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拒绝:“你倒是可以带人进去验,犯不着我来作陪吧?”
苏桥身上有监听,这段对话很快就传到了江查的耳朵里。
她捂着耳机,迅速传递出警示:“不能进去,你只带了敖羽和程灿,他有很大的可能黑吃黑,我这边马上召集各个小组包抄,耐心等待。”
苏桥听到江查的指令,扬起眉梢嗤笑:“我就带了这么点人,跟你进去岂不是会吃亏?”
男人紧紧咬住雪茄,在她面前装腔作势的来回走了两步,突然狂妄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头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蠢,队友当肉盾救了你一命,第二次见你,还是这么蠢,就算被沈渊那老狐狸认了亲,也不代表我认你这场买卖,你说是吧,苏警官?”
苏桥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对方早就认出了自己,她歪着脑袋故作不明白的意思,“我们很久以前见过面?”
事实上,她陪着沈渊和这个男人第一次会面时就认出了他,那脸上的疤痕正是那年围剿行动留下的,这也是她在车里向敖羽提出‘了断’的缘由。
男人拔出腰上的枪对准了苏桥,肆意调侃着:“装,你继续装,我就想看看你今天还离得开这里吗?”
敖羽和程灿也立马拔枪对准眼前的三人。
敖羽不傻,从这段对话里已然听出,敖淼是被这男人射杀的。
他努力压抑着愤怒,低声呵斥:“你们竟然敢黑吃黑,还想不想在这一行混了?”
“你觉得你们三个人的子弹能打死我几个手下?”男人嘲讽着,周遭迅速围来他埋伏已久的手下。
江查见势头不对,拿起对讲机指挥着:“所有小组从外围迅速潜到废弃办公楼附近,保护好我们的人,行动要快不能乱。”
她转手拿起监听联系苏桥:“狙击手准备就位,左腿,警示。”
苏桥始终没有拔枪的动作,听到江查的指令,她想起很久以前在电梯里给池珏表演的魔术,倏尔开怀大笑。
这一笑惹得男人毛骨悚然,他指着周围的手下,破口大骂着:“他妈的有什么好笑,死到临头还跟我装什么逼?”
“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苏桥嘴角裂出阴暗的笑,手比出枪的姿势对准他的左腿:“砰——”
眨眼间,子弹精准打在男人的左腿上,轰出一个血肉模糊的窟* 窿。
“啊——”他应声倒地,嘴里爆发出剧痛的哀嚎,他想要抱住自己的腿,却本没办法动弹。
这一枪起到了极大的威慑作用。
那些蠢蠢欲动的手下瞬时顿在原地,就算觉着枪也不敢冒然行事。
“你当真以为我只带了两个手下吗?”苏桥走到男人面前,手再次比出枪的姿势一把抵在了他的额心:“还想看魔术表演吗?”
“阿初小姐!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商量...你这样做,只会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你说是吧?”男人怕死,里面换了一副嘴脸,他知道有埋伏的狙击手,根本不敢再胡来。
苏桥听着他满嘴跑火车,笑脸相迎的顷身打量他的伤势,男人见她笑,便也跟着赔笑。
只是下一秒,她以迅雷之势用胳膊款住对方的脖子,拔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让你的人不许动!”
“别动...你们都别动!”男人怕她疯起来要人命,忍着腿上的剧痛疾呼着:“都别乱来,别乱来!”
苏桥将枪口抵得更深,她咬牙切齿地说着:“你都说了,我是苏警官,怎么能用阿初小姐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呢?我演的还不赖吧?”
“你!”男人瞪直了双眼,不可置信着:“你...你真的没有失忆!?”
“你看看,谁来了?”苏桥示意男人看向一片黑压压的身影涌来。
特警和专案组的警察迅速冲到现场,这一次没再像从前两次行动爆发激烈的火拼。
男人不理解苏桥是怎么做到既能得到沈渊的信任,又能在短时间里接替沈听晚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能嘶哑着嗓子寻求答案,“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究竟是怎么骗过沈渊那老狐狸的!”
她一把摁住男人的脑袋,咬着牙关狠狠道:“你有什么问题,咱们在审讯室里可以慢慢喝茶慢慢聊...蹲你至今,我等了整整三年,当初你就在这里杀了我的队友,今天没拿你祭天算你这辈子的好运都赌光了。”
待到大部队彻底控制住混乱的局面。
苏桥绷了整整三年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彻彻底底松懈。
结束了,这该死的炼狱终于结束了!
她酸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仰望着盛夏午夜的星空,周遭人们凌乱的脚步声渐渐消了音。
所有压在身上的重担赫然变成了羽毛,轻飘飘的飞走了,竟叫她一时间无法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