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听到浴室里传出淋浴窸窸窣窣的响动,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
回到一楼, 她疾步走进厨房, 在冰箱里寻了些做醒酒汤的食材。
牛奶锅冒出咕噜咕噜的动静, 她倚靠在案台边咂摸着今夜的对话,思绪飘远时, 烧开的醒酒汤扑出来熄灭了灶台上的火。
她急忙转身关掉天然气,拿起勺子在锅里搅拌了几下,尝尝味道,姜的辛辣混着冰糖的甜。
觉得滋味还不错,方才舀进了碗里。
等端着飘散热气的醒酒汤回到卧室,池珏大概在做护肤,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苏桥翻出床头柜里的便签纸,写了留言后压在了汤碗下。
悄悄合上卧室的门,她抽身去了二楼的客房,想着今晚就这么凑合的睡吧。
池珏盈着一身清爽的热气走出浴室。
屋子里蕴着醒酒汤的味道,她踱步到床头柜前,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拾起那张便签纸。
【把醒酒汤喝了早点休息,我在楼下客房,晚安(是我爱你的意思)。】
池珏唇角勾起的笑衬着心口的暖烘烘,她将纸条叠成方方正正的模样,当做宝贝压在枕头下。
交警小熊被摆在苏桥以前睡觉的枕头上,她转身将玩偶抱进怀里,方才端起醒酒汤小口小口的品尝。
池珏觉得味道还算过关,在心里小小评判一番——这熊也不是笨得无药可救,还是知道怎么疼老婆。
一碗醒酒汤下了肚,胃是暖和了,心却莫名的袭来空荡荡。
她本就没想过让苏桥上自己的床,毕竟分手就该有分手的样子,哪儿能只有嘴上说着分手?
可是和那笨熊同处在一个空间,免不了难忍的想去靠近想去拥抱。
池珏盯着汤碗好似寻到了由头,她蹑手蹑脚的走出下了楼,以为苏桥已经躺下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敲敲门。
好奇怪,怎么像是回到了刚刚认识的时候,竟然还会小鹿乱撞。
客厅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叮叮当当声,似有什么罐子掉在了地上。
池珏寻着声源走到客厅,只见苏桥已经洗完了澡,这会儿睡袍半垮在腰上,正俯身去摸滚到茶几下的跌打喷雾。
整片不着衣料的后背全数映入池珏的眼帘,那大大小小暗紫色的淤青连成了片,骇人眼球也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苏桥没有发现半躲在楼梯口的身影,她够不着也看不到背上的伤,捡起掉落的喷雾就是一阵胡乱的喷洒。
在会所伤得不轻,今天又在酒吧街的巷子里大闹一场,旧伤加新伤惹得满身的酸痛。
大概是有池珏的家让她情绪松弛,以至于紧绷的神经得以松懈,迟来的疼痛感是铺天盖地的难以消化。
她活像是深夜跑出来找吃的耗子,这会让病急乱投医,找到什么就全往身上抹。
池珏悄无声息的走到苏桥的身后,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喷雾。
苏桥被吓得虎躯一震,急忙捂住坦诚相见的胸口,“诶!?”
“啥也不是,喷了这么多也没喷到位。”池珏嘴上数落,好以借此来淹那强烈的心疼情绪。
苏桥一把环住她,将脑袋贴在那柔软的腰上,躬着背脊好让她能帮忙喷药,“怎么还不睡?”
池珏眸色淡泠,平静地说出大实话,“想你了,睡不着。”
这不经意的情话最有杀伤力,在苏桥的脸上扰出一片羞涩的红,她抬起打量爱人的模样,笑眯了眼睛:“那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池珏轻轻点头,又拍了小熊脑袋一巴掌,“别乱动。”
“诶唷。”发出一声小熊惊呼,苏桥蹭了蹭爱人的腰,眯起眼睛享受着:“好舒服。”
老婆的腰肢软乎乎的,背上的淤青也袭来舒适的清凉感,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池珏指尖揉过淤青的力道极轻,深怕弄疼了她,没好气的埋怨着:“你明知道自己腰上有伤。干嘛非要跟池瑾的人动手,还有办案子一定要打架吗?让我看看你的腰。”
苏桥听话地抬起胳膊供她检查,嘀咕着:“那会儿找不到你我都快疯了,哪儿想到你妹妹突然跳出来当拦路虎,不打吧我见不着你,打吧我得受伤。见不到你和我受伤痛苦二选一,当然是选后者,因为见不到你跟要我的命没什么区别。”
池珏喷完药后坐到沙发上,替小熊穿好睡袍,叹息着:“你会怪我吗?”
苏桥双手捧着爱人的脸颊调皮地揉了揉,“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得当,怎么能怪你呢?傻。”
池珏垂头把玩着手里的纸巾,她是自责的,没想到自己会吃那么大的醋,气上头了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把错全都归咎到了苏桥头上。
“好啦,别耷着脑袋生闷气,这事儿真不怪你。”苏桥像在哄小朋友安抚着池珏脑袋,她比起三根手指头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