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车里找到了这个。”
傅云从兜里取出一小块香料,放在樊老太太面前:“这是我从我的委托人手上拿到的,她也是公路案的受害者,她的未婚夫是柳泓的前任情人,并且已经死在公路案中了。”
樊老太太看着桌上的香膏若有所思:“阿云,这是芳疗店里的废渣,你真的觉得它有诅咒的功效?”
“不管它有没有诅咒的功效,柳泓的前任和现任身上都有这个东西,这难道是巧合吗,不久前我问过一位中医,据我所知这东西的原料很恶心,你要为你女儿的安全考虑。”
樊老太太的神色复杂起来:“你想让我出面,逼迫你妈和刘安哲离婚?”
“柳泓在成为大姑奶助手之前的职业,就是一家芳疗店的店主,我没有拆散任何家庭的恶意念头,但是这要建立在我妈妈完全安全的前提下。”傅云注视着她苍老的眼睛:“您觉得呢?”
樊老太太再次招了招手,立刻有人将桌上的小香块收走了。
“我回去找人研究,再在小宝他们家附近多安排点安保,放心吧,我总觉得你大姑奶无论再怎么跟我们不对付,她对你妈这个亲侄女,倒是没的说。”
傅云喝了口茶:“刘安哲,实在不行我来动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阿云。”樊老太太低沉的打断他。
“小宝不能再没有爸爸了。”
这个“再”字,在这个语境下就显得很微妙了,傅云端茶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陈时越是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才一头扎进农家乐里来的。
他大概是刚结束下午的训练,去把自己简单的冲洗了一遍,头发湿漉漉的就出来了,白色的t恤粘在身上,勾勒出线条精悍的腹肌,少年发丝凌乱,眼神里仿佛散发着光彩。
“傅云!”他一把推开门,却发现樊老太太也在屋里:“!?”
樊老太太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坐,陈时越磕磕绊绊的鞠了一躬:“樊奶奶。”
陈时越下意识的看向傅云,只见那人气定神闲朝他一点头:“怎么了,坐。”
陈时越这才走到近前,在傅云不远处坐了下来。
“行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也该走了,还有阿云,我最后叮嘱你一句。”
傅云抬起头:“怎么了?”
樊老太太意有所指的看了陈时越一眼,对他道:“注意身体,懂得节制。”
傅云:“……”
他干咳一声:“老太太,您快走吧。”
陈时越起身立正猛然鞠躬:“知道了,姥姥!!”
傅云目瞪口呆:“谁是你姥姥?”
樊老太太很难得的笑了一下,转身出门去了。
小茶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陈时越不敢出声只能用眼角偷偷觑了一下傅云,又很快收回神色,手指默默地绞紧,深呼吸。
傅云怎么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媳妇作派怎么来气,昨天晚上折腾自己到半夜的人好像不是他似的,傅云忍不住随手扔了个枕头砸在他身上:“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呢!”
陈时越被枕头一砸,立刻现了原形,陪着笑立马凑过去:“老板,昨晚您没生气就行,我随您打骂。”
傅云起身坐到樊老太太刚才坐的主桌上,懒洋洋的往椅背后面一靠:“我生气干什么?”
陈时越眼巴巴的望着他:“我昨天是不是弄疼你了。”
傅云凝视着他那双明亮而灿烂的眼睛,里面的神色很复杂,带着极致的虔诚和希冀,他忽然就笑了,抬手在陈时越毛茸茸的头顶揉了一下。
“伺候的不错,继续保持。”
陈时越有那么片刻没听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什么叫做“继续保持”?
他怔怔的望着傅云的面容,试图在那张矜贵而漂亮的脸上找出点不同寻常的神色来,然而傅云神情安静而温和,毫无波澜。
“你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陈时越几乎按耐不住内心的颤抖,声音激动而轻微的打着哆嗦:“你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傅云没有否认,他此刻的笑容很柔和,夕阳越过竹帘,光影斑驳在他眼里。
“人生苦短,身边有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陈时越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心花怒放朵朵开,仿佛有人在他耳边炸了十五吨烟花,将他从里到外轰的七荤八素。
傅云是他的了。
从今往后,什么冯组长前任,这种称呼统统都见鬼去吧!傅云是他对象了!!
他是傅老板亲封的正宫!!地位不可撼动!!
陈时越恨不得立刻马上冲到冯元驹办公室,揪着他的领子咆哮一声“老子上位了!!”
傅云在旁边看着这孩子一张脸神情变化莫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