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桥急忙示意他们不必大动干戈,她拍着纪南星的肩膀希望能够大事化小,索性邀请着:“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池祈年目光冷然的瞪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办公室。
池珏欲要跟上二人离开的步伐,却被苏桥拦在了原地,“不会有事的,去跟南星做笔录吧,别担心。”
池珏不放心苏桥和父亲单独会面,极力阻止着:“我太了解他,他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怕你跟他单独沟通会被言语中伤。”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大是大非,一两句恶语相向算得了什么?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除了你。”苏桥温柔的安慰,把爱人送到纪南星跟前,叮嘱着:“帮我照顾她。”
纪南星挥挥手:“这边放心交给我,去吧,心平气和的谈。”
......
苏桥走到廊道,友好的朝着池祈年微笑,想着也不能干巴巴地站在走廊上,便邀请着:“请随我来。”
方便彼此能坐下来慢慢聊,她找了间没人的会议室。
池祈年始终都是一副严肃又轻蔑的表情,他随便拉开一把椅子坐定,继而吁出一阵沉重的叹息。
苏桥倒了杯水送到他的面前,也没什么好打太极的,索性开门见山:“叔叔,你可以把怨气全都撒在我身上,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能受住,毕竟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向你诚挚的道歉,对不起。”
她弯腰鞠躬坦诚认错,只是池祈年并没有为此而表现出原谅的态度,只是吐着鼻息嗤哼了一声。
苏桥站直身板,态度抖变得令人意外,语气冷得像是在和陌生人对话:“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毫无顾及的去指责池珏,她是我的底线。”
显然,如此无礼的态度轻易触怒了池祈年。
这辈子,除了那叛逆到不着家的二女儿,还没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对话。
他被气得瞬时涨红了脸,狠拍着桌面呵斥:“我是她爹,没我就没她!我骂自己的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板?!”
如此冥顽不化的表态,惹得苏桥咬紧后槽牙,仅在只言片语,她便共情到池珏那些年的不容易。
一个强势到以自我为中心的爹,确实谈不上什么值得去感恩的,即便他的愤怒源自于家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苏桥并不会被这位长辈的怒斥震慑,反倒拔高了音量:“所以呢?血浓于水就是你肆无忌惮骂她诋毁她的理由吗?
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不只是你的妻子被炸弹威胁!
你的二女儿被挟持到十七港,捧着随时都会爆炸的手雷,辛辛苦苦扛了好几个小时。
在那段时间里,她有无数次被夺走生命,被炸毁双手的可能。
为什么一开口就是没有道理的指责,为什么不能说句安慰她关心她的话,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难吗,还是觉得很丢人?
换做是你的其他子女被这样挟持,你又会是怎样的态度,你有想过你作为父亲,你对她从来都是不公的?”
苏桥的呵斥声戛然而止,会议室陷入诡异的死寂。
她忽而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好像真的没几个人能替池珏着想,所以她想成为那个撇去所有规则,把宠爱和偏袒都给池珏的人。
即使这样的行为很得罪人,即使这样看起来是不懂礼节的粗鲁。
可那又怎样呢?
她咽了咽唾沫,语气柔和了些许:“她那么好,不应该遭受来自家庭的不公,如果你们都给不了她平等或者偏袒的爱,可以由我来弥补...”
苏桥一想到最爱的人,眸色变得无限温润,转念之间又再次浮起阴鸷的狠厉,“若是下次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吼她骂她,我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你好声好气。”
“你!”池祈年愤然地站起身,额上已然青筋凸起,他指着苏桥的鼻子质问着:“这就是你想要跟我沟通的态度?”
这一刻,池珏是苏桥的底气被彻底具象化。
她微扬着下颚,笃定道:“对,我的态度就是这么强硬,我不是来跟你服软的,而是来警告你的,邀请你离开* 办公室单独面谈,是想保住你那可笑的面子。”
“哼哈哈哈哈哈...”会议室里回荡起池祈年阴冷的大小声,“苏桥啊苏桥,我欣赏你的胆色,这么敢跟我叫板,就不怕我阻止你跟我的女儿在一起吗?”
苏桥慵懒地斜倚在会议桌前,老实说,这样的话还真威胁不到她。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什么好怕的?你若是要玩商战那些卑劣的手段来挑拨离间,我劝你不必这么闹心费力,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