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缠着绷带, 另外两个男人也都是人高马大的凶悍模样。
只有刘安哲一个斯文瘦弱的缀在旁边,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柳泓见到傅云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 她手上还抱着骨灰盒,神色极其不自然的朝刘安哲看了一眼,半晌笑着嘲讽道:“安哲,你这便宜儿子还挺孝顺,都跟到这儿来了。”
刘安哲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没敢直视傅云的目光。
傅云笑了一下,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微微朝她手中的骨灰盒抬了抬下巴:“是吗?”
“那你可要看好自己的东西,你老公要是能安安稳稳下葬,就算我这个便宜儿子输。”傅云挑衅意味十足的道。
“好了。”另一边有人* 出声打断道:“都别吵了,今晚赶紧分配一下房间吧,明天我们还要勘探呢。”
那边站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都是大学生模样,见他们投来探询的目光,为首那个高马尾的年轻女孩简短开口道。
“我叫杨影,这个是我男朋友柯萧,另一个是我同学方宏明,我们是来雪山洞里调查矿物质科研项目的。”
这就是全部的人马了,陈时越心神不宁的思考着怎么才能速战速决,不能真的为了调查全程陪这帮人给柳泓的亡夫送葬吧?
正当傅云准备起身找阿成分配房间休息的时候,门外又掀帘进来三个人。
傅云当即愣在了原地,他难以置信的抬头道:“候总?”
来人正是候厚,候呈玮,候雅昶父子三人。
“阿云?”候总也茫然的站在门口:“你怎么在这里?”
傅云果断带着他们往外走:“出来说。”
大概是因为傅云在他手底下干过,所以候厚在有些方面无条件信任他,带着两个儿子跟他出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阿云,你也是来旅游的吗?”
傅云:“……是。”
“太好了,我这次专程找了个天气和背景极端的地方,带这两个小子来锻炼一下胆量,你也在就太好了!”
“这样!你就当时隔多年再给伯伯打一次工,我雇你陪同我们爷仨旅游,保护一下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价格你开。”
傅云:“……”
候雅昶眼里冒星星:“真的吗爸爸!那就让阿云陪我们一起玩!可以吗阿云,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很想你。”
候呈玮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门内隐隐约约看到柳泓其中一个手下探头探脑的身影,傅云知道此时不宜多说,于是就匆匆应下了,低声对他们三人交代道:“今晚先休息,明天我再同你们细说。”
众人各自领了钥匙分房间睡觉,陈时越注意到候厚朝着柳泓的方向轻轻点头致意了一下,他不禁皱起了眉心。
“你真信候总他们三个是来旅游的?”陈时越进屋锁门放下行李箱问傅云:“他和柳泓好像认识。”
“不是好像,是绝对。”傅云坐在炕上心平气和的道:“候总和安家都是道上数一数二的家族企业,柳泓是安颜欣手下大将,他们当然有交集。”
“只不过老候总和雅昶有恩于我,我也不好猜测他们此行的目的,把我们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傅云低声吩咐道。
陈时越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揉开了他的眉头,将他整个人推倒在床上:“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想。”
傅云顺着他的力道躺在炕上,身下热乎乎的,陈时越半条胳膊将他揽在怀里,脑袋毛茸茸的往他颈窝里蹭:“晚安。”
傅云失笑的摸了一下他的头顶,然后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另一间屋子里,候雅昶正埋头在炕下的小火炉里倒腾柴火。
“爸,这怎么屋子怎么死活都暖和不起来?”
候呈玮坐在炕上懒洋洋的嘲讽道:“你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让你烧个火真是为难你了。”
候雅昶将拨火棍一扔:“难不成你会烧?!”
候呈玮坐在床上不动:“我小时候是跟爸在老家吃过苦的,当然会了。”
“那哥哥来好了,我就不动手了。”
这一声“哥哥”险些没将候呈玮恶心的一个激灵。
“好了。”老候总慢吞吞的从炕上下来,拿起拨火棍一点一点的捅着柴火:“这点小事也要吵,你们能不能看看阿云,人家和你俩一样的年纪,已经能给樊老太太顶大半边天了。”
“不到两三年就把老安家那帮人拆卸的缺胳膊少腿,你们什么时候能有那种本事,百年之后我也能放心蹬腿了。”
候雅昶笑眯眯的伏在父亲跟前:“阿云又没爸爸,可我有啊。”
候呈玮满脸不可思议:“你分明平日里跟傅云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