向别处,不再看她们二人。
白清予和骆云清对视一眼,前者眼底全是笑意,骆云清一言难尽。
因为一点点意外,本该是陆继珩和白清予的相亲,此时变成三人的聚会。
白清予和陆继珩不熟,但学业相关,聊起来时有话题,两人聊医疗相关的话题,插不进去话的骆云清便笑看着白清予。
白清予和骆云清聊的话题,陆继珩插不进话,他会情不自禁的盯着骆云清看。
三人之间的氛围太过轻松,进来清吧的客人没怀疑过三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暧昧关系。
相反的,有人上前来问要联系方式。
于是就会出现这一幕。
有男人问白清予,陆继珩说:“这是我哥们的女朋友。”
白清予第一时间想起时云起。
自那次之后,两人没再联系。
有男人问骆云清,陆继珩搂着她,霸道的跟那人说:“这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
白清予第一时间去看骆云清,她面色不变,嘴角甚至带着玩味儿的笑。
不过她了解骆云清,若是她对陆继珩没有好感,是不会任由他拿着自己的名誉开玩笑的。
很显然,不是一头热。
轮到姑娘问陆继珩要联系方式,陆继珩总会目光哀怨的看向骆云清,毫不留情的拒绝她们,“我有女朋友了。”
不知不觉三人坐了差不多三个钟,还有些意犹未尽。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很忙,团聚的机会很难得。
三人各自开车来,还都喝了些酒。
白清予有先见之明,提前喊家里的司机领着人来接。
司机带来的人开着他们各自的车,送他们回家。
离开前,骆云清和白清予勾肩搭背,“还是姐妹贴心。不像某些人,一喝酒满脑子的废料。一点都不贴心。”
这话直接指向陆继珩,后者自知理亏,尴尬的看天看地就是不接她的目光。
白清予也喝了些,但大脑很清醒,听出骆云清话里隐藏的娇嗔责怪,极力瘪嘴才没有在陆继珩的面前问呼之欲出的八卦。
看着司机车送走他们,白清予正打算上车,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她朋友圈不大,在她休息期间还能打来电话的,不是家里有事就是医院有事。
掏出手机前,她以为是医院有紧急事找,意外的,看到时云起的来电。
迟疑几秒钟,她接通,“喂?”
首先入耳的是嘈杂的背景音,紧接着是陌生的男音,“你是这个手机机主的朋友吗?”
白清予迷惑,时云起手机掉了被人见到了?
下一瞬,那道男音继续传来:“是这样的,这位手机主人在我们酒馆喝醉了,我们将要打烊,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可以吗?”
酒保声音小心翼翼,打着商量。
白清予却是:“酒馆打烊这么早?”
这个时间,属于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