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果就行。”
纪南星看着她微妙闪烁的双眸,点点头,随即咽下了另外两字后面的内容,转而聊起家暴案,“那个...昨天我连夜审讯了李瑶和孙建忠,除了我们的公诉,你作为受害者也可以提出民事赔偿的诉求。”
“赔,必须赔。”相比自己的事,池珏对家暴案的反应更为强烈,好似被捅刀子的人是她。
起伏过大的情绪来源于她对苏桥的保护欲,这份欲.念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爱人每次受伤最后都是不了了之,这次怎说也要硬碰硬。
纪南星只觉得自己吃了一嘴恋爱酸臭的狗粮,她翕动着唇瓣最后化成了难耐的微笑,“有合理诉求,当然可以打官司。”
池珏瞧着苏桥欲言又止,还以为她在担心打官司的费用,便反握住她的手温柔安抚:“如果需要请律师,我来安排就行,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苏桥蜷起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犹疑片刻后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实在不解她的犹豫不决,池珏满是疑惑:“受伤吃苦头的人明明是你,维护自身权益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你在心软什么呢?”
苏桥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向纪南星追问关于审讯的内容:“你能告诉我整个家暴案的始末吗,我想知道全貌,只有这样才能判断应不应该对李瑶提出赔偿,毕竟...李蝶衣还在医院,以她的经济能力我的要求何止是雪上加霜,搞不好会倾家荡产的。”
纪南星理解苏桥的心情。
贫苦、不公、逃避、遭受暴力,这些词汇也曾出现在苏桥的身上,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共情。
“事情还要从李蝶衣的哥哥李诺说起。
几年前他在孙建忠承包的工地上干活,突发安全事故导致钢筋穿透胸腔,被送到医院救治花了不少钱,挣扎了两三天人还是没了。
按理来说,发生这种事故本就该由公司来承担所有的费用,当时医药费也确实是孙建忠垫付的。
当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像他这种混工地的老油条,在劳务合同上打了擦边球。
他知道李诺是外地来的又势单力薄,加上本身人脉关系复杂,便使了些手段把赔偿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于是垫付的费用反倒成了李家姐妹的债,而且这混蛋还利滚利,把几万块滚成了几十万。
当时李瑶也在他的工地上干活,天天被催债骚扰,可那会儿她已经离异单身还带着儿子,没有别的去路。
别说几十万,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
孙建忠知道李家还有个快要大学毕业的小女儿,大概是李蝶衣放假时去工地找过哥哥姐姐,所以被他给盯上了。
对于他这种四十来岁离过一次婚的男人来说,李蝶衣要姿色有姿色,要学历有学历,便想着把人给讨来当媳妇。
于是,他威逼利诱李瑶,想办法把李蝶衣给骗到了舟海。
李蝶衣涉世未深,又被孙建忠出手阔绰的假象给迷了眼,再加上姐姐的推波助澜,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当了孙建忠的二婚老婆。
等领了结婚证孙建忠原形毕露,一遇到不如意的事就把火气撒在李蝶衣的身上。
被家暴的初期,她尝试找姐姐求救也报过警,但是收效甚微,孙建忠借着人脉关系和财势把事情给盖了下来。”
得知原委苏桥的眉心拧成了一团,继而追问着:“都被羞辱成这样了,那李瑶为什么还偏袒着孙建忠,她还是人吗?!”
“哼,这就是孙建忠最不是东西的地方。
他供认不讳,说是为了满足什么狗屁帝王妻妾成群的癖好,不仅糟蹋了李蝶衣,还拉着李瑶当情妇。
李瑶之所以违背伦理答应,是因为孙建忠解决了孩子异地读书的麻烦,而且这次出事以后,他逼着李瑶不许报警,只有这样才肯出钱医治李蝶衣。
你闯进她家制服孙建忠,无异于是毁了一条财路,所以才对你下了死手。”
“告,必须告,两个人我都要告!”池珏本是面色平静,等听完纪南星的解释后,心底燃起冲天的怒火。
她愈加笃定着:“我不仅要替苏桥告李瑶,我还要替李蝶衣告孙建忠。”
苏桥急忙抚着她的后背,毕竟生气总是对身子不好的。
她从没有见过池珏为了他人而显露如此愤然的情绪,轻声劝着:“别生气别生气。”
纪南星赞赏池珏的态度,“我们也打算帮李蝶衣安排法律援助,如果池医生乐意帮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基于你受伤需要在家休养,案子还是交由敖羽来处理,安安心心养病别瞎操心。”
聊完正事,她看看时间便起身准备离开,“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