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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板爱我。”蓝璇泫然欲泣。
“那倒也没有,主要是我太清楚你们几斤几两了。”傅云安详道:“回头去问问冯元驹父亲吧,老爷子以前跟顾进哲是老朋友,如果连他也不记得,那十有八九,他们家就是被人抹杀掉了。”
三人在草坪上呆了大半天,一直到夜色彻底笼罩下来,陈时越才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到时间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对面铁制的大门缓缓开启,从中透出一丝缝隙。
“来了。”蓝璇小声说:“是昨天晚上那个老太太。”
“不能进去……”
“十二点以后不能进去……”
“快走……”
“不管她,先进去再说。”傅云催促道:“冉怀宸他们在里边困一天一夜了,别真出什么事。”
三人直接越过老太太,顺着铁栅栏的缝隙一一钻了进去。
蓝璇战战兢兢的从老太太身侧擦肩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老人眼球混浊茫然,但是却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的一个方向。
她在看傅云。
蓝璇心里毛毛的,不过她来不及深究,就被陈时越在身后一推,跨进了铁栅栏。
这里和景区外面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空旷,荒芜,毫无色彩,傅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前照去,土地贫瘠寸草不生,荒凉感扑面而来。
“这片山头怎么一点草都不长?”陈时越奇怪道:“是贵州没错吧,又不是西北黄土高原。”
“黄土高原也有草的好吗,有点常识。”傅云低声道。
四周太安静了,按理说这么大的苗疆景区,就算有一两处未开发地段,也不应该一点商业化都不沾啊,它到底是为什么被围起来的?
“老板,我好像看到丛林了。”蓝璇指着前面道。
陈时越和傅云顺着看过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小撮稀疏的林子,阴森树影迎风招展,活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龙,冲他们示威。
三个人快步走过去,刚一穿进丛林,就见原来最前面的树林只是冰山一角,林后草丛和枝叶掩映,正对着的是黑漆漆的山洞入口。
“我打头阵。”陈时越果断道:“蓝璇断尾。”
“你刚出院不久,在中间跟着。”他吩咐傅云道。
傅云明显不适应这种被保护的地位,他想说点什么,却被蓝璇和陈时越不由分说一齐夹在了中间,排队一推搡就往前走了。
“哎呀老板,不要不好意思嘛,让你见识见识四年后我的水平。”蓝璇笑眯眯的道。
傅云无可奈何,只得任由他俩去了。
山洞成一个狭窄的地下通道状,越走越窄,四周几乎没有光线。
“我们为什么不开手电筒?”蓝璇悄声问道。
“这里是苗寨,你就不怕惊到什么虫子吗?”陈时越在前面回答道。
“你说得对,看来是真的被雪乡那些恶心的眼球伤到了。”蓝璇小声赞同。
“你俩能不能唠点我听得懂的磕?”傅云不满道。
“不能,您不在的这四年,我俩属实过的有点苦逼,害怕说了你心疼我俩。”蓝璇继续小小声的解释道。
“蓝璇小同学,你要再这么不着调的话,我就把你学费利息翻倍了啊。”傅云威胁道。
“哎呀别嘛……”
陈时越在前面突然停住了脚步。
傅云险些撞到他背上:“怎么了?”
“开手电筒吧,我好像看到点恶心的东西。”陈时越镇定道。
三道手电筒的光束一齐打在对面,众人皆是到抽了一口凉气。
目之所及是十几个庞大平坦的石台,每一个上面都躺着人形的东西,空气里腐烂气息弥漫,渗透着阴冷的色彩。
“一二三四……二十五。”蓝璇一个一个往过数:“完蛋了小陈哥,刚好和失踪学生的数量对的上。”
“去检查一下还活着没。”陈时越果断道。
蓝璇和傅云立刻分开检查,挨个往过探鼻息,每看一个,就摇摇头。
陈时越的心越来越沉。
如此看来,灵异学院失踪的二十几号学生全部遇难,无人生还。
傅云走回来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死因能看出来吗?”陈时越戴上手套,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前,俯身观察着。
傅云帮他把尸体翻了个面,打着手电仔细检查了一遍,蓝璇躲在旁边,恶心的不想过去。
“外表没有伤口,毒死的?”
“看样子是,结合这是苗疆地带,不好说是不是什么蛊虫。”傅云直起身子道。
陈时越沉吟半晌,掌心朝上,对着蓝璇一伸。
蓝璇:“你干什么?”
“别装傻,刀给我。”陈时越道。
“哎呀你下次能不能自己带,我刀前两天才洗过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