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桥表面大度的听话,实则——【炸毛狗子咬床单扭成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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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并不明朗,不知何时乌云骤然遮蔽了空际。
漆黑不见尽头的夜空下,驰骋大厦却依旧灯火通明。
安嘉钦疲惫地倚坐在老板椅里,正摊着一份急件审阅,办公桌上还摞着一堆没有处理的文件。
加班是常态,也耗尽了她的精力。
‘叩叩叩——’
敲门声打碎了一室的寂静。
“进来。”
她无暇顾及,只是唤了一声,便继续盯着急件勾勾画画。
以为是秘书有事,可等了小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
忽而想起,她早让秘书下了班,便狐疑抬头看向门口。
推门而来的女人很陌生,她身形窈窕颀长,穿着一袭长及脚踝的白色大衣,连点缀的狐毛领也是不染杂质的白,把本就冷白的肤色衬得越发没有血色。远远看去就像是橱窗里的模特架子。
她有着混血儿最为常见的特质,精致的五官被妆容修饰后,漂亮得很不真实。
安嘉钦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嗅到了同类的味道,那种就算着了一身白也无法覆抹的阴郁气质。
放下手中的文件,她双手托在下颚,凝视着款款而来的女人,“你是谁?”
女人烈焰红唇展起一抹诡谲的笑,牵动着眉眼蓄起阴鸷的光芒。
她也嗅到了同样的感受,所以举止不吝大方,拉开会客椅缓缓坐定,“沈听晚。”
安嘉钦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小呷一口,浓烈的苦涩驱散了疲惫,她冷冷道:“不管你是谁,都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沈听晚优雅的单手托着下巴,顺手拎起一支签字笔在指尖把玩,目光灼灼的锁住安嘉钦的眸,不达眸底的笑意令人后脊发麻。
“礼物?”安嘉钦微蹙起眉心,忙了一天,她并没有收到什么礼物,所以摊开手耸耸肩,“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要表达什么?但我现在更好奇,你是怎么上来的?”
“这里又不是什么层层设防的基地,乘着电梯上来的方法有很多呢。”沈听晚慵懒地将脸磕在肩头,似在耻笑公司的安保形同虚设。
安嘉钦只在几句潦草的对话里,就给眼前人打上了蛇蝎美人的标签,她寻到了几丝危险。
“你说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啧啧啧,你比我想象的要蠢,不对,我不应该这么评价未来的合作伙伴,准确的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迟钝,难道你不看新闻头条么?”
沈听晚说话并不好听,但又透露出自己的来意,她相信安嘉钦还没蠢到听不出这是示好的橄榄枝。
“原来是你搞的鬼。”安嘉钦当然看过网上疯传苏桥打人的视频,了然嗤笑,“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为了你才动了点小手段,好失望啊,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呢~”沈听晚的语速总是不紧不慢的。
她故作无辜的撇撇嘴,隔着办公桌的距离揣度安嘉钦的神色,她觉得这是收获,至少对方很会收敛情绪。
这足以说明安嘉钦可以做情绪的主人。
“你可千别打着为我的旗号,干那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跟你并不认识。你的目的不单纯,我更没有理由接受这份厚礼吧?”
安嘉钦不想趟浑水,虽然看到苏桥被网友骂得狗血淋头,心里确实很痛快,但说到底也跟自己没什么牵扯。
她是商人,商人最能摘清利益关系,会影响自己名声的事,她不会做也不想沾边。
“不,这只是我小小的见面礼,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今你们安家只是池家的寄生虫,想要另起炉灶很难吧?”沈听晚笑着抽起桌上的废纸,就着签字笔留下自己的电话。
“出去。”大概是被触了逆鳞,安嘉钦沉着脸厉声驱赶。
“被我戳中痛点了?”沈听晚应声站起,顺势理了理自己的狐毛领,再次将眸光投向安嘉钦时,她的笑容越发的阴鸷,“如果哪天你有了野心,记得联系我,我们有着不同但又相同的利益目标,至少...你说不定会让池珏重新回到身边呢~”
“别人叫你一声安总,听起来多体面啊,结果不过是个替家主赚钱的高级打工仔呢~走了,不送。”说着,她吻了吻手中的纸,在电话号码处留下了自己的红唇印,又顺手朝着安嘉钦扔去。
沈听晚犹如暗夜里的幽魅,带着一抹放肆又张狂的白渐渐消失在安嘉钦的视野里。
她垂眸看向那张留有性感唇印的纸,隐忍着被言语激怒的情绪,一把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与此同时,设立在某个酒店的专案组临时办公室里。
江查站在落地窗前喝着冰镇可乐。
“江队,这份资料是线人才通过游戏平台加密传来的,我们已经翻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