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冷了吗?要不要停下来一会儿再走?”柏寒大声问道,可是后面的云韵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丝毫回应。
柏寒想了想,找了一个合适停车的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云韵不明所以,但还是先下了车。柏寒下了车,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云韵。
他发现云韵还是在抖,很奇怪。
“是太冷了吗?”柏寒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不该让云韵上车啊?再冻感冒了怎么办?又难受又要继续工作,到时候其他同事一定会狠狠地收拾自己的。
“不是。”云韵嘶哑的声音响起,柏寒愣了一下,借着灯光,看清了透明盖子下,云韵哭红的双眼,她的眼泪还留在脸上,十分明显。
“云姐,你怎么哭了?”柏寒很担心,有些手忙脚乱,他最怕女孩哭了。
“没事。”云韵摇摇头:“继续走吧,或者我打车回去好了。”
云韵把头盔摘下来,随便擦了擦眼泪要走。柏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到面前,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上去。
“别哭了,你长得那么漂亮,干嘛要哭呢?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吗?不过哭出来也好,哭出来就不难受了。”柏寒一边给云韵擦眼泪,一边轻声安慰道。
这一幕,被不远处车子里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少爷。”高阳感觉有点儿尴尬,早知道他就不提云韵在路边的事情了。
“走吧。”霍于堔收回目光,吩咐高阳开车。视线下移,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而右胳膊被白纱布紧紧地包扎着,他受伤了。
那天从家里离开,他回了组织,因为一批货出了问题,他连夜飞了国外,在那里遇到了枪战,九死一生才回来。
受伤之后,霍于堔意识到,他和云韵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云韵爱他,她高傲的性子,也不允许自己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是他当时口不择言,说出了伤人的话。
他想回来道歉,可谁知道在回家的路上,竟然撞见了这一幕。
“我没事。”云韵拿过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那边有个奶茶店,我请你喝奶茶好不好?外面太冷了,你要是在外面哭,泪水都会结冰的。”
虽然云韵是柏寒的主管,但是云韵平时没什么架子,只有谈论工作的时候才会认真,其他时候,柏寒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所以看到姐姐哭,他就忍不住难受。
“不好。”云韵摇摇头。
“我想喝,你请我喝怎么样?”柏寒又换了一种商量说法。
“哪有这样的。”云韵咬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她现在状态很差,如果顶着这张脸回去,碰上爷爷还不好解释,她不想让爷爷为她担心。
“走走走,我把车停一下。”柏寒见云韵答应了,松了一口气,将车子找地方停好,和她一起回去。
云韵和柏寒一起进了奶茶店买了奶茶,找地方坐下。
喝了几口热乎乎的奶茶,云韵感觉缓过劲儿来了,柏寒也感觉热乎了很多,看着云韵垂眸。
“云姐,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啊?”能坐在自己后座哭,心里得多难受啊?
“没什么大事,只是和男朋友吵架了而已,让你看笑话了。”云韵勉强笑笑,柏寒是个好孩子,他这么关心自己,她也不能太冷漠。
“没有看笑话,要是你男朋友对你不好,你就和他分手,或者我过去帮你出气,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柏寒关心的说道。
“嗯。”云韵点点头。
“那喝奶茶吧,喝完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柏寒说。
“好,谢谢你。”云韵低头喝奶茶,柏寒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在奶茶店喝完奶茶,柏寒将云韵送回了家。
“哇,这个地方,云姐你好有钱啊!”柏寒本以为云韵和自己一样,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她能住起这么贵的房子。他是本地人,对这块的地皮也算有点儿了解,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富人区,没几个人能买起这里的房子。
“这不是我的房子,是我男朋友的。”云韵说。
“额……”柏寒一瞬间脑子想歪了,难道云韵是被老富豪包养了?
“你在想什么?”柏寒年纪小,脸上藏不住事,云韵一看柏寒露出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
“云姐你男朋友好有钱啊,他今年……贵庚啊?”柏寒小心翼翼的问,并且做好了被喷的准备。
“噗,贵庚。”云韵一下没忍住笑了:“他今年三十了。”
“三十了啊?那年纪不大的,不大的。”柏寒连连说,也知道自己问错了。
柏寒同志,你的思想很不正确啊,怎么碰上个有钱的,就要觉得别人是年纪大的呢?人家就不能是白手起家,就不能是英年才俊吗?柏寒在心里默默反省。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回家吧,到家给我发一条消息,打个电话也行。”云韵叮嘱道。
柏寒比她小好几岁,在她眼里就像弟弟一样,他人又聪明,长得又可爱,没有坏心眼,同事们都忍不住疼爱他。
“好嘞,云姐再见。”柏寒帅气地戴上头盔,和云韵挥挥手,骑着摩托车离开。
云韵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嘴角带着笑容回了家。
进了门,云韵就发现气氛不对。她脱了外套,换了鞋子,走进去发现霍于堔已经回来了。
“你还舍得回来。”霍于堔还没等云韵说话,直接撂了一句火药味十足的话。
云韵一听,所有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我怎么就不舍得回来?你干嘛要阴阳怪气的?”又来了,又来了,云韵一听霍于堔这种语气,就觉得自己回到了噩梦中。
她原以为霍于堔和沈嘉瀚是两种类型的人,没想到他们本质还是相同的。为什么要这样?她真的累了。
“我阴阳怪气?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些什么?怎么?一个柯宇恒不够,你又找了一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