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厕所没有潜藏的意义,那里无疑是这套房子里最没有悬念的死角。
只是轻轻将门推开,便能排除掉藏身的可能性。
面对卧室的门,她没有选择立马进去,而是思考着孙建忠会不会胆肥到从三楼跳下去。
刚刚在楼下,她特意打量了楼栋的构造,房子之间的间距过近,有窗的屋子都没有安装雨棚,由此可以判断,孙建忠跳楼的可能性并不大。
等推开门后,她扫视着小小一间的卧室,里面的摆设很单调,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一个双门木衣柜。
目光投向大敞的窗户,苏桥的神色并没有显出追凶失败的怅然,而是冷静的将卧室门关上。
这满是细节的侦查动作,大概隐喻了她今天势必要关门打狗。
走到窗前,她朝外望了望,除了可以供人落脚的空调外机,没有更多容人逃跑的路径。
她垂眸扫了一眼铝窗边框和外延窄窄的露台,指尖沿着推拉槽用力的碾过,沾染了黑黑的污垢。
像这种生活卫生堪忧的地方,不被打扫的死角总是会激起厚厚的灰尘,孙建忠若是爬窗跳下去,双手攀爬和脚下的踩踏极易留下明显的印子。
苏桥轻蔑嗤笑,只叹这种临时布置出来掩人耳目的小把戏,实在无知又可笑。
她转身看向床那头的衣柜,眼底蕴起恶兽阴鸷的凶光。
等踱步到柜子前,她用手里的雨伞敲了敲柜门,戏谑着:“孙建忠,你一个大男人藏在衣柜里,要是传出去了会很没面子的。”
苏桥非常清楚,这个行为暴力的男人极易被激怒,所以她继续故意言语刺激着:“不过打老婆算什么男人呢?应该说不是个东西吧。”
‘砰——’
果不其然,衣柜门被里面的人狠狠踹开。
孙建忠手里举着一把菜刀钻了出来。
大概是想破罐破摔,他指着苏桥的鼻子破口谩骂:“妈的阴魂不散,又是你这个臭婊子!”
苏桥目光锁在上下晃悠的菜刀上,退开两步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尽管被骂得很难听,她倒也不生气,而是轻蔑的戏谑:“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比较好,免得吃没必要的苦头,小心牢饭吃撑死。”
孙建忠不信邪,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脚下,“我教训自己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跑来瞎凑合,别以为穿了一身皮就了不起,老子照砍不误!”
放完狠话,他高举着菜刀朝苏桥冲了过来。
刀子在劈下的一瞬,苏桥敏锐地挥出伞,抢先一步打在他的手上。
菜刀应声落地,她顺势又抬脚踹向对方的啤酒肚。
“唔——”孙建忠嘴里发出沉闷的吃痛声,躬身捂着肚子趔趄两步。
苏桥双手杵着伞,继续打击道:“不听劝的没一个有好下场,你不知道被打是什么感受吧,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绝望。”
大概是觉得被女人打了很没面子,孙建忠大喝一声:“老子跟你拼了!”
他奔着莽劲飞身* 试图将苏桥扑倒,奈何对方一个灵活的闪身避开,肘击砸在了他的后颈上。
只是孙建忠长得墩实,那一身肥厚的皮吃下了这狠重的攻击。
趁着这混蛋失去重心趴倒在地,苏桥迅速单膝跪在他的腰上,就着手上的雨伞卡住脖子。
她双手握住伞的两端,用尽全力往地上摁去,这样能很好的起到抑制呼吸的效果。
孙建忠一副受尽奇耻大辱的表情,他的脸就这么贴在地上,因为紊乱的呼吸而来来回回摩擦。
他双手攥成拳头朝后捶打着苏桥的腰,可呼吸困难令他使不上劲,只能毫无章法的胡乱攻击。
被制服后的孙建忠情绪变得愈加暴躁,他满嘴污言秽语。
见苏桥始终保持姿势无动于衷,便开始羞辱池珏,“你信不信,等我坐牢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玩死你的女人...哈哈哈哈...咱们的仇结定了。”
这无疑是戳中了苏桥的软肋,她闷声不吭地扔开雨伞,一巴掌死死摁住孙建忠头,另一只手从后腰掏出手铐套在拳头上。
手铐砸向孙建忠的嘴,顷刻间,他的唇角豁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糊得满脸都是。
“你信不信...”苏桥打红了眼,额上爆起的青筋预示着她的怒不可遏,朝着伤口又落下狠厉的拳头,“今天我先玩死你!”
显然,孙建忠的骨头并不硬气,扛不住两三招便开始哭嚎着示弱:“别打了,我认罪我认罪还不行吗?你把我打成这样,你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咔哒’一声,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李瑶接了孩子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