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快做完审讯带池珏回家, 一般都是我下厨来着,哈哈哈。”苏桥笑着回应,她说的也不假, 本就想着忙完了回家给老婆做顿大餐好好补一补。
池祈年摆着手, 正色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你怎说也是队里的小领导, 处事方面理应能托得住,待会儿我让人把晚餐送过来,顺便让队里的人都吃上。”
“这……有劳您了。”苏桥抓抓后脑勺,本想拒绝但还是顺了老爷子的交代。
等送走池祈年,她返回到刑侦大楼。
看了眼腕表,正要迈步走向审讯室的楼层,负责记录的警员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和她撞了个正着。
记录员大概是把楼上的地方找了个遍,实在没看见苏队的影子, 这才拼了命的往大厅寻人。
好不容易逮住了苏桥, 她人未到声已到, “苏队,可算找到你了!”
苏桥顿感不妙, 微微蹙着眉心将人牢牢拉住:“慌慌张张什么呢?你先缓口气再说事。”
“那个舒蔓太不老实了,她一直吵着要见你,实在等得不耐烦就开始抓自己,挠得满脖子都是血痕,好在我们及时制止了她的行为,你还是快些上去看看吧!”
听完记录员等解释,苏桥抿直了唇角,两步并作一步赶上了楼。
等匆匆赶到审讯室,两名警员正矗立在舒蔓的左右两侧,一人押着她的脖子一人摁着她的手。
舒蔓保持着极为狼狈的姿势,但又认命般的一动不动。
当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没有任何动作的她陡然挣扎着身子试图抬起脑袋。
她用余光瞟到了苏桥,嘴里又开始发出凄凄厉厉的笑声:“哈哈哈哈……你总还是要来面对我的……”
苏桥脸色阴沉的朝着两名警员招招手,示意他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吧,我和她单独谈谈,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进来。”
不多时,审讯室里只剩二人的身影。
苏桥没有坐进记录桌,而是踱步到舒蔓面前,隔着很短的距离默默凝视着她。
舒蔓嘴角一直噙着邪邪的笑,她歪起脑袋,好不避讳的直面那不知情绪的眸光。
苏桥双手环胸站了好一阵子,觉得有些脚酸,便跺着脚扯开了话题:“事已至此,难道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舒蔓嗤笑着颤抖了肩口,她是在自嘲,似乎很不满意对方如此淡漠的态度。
为什么没有好奇,为什么没有刨根问底的激动,不咸不淡的发问算什么,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不尊重。
大概是感受到了舒蔓略显失落的情绪,苏桥发出一声疲惫的沉重鼻息,“如果你是因为沈听晚的死才来找我算账的,老实说,就这样搭上自己下半辈子挺不值当,毕竟我是警察她是贼,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卧底也好缉拿她也罢,我没有任何错。”
舒蔓挑动眉梢,喃喃自语着:“呵,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
她失了当初的自信,如今徒留事情败露后的狼狈,又是一阵沉默后,她疲惫地依靠在凳子上,发了问:“你知道吗,你生下来就有原罪,一个我必须要让你死的原罪。”
“不妨细说,我洗耳恭听。”
“因为你是沈渊的女儿,所以你该死。”
聊及沈渊,苏桥眸色黯然:“原来你是奔着这段关系来的。”
简短的交谈,二人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苏桥拉来凳子陪着对方坐下,“先撇去那些恩恩怨怨,你能不能和我聊聊沈听晚?”
“怎么,你还是很好奇她吗?还是说……在你心底某处,你为她留了那么点位置,哪怕一丁点也行?”舒蔓大概是在替沈听晚寻找存在的意义。
她期盼得来苏桥正面的回应,甚至点点头都能叫人满意,好似这样就能证明,沈听晚为苏桥死在沈渊的乱枪下不是没有意义。
可叫她失望的是,苏桥的回应是淡漠的摇头,就这么轻易的堵塞了那些臆想和奢望。
苏桥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对沈听晚没有一点念想,你也可以理解成她只是我的任务目标,除了完成使命,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虽然这样说挺伤人的,但我更不想靠去扭曲事实,不管问多少次,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的心里只有池珏,除了她谁都不可以。”
舒蔓笑容僵硬,她别开头隐忍着陡然袭来的鼻酸,闭上眼时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不是什么沈听晚,而是舒蔓。”舒蔓自言自语的回忆,沈听晚带给她的过往注满了温柔,轻易消散了那满身的戾气。
苏桥捋了捋名字上的关联,狐疑道:“她叫舒蔓,那你是谁?”
这一次,舒蔓没有吝啬言语,淡淡道:“舒茉。”
“舒蔓……舒茉……所以你们就是双胞胎姐妹。”
“我们在母亲的肚子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