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要把自己逼到无路可走。”
“哈哈哈...我都说了她没失忆,你偏偏就是不信邪。”沈渊夹在二人的中间,发出刺痛沈听晚鼓膜的嘲笑声。
沈听晚扬起高低眉,突然自己就变成了可笑的小丑,被欺骗激起的怒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沈初...不....苏桥...你演得可真好!”
“看吧,你背叛我不也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么?”沈渊火上浇油,继续用言语刺激着她的情绪。
沈听晚声嘶力竭,用尽全力将枪口摁在沈渊的太阳穴,“你闭嘴,闭嘴!”
苏桥试图靠近一步,好声好气地劝着:“晚晚,你冷静点!”
“别用这种称呼来恶心我!”沈听晚控制不住眼尾荡起的红晕,她眉目蕴着疼痛,却不吝笑容:“所以...车祸是假的,手术是假的,失忆是假的,喜欢也是假的...好一个偷天换日。”
苏桥冷冷凝视被欺瞒伤害的沈听晚,反问着:“沈初不也是你们编造的存在么?听我的话,我们一起把沈渊带回警队,你作为污点证人可以降低罪责的。”
“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跟你谈条件吗?回不去了。”沈听晚恨透了,她带着沈渊步步倒退着走到车前。
屋外的手下看到老板被挟持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全都马上离开这里,马上!”沈听晚一声令下,解散了所有人。
苏桥手里有枪,便有了话语权,她叫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人:“把受伤的人带到车上。”
沈听晚就着枪柄狠狠砸在沈渊的后颈上,一下没成功,便又来了一下,挟着晕倒的他躲进了车里。
离开时,她对着苏桥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在十七港等你。”
*
苏桥随便抢走一辆车,她不明白沈听晚为什么要去十七港,跟着跟着便把车给跟丢了。
她的身体还处于虚弱的状态,以她对沈听晚身手的了解,若是肉搏,如今的状态根本不占上风。
有那么一瞬,她想立马联系江查,但出于某种私心,她做出了不够理智的选择。
她需要独自完成使命之外的复仇,凌驾在法律之外的手段。
抵达十七港时,她看到废弃办公楼外有一条拖拽的血痕,顺着血痕朝朝走廊深处走去,在某间办公室里寻到了沈听晚和沈渊的身影。
沈听晚学着苏桥的方式,在沈渊的腿上一边开了一枪。
此刻,她倚靠在灰扑扑的桌子前,细高跟踩着沈渊受伤的腿,枪口也抵在他的头上。
终于等来孤身一人的苏桥,沈听晚阴鸷的面庞浮起浅浅的笑。
苏桥为表自己不会乱来,她将枪别在了后腰上:“为什么要特意跑来这里?”
沈听晚垂头看着血流不止的沈渊,撇撇嘴:“这里应该是你噩梦的起源吧,我当然要来一趟,让你重拾旧梦。”
沈渊被一个女人羞辱到这番境地,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低吼着:“沈听晚!你究竟...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沈听晚用细高跟狠狠碾着他的腿伤,咬牙切齿道:“我当然是想让你死,但你的死一定要充满意义才行。”
受伤对于无法凝血的沈渊来说是致命的,就算不吃子弹,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他急了,怕死地祈求着:“晚晚,听爸爸的话,带我离开,我的一切都会是你的,我发誓!”
“像你这种人发的誓就当是放屁,亲生女儿的命都不放过,更何况我一个捡来的呢,你最好把嘴闭上,免得死的更快。”
沈听晚的警告是有效的,沈渊不再吭声,只能用着求助的目光望向苏桥。
苏桥举着双手,朝前靠近一小步,“晚晚,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可以把诉求先告诉我。”
“我说过,别用这种恶心的称呼唤我,苏桥,你让我感到恶心,很恶心!”沈听晚失控地咆哮,她将枪口对准苏桥的心脏,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欺骗自己的人。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先说!”
“杀了沈渊,我要你杀了他,你一定很想这么做吧。”沈听晚提出了苏桥无法实现的要求。
明知道苏桥警察的身份,这样的要求无疑是让她知法犯法。
苏桥抿直唇角,她何尝不想,只能沉默回应。
“怎么,不敢?他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连开三枪都不为过,他不仅抛弃你的母亲还言语诋毁她,如今又要你充当血包,要你的骨髓要你的肾脏,让你不吃不喝,让你做惨无人道的电休克,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你动手吗?”
沈听晚擅长言语蛊惑,说的每一句都是戳着苏桥的痛点,试图煽风点火将她拉下深渊。
“不,阿初...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把你认回来,别听她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