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看管她的人,你也没有理由阻碍我的看望吧?”
纪南星绝对的清晰逻辑不会让自己落下风,她微扬着下颚凝视沈听晚,唇角勾起的笑是胜利的得逞。
沈听晚自然也有自己的厉害之处,她双手抱在胸前,似要与这个不好对付的人一较高低。
“我奉劝你一句,她只是失忆了不是脑子不好使,她有自己的选择权,你看她选择跟你走还是选择跟我走。还有,我的律师会处理酒驾逃逸的案子,我相信我的人的能力,会让判罚降到最低。”
“哼,好大的口气,看来沈小姐的能耐可以一手遮天呢。”纪南星单手揣进裤兜里,离开前她故意逼近了一步,鹰锐的眸审视着这作恶多端的女人,“我倒要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沈听晚也不怕,迎着那犀利的目光,凭借一抹诡谲的笑容化解了所有的威胁,“拭目以待咯。”
当重新回到病房时,苏桥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
大概是手术的影响,她还处于嗜睡的状态,一天的时间里,除了发呆便是迷迷糊糊的睡觉。
沈听晚走到床边,歪着脑袋打量那恬静的睡颜,俊气又干净的模样是好看的,她不反感也不排斥,只是觉得不太真实。
她抬眸定定地看向窗外的苍穹出神,脑海里浮起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久到场景像马赛克那般模糊。
她的家在翡冷翠的某个小镇里,小镇夹在两方军火势力之间。
盘踞的势力一言不合就会开战,所以小镇常年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那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午后。
家破人亡来得很突然,她记不太清是怎么被埋进一片废墟里的,只记得沈渊穿着迷彩装,带了一队人经过时发现了她。
沈渊把她救走了,并给予了能满足饱暖的生活。
那年她12岁,有了新名字,叫沈听晚。
自那时起她便被养父寄予厚望,有书读有饭吃的日子像梦一样美好,但随之而来的阴暗也将伴随她的一生。
她学着如何把枪拿稳,学着一颗子弹最多能夺走几条命,学着把弄人心的手段,原本平朴的人生走向了血肉模糊的纷争里。
后来时常听养父说,在大洋的彼岸他有一个女儿,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是得知自己有了血脉以后,便给她起了沈初这个名字。
养父从没想过回国打搅阿初的生活,他怎舍得把亲生骨肉挟到充满枪战的地方生活。
可一切都在他得病以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沈听晚收住破闸的思绪,微微叹息着垂眸欣赏苏桥的模样,和一个没有建立感情基础的人直奔婚姻,想来也是天大的笑话。
尽管她活得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但想想自己被沈渊控制了半生,不屈不甘已经胜过了抚养的感恩。
于她而言,她是恨沈渊的。
沈听晚俯身凑到苏桥的耳边,嘘声道:“这些年没有我助理,你爹什么都不是。钱是我赚的,市场是我渗透的,势力是我壮大的,凭什么好果子都留个你,你算什么东西?放心,你们都活不到离开舟海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另一边。
江查伫立在酒店布置的监控室里。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显示屏里的画面,隐形摄像头的角度很全面,能包揽整个病房且高清无死角。
“头儿,醒醒神。”乔裕钦递来一杯咖啡,喃喃着:“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就把脑袋给撞宕机了呢?”
江查没心情理会他的吐槽,继而抬手示意别说话。
她凑近显示屏想要看得更真切些,随即指挥操作监控的警员:“把画面放大,声音也放大,能不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警员戴着监听耳机,尽管麻利的操作了一番,奈何沈听晚的声音细如蚊蝇,根本听不到任何内容。
他回头无奈的瘪瘪嘴,“江队,她声音实在太小了,没有抓取到说了什么。”
江查自然有别的办法弥补,转而吩咐着:“把这段视频截取拷贝给我。”
“明白。”
江查并没有因为苏桥失忆而改变行动计划,她这才有了闲心喝咖啡,“乔裕钦,你联系纪队,看能不能找到唇语专家,务必要把她说了什么翻译出来。”
“头儿,她对着空气说了什么很重要吗?万一翻译出来是几句情话,岂不是闹了笑话!”乔裕钦自然是听从指挥的,说这番话无非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江查抿上一口咖啡,白了他一眼,“真是蠢得有模有样,这个节骨眼,细枝末节都不能发过。”
乔裕钦悠闲地靠在桌边,发难:“这下可怎么办呢?”
江查挑眉:“什么怎么办?”
乔裕钦指着显示屏里睡得香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