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绿茶演绎的淋漓精致。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质疑过她那拙劣的演技。
冯落樱见此,气打不到一处着。
迅速的从桌上端起一杯酒,两步并做一步,直接泼到了云韵的脸上。
“你们姐妹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把老爷子原配弄死当上正宫太太,一个又处心积虑勾引老爷子的唯一儿子!别的不说,雀占鸠巢的本事确实强!!”
红酒从云韵的头上淋下,额头的发丝塌了下来。
冯落樱痛快极了,但却还没来得及得意,云韵便快速走过来,朝着她的脸挥来一巴掌!
“干什么!干什么!”
立马有人出来制止。
“闹成这样谁都不乐意,快别再吵了。”
沐淼对冯落樱说道,随后下意识把云韵拦在了身后。
“阿淼,你还维护她,你知不知道云韵这人有多贱!”
冯落樱气急败坏地说道。
“好了!”
沐淼的语气一下冷了下来,“今天是为你回国迎风,这动静现在是任何人都呆不下去了,落樱,我们就先走了。”
“这一耳光说什么都要换回来!”
冯落樱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
云韵看着身前的人不禁冷笑。
伸手推开挡在前方的沐淼,扔下来了一句。
“少惺惺作态,今晚所作所为不是因你而起?沐淼,你说的有急事,就是让我看她如何发疯?这一招确实高,借刀杀人,不错!”
“云韵,你在说什么,我现在是在维护你!”
沐淼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不需要你的维护,沐淼,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也不是相处好的生人。你要记住,我们是情敌,懂吗?你回国,不也是害怕沈嘉瀚再次离你而去。”
云韵气势未输。
不触及底线,她能忍,但凡是作死到底,还装疯卖傻,她也不会温和的任由旁人欺负。
看着沐淼不由发白的脸颊,云韵知道自己说对了。
沐淼的‘命脉’,就是沈嘉瀚。
狐狸终究没有现原形。
而这位大小姐只是眼泪婆娑,换上一副悲痛的样子看向云韵。
今晚,现场的所有人都是目击者。
云韵是如何羞辱讽刺他们的‘女神’。
沐淼抖着肩头,气得发抖。
护花使者韦少烨就要冲上来,拳头急不可耐,要朝着云韵砸过来。
云韵连忙躲闪,但他的拳头还是重重打在她的肩膀上,韦少烨还想在动手时,有人立马出来制止。
“少烨,不管怎样,男人不能打女人。”
也是沐淼身边的护花使者之一,不过,他相对来说绅士些。
“辰希,她做的哪件事不是该打的,我真是气急了。”
韦少烨气急败坏地说道,却收回了手。
冯落樱见此,无人动手,自己也不敢妄自上前,只能指着云韵的鼻子说。
“这里不欢迎你,云韵,请你立马滚!”
“好了!”肖辰希的语气一下冷了下来,“你们先玩,我送她出去。”
酒吧门口,视线昏暗。
肖辰希看向云韵,冷冷道,“我知道你现在跟沈嘉瀚的关系,你可以仗着他,动任何人,但沐淼不行。”
冷风吹乱了云韵的头发。
本来被泼了酒的脸,此时更冷。
她抬头,眼里闪烁着无比坚毅。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在招惹,针对她?倒是我奉劝你一句,沐淼这样处处算计我,显得她自己廉价。”
说完,随即拎着包准备走人。
“慢着!”没想到,肖辰希却拽住了云韵的胳膊,目光中有什么犹豫,但还是恢复了冷漠,“按照医嘱,你吃药了吗?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有时间来医院做一次彻底检查。”
云韵甩开他的手。
“你调查我?”
“我是一名医生,刚好你来到我工作的医院而已。”
“那真是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了。”
肖辰希看着云韵离去,目光若有所思。
今晚的事,云韵确实也是受害者,只是因为他们跟沐淼是朋友,所以,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沈嘉瀚跟云韵现在处于什么阶段,只有他知道。
他同时身为沈嘉瀚和沐淼的朋友,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
云韵开着车,一路朝南,飞速的行驶。
摇下的车窗,风不停灌进来,两三下将她打湿的头发、衣襟吹干。
她有点冷,但更冷的是心。
回到家,没有开灯,直接抹黑爬上了床。
这里的环境,她熟悉每一处角落,熟悉每一个物件归位在哪里,可她唯一不熟悉的只有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站在怎样的立场,才不会受伤。
面对黑暗,奔溃是无声的,
因为冯落樱的出现,这么多年过去的伤痛又从她心中悄然浮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机明了又灭,灭了又明,当她平复了情绪,拿起手机的时候,上面已经有十多通未接来电。
皆是沈嘉瀚的来电和短信。
最后一条信息显示,“开门。”
寥寥两个字,像命令,不得不从的命令。
她看到短信的第一反应是愤怒,这里是她的家,不是他想来就来的酒店。
今晚,沈嘉瀚之所以没有撬开门直接进来,只因她回来后,将门给反锁了。
她盯着手机的屏幕,最后将手机关机。
时间很快跳动到了夜晚11点钟。
她心里涌起了一丝丝的担忧,害怕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令她想不到的事。
于是偷摸着从床上爬起来,悄悄的走到门口,顺着猫眼看出去。
他明明一直表现得对她深为厌恶,为何又在这大半夜久久站在她家门口,弄得好像非她不见的样子。
咔嚓——
云韵锁反向一拧,门被打开。
感应灯应动静瞬间而亮,突然亮起的光线中,出现了沈嘉瀚那张揾怒的脸。
他站在这里将近足足一个小时。
“睡着了?”
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她平静的抬眼看他,“嗯。”
他脸上的表情更为阴沉,下一秒,他便一把扯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中,粗鲁且强硬的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