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等把外婆接回家,免不了告你的状,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来收拾!”
小熊急得跳脚,嚷嚷着抗议:“别啊!妻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对不对,你告黑状让我大难临头独自飞?”
“你都皮得无法无天了, 我必须制定一套惩罚你的科学流程, 免得结婚以后被你三天一小气五天一大气。”池珏不依她的抗议, 理直气壮的准备对她俩的小家进行一次全面的家法升级。
小熊瞬间蔫巴成了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叽叽咕咕:“你这算不算家暴?”
池珏瞥了她一眼, 冷哼道:“哼,我又不是孙建忠,一拳头打在你壮实的身板上,疼的还是我,何来家暴?”
提及那作恶多端的男人,苏桥神色赫然变得严肃,她一把拉住池珏小声唤着:“老婆。”
“说。”
苏桥将脑袋贴在老婆的肩臂上,撒欢地蹭了蹭,“你今天的态度好特别,我没想到你会对家暴案那么上心,为什么执意打官司?其实这事和你没关系的,警方走公诉流程够孙建忠和李瑶吃尽苦头的。”
“那你有考虑过李蝶衣的感受吗?
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被姐姐欺骗着毁了未来、被丈夫殴打成性。
这种事若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我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好人,只是觉得既然这事有我参与的一份,总还是替她做些什么才会安心。
她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弱者,活在暴力与背叛的阴影里,大概早就忘了怎么去发声怎么去挣扎。
可她那么年轻未来那么长,被作恶多端的人毁掉了人生,难免叫人觉得心疼可惜。
她遭受的所有不公会在某一天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悲剧,你有没有想过,当她被逼到绝路奋起反抗时,也是她落入地狱再无回头之日。
等走到那一步,也许死的人是孙建忠或者李瑶,我们谁都帮不了她。
我能想象她所看到的世界是何等的冰冷灰白,若有人愿意伸手拉她一把,可能她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那样的变化是好事。
所以我想把她从糟糕婚姻的泥泞里拉出来,把她从原生家庭的阴影里拉出来。”
池珏淋过雨,所以决心把手里的伞挡在李蝶衣的头上,替她争回属于自己的赔偿和损失,还有可期的未来。
她深知家庭对一个人的一生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当她看到李蝶衣满身是伤却无法倾述苦楚的模样,她会想起以前那个没有能力反抗父亲的自己。
她何尝不是遭受过暴力?
只是池祈年对她施加的暴行是无形的,但那每一拳都打在她的灵魂上,那刻进神经深处的痛需要这一生去舔舐去抚平。
苏桥哑然,眼前沉稳又知性的漂亮女人,周身散发着令她痴迷的善良光芒。
那是转瞬即逝的恍惚,让她错觉自己回到了104国道的车祸现场,而此刻的池珏宛如当时的模样,淡泠泠的眸色波澜不惊,身外蕴着圣洁的白光,纯粹到不染一丝杂质。
她忍不住侧头亲吻爱人的眉眼,好似在弥补初见时因为矜持而不敢去做的事。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赞美你了,现在就觉得能讨你做老婆,是我用了一生的好运气给兑来的。”
池珏抬手抚着小熊的鼻尖,笑说:“还记得你在医院门口替我解围后说的话吗?”
“嗯...我想想...”苏桥天真地扬起脑袋,认真思考了片刻,唇角逐渐咧起灿然的笑:“认识你很高兴?”
这笨熊,脑袋还不傻嘛~
池珏笑意温婉,学着当时的语气撩拨她的心扉:“有多高兴呢?”
“就像捡到一百斤好运气那么高兴。”
苏桥不好意思地揉揉鼻梁骨,顿时羞红了脸颊,即便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还是会为初识时的互动而感到怦然。
池珏宠溺地揉抚小熊脑袋,“所以苏警官还没发现吗,你已经中了头奖呢~”
二人十指紧扣,有说有笑的穿梭在人头攒动的商场里。
置身浮华喧嚣有爱人相伴的感觉很美妙,这样的情愫全然映衬在池珏笑靥生花的眉眼里。
她们不顾旁人的侧目,肆无忌惮的拥抱、情到浓处时还会蜻蜓点水般的浅吻,无需隐瞒公然示爱容易戳人爽点。
她们甚至乐于享受陌生人投来的目光,自然的认为那份注视是求而不得的艳羡。
苏桥高挑的身段因此而挺得愈加笔直,脸上写不尽炫耀,大概是觉得爱人漂亮多金又如此的优秀,出门在外给足了她面子和底气。
只是发觉通往餐厅的路线越走越熟悉,她满含笑意的神色逐渐变得生硬,直到渝州唱晚的木匾招牌落入眼帘,她彻底湮灭了笑容。
大概是被曾经的回忆牵扯,她想起关于安置沈听晚骨灰的事,此刻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以至于伫立在江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