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频里奇怪的看着她。
“你十来年前不是留了一半的魂魄在轮船里吗?老了因为这个犯头疼,我顺道就让他给你拿回来了。”
安颜欣脸色更差,和画框外的柳泓交换了一个阴沉的眼光。
“不用觉得麻烦。”樊老太太微笑着道:“谁让我们是亲戚呢。”
“我女儿,也就是你侄女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樊老太太举起手机,神色悠远的道:“她说,家是讲爱的地方,家不是斗狠的地方。”
安颜欣蹙着眉心,阴鹜的注视着她。
“所以大姐姐,我跟你讲爱,帮你大忙,你怎么还生气呢?”
房间里,陈时越背对着正在给他摆毛巾,热水滚烫浇在手上,他将毛巾冲洗了几个来回,最后试了一下温度,这才回身走到床边,将毛巾仔仔细细的搭在傅云额头上。
傅云掀起眼皮:“哎。”
陈时越俯身将被子给他掖好,随口应道:“嗯。”
“那天我跟冯元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傅云手腕无力的垂在床畔,稍微侧了点头,眼睛瞟向陈时越的方向。
陈时越没有太多表示,就简单的点点头:“听见了。”
傅云挥手在他手臂上敲了一下:“那你还巴巴的过来干什么!”
陈时越捂着被打的地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垂头默默的把傅云打他的那只手捞起来,放回了被窝里。
傅云犹疑半晌:“你聋了?”
陈时越:“……”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陈时越愤怒的把水和毛巾放好,抽身坐到傅云床边。
“睡觉。”
傅云无声的笑了起来,低声道:“贱的慌。”
陈时越背对着他,一时间什么都说不上来,气的想哭。
“有人吗!开开门!”
“开门!”
“嘭嘭嘭!”
门板传来急促的敲击声,陈时越回神和傅云对视了一眼,这声音他们都很熟悉。
叶鞘的声音。
傅云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用目光示意陈时越去开门。
陈时越一打开门,叶鞘就握着门把手冲了进来,他们从没见过叶公子这么狼狈的样子。
“二位,有药吗……救救我,救救我……”叶鞘急促的喘息着,浑身颤抖。
他脖颈间的红色肿块密密麻麻,不少都已经流了脓,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陈时越看到他惨状的瞬间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很快回头去看傅云。
傅云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将所有的症状遮掩起来,然后颤巍巍的下了床,朝叶鞘无奈的一摊手:“叶公子,如你所见,我们和你一样,也没有药物。”
叶鞘拼命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和手脚,断断续续的道:“都是那个鱼肉,那个鱼肉不能吃……”
傅云弯下腰:“那你能告诉我,你吃鱼肉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鞘的神色茫然起来:“之前……什么之前?”
傅云再次抬眼,示意陈时越关上门,陈时越立刻依言照做。
“在瘟疫蔓延开来之前,你和岳歌,发生了什么事?”傅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扣在叶鞘的太阳穴上。
这是一个标准的摄魂起手式。
傅云跟蓝璇那种野路子半路出家的灵异天赋者完全不一样,他的少年时代是在学院中泡大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讲究。
他那教科书一样的动作,让陈时越立刻就懂了他打算干什么,并且迅速出手阻止。
“傅云!我来接收他的记忆,你身体撑不住的。”陈时越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急促的道。
傅云想了想,也没反对。
下一个瞬间,陈时越眼前骤然一黑,铺天盖地的阴气袭卷了他的神识。
夜幕,雨水,交织起来的哭喊。
“把那狐媚子捉起来打死,蛊惑我儿子的贱人,今天非收拾了你不可!”
“妈!妈别这样!我求你了!岳歌是无辜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哭喊穿透雨幕,混合着女人的尖叫声,旁人劝架的声音,还有重物拉扯拖拽在甲板上惨* 烈的摩擦声。
一切都无济于事。
“你高叔叔的女儿也在这艘船上,你们俩的婚事如果告吹了,整个南方这条线就断了,以后怎么跟其他码头的东家开口,咱们家的货物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雨水冲刷着叶鞘的泪眼:“儿子不找她了,儿子乖乖去同高小姐相处,您放过岳歌,行吗?”
“一了百了,省的你成天惦记。”
雨声中混合着少女凄惨的哭叫,棍棒落下的声音砸在肉上,又钝又疼,听的人不忍直视。
陈时越从幻境中挣脱出来,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叶鞘半晌,忽然一个箭步上前,没忍住将他踹翻在地。
“要你何用?懦夫。”
却说那边蓝璇连滚带爬的将陈小玲捅了一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