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 递给旁边的男人后,朝她做了一个落座的手势:“夜小姐请坐。”
夜浓没有兜圈子, 直接问了:“不知沈夫人找我是要聊什么?”
俞初蓉也想和她开门见山,但还没摸到她和沈屹骁的底,又唯恐冒失。
“中午在屹骁那儿...”俞初蓉停顿了一下,嘴角抬着淡淡几分抱歉:“让夜小姐见笑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的礼貌客套让夜浓略感意外,但这意外也只在她心头滑过短瞬。
老公离世,无儿无女,仅有的一个继子,又如此不买自己的帐。
这就是她的现实。
现实让她不得不用委曲求全地维持自己的体面和地位,哪怕再看她夜浓不顺眼。
夜浓倒了杯花茶递到她面前,“一点小事,沈夫人言重了。”
俞初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像是随口:“其实我还挺意外的,没想到时隔五年,你和屹骁还能摒弃前嫌重新走到一起。”
“摒弃前嫌...”夜浓缓缓的,一字一顿地念着这四个字。
再抬头,她眼角弯出一记很明艳的笑:“看来沈夫人知道当初我和沈屹骁分手的原因。”
她的主动提及,中了俞初蓉的下怀:“那是当然,当初是屹骁有错在先。当时他爸爸也很严肃地批评过他,说他就算玩心再重,也不该拿感情开玩笑。”
“所以,”夜浓停顿了一下:“您是觉得,我不应该原谅...他?”
“怎么说呢,”俞初蓉摆出一副长辈的语重心长:“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我是你的家长,自然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疼你爱你待你真心的人。”
说话间,她观察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夜浓的脸上,但又因为说话的礼貌对视,而被她掩饰得很好。
但是从接到她电话那刻起,夜浓就知道她今天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婉转曲折,甚至还打着为她着想的幌子。
不过她既然这么迂回,夜浓索性就顺着她话,她轻叹一口气:“我的父母要是也能像您一样为我着想就好了。”
对她的家世背景,俞初蓉早在五年前就了如指掌。
在一个整日因钱吵闹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会不知道钱的重要性?
当初若不是因为知道沈屹骁是抱着玩弄她的心态,她怎么可能舍得分手,还故作清高地扔了那张卡,事后想必肠子都悔青了。
如今一回来就找沈屹骁复合,还不是因为这五年里,找不到比沈家更有钱的?
视线扫过桌角那只限量款手包,俞初蓉垂眸笑了笑。
“做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子女衣食无忧,不过夜小姐现在这么优秀,想必完全有能力给父母提供很好的物质生活。”
这是拐着弯的说她看上了沈屹骁的钱,还是暗示她别贪图沈屹骁的钱?
虽说夜浓不是一个会主动攻击别人的人,但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
她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其实当年我和沈屹骁分手也不能全怪他,他玩心重,我又何尝不是呢?”
当年她把那张卡扔到沈文宏身上的时候,说的是:我也是玩玩,就当抵消了。
这话,俞初蓉从沈文宏那里听来的时候,只当她是气话,不想自己丢面。
如今听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当初说的是真的似的。
俞初蓉难辨她话里真假,“既然当初夜小姐也没用真心,那如今呢?”
“那就要看沈屹骁了。”她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
看沈屹骁?
俞初蓉不禁皱眉:“那照夜小姐的意思,他若还是玩玩而已,你也准备玩回去?”
夜浓眉梢微微一扬:“那依沈夫人看,他现在是在玩吗?”
今天这场谈话,俞初蓉做好了片叶不沾身的准备。
“这我可说不好,不过......”
她不特指,只笼统概括:“甜言蜜语、虚情假意,男人不都爱玩这一套吗,你说是不是,夜小姐?”
夜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说了这么多,一点成效不见,俞初蓉耐心不足。
“虽然我不知道夜小姐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但老沈临终前交代过我,沈家将来的儿媳妇,无论家世还是个人的条件都要配得上沈家。”
这话,就算她去问沈屹骁,俞初蓉也不怕,毕竟这是这个圈子里惯例。
但是她也不想惹夜浓心里不痛快,便又补充道:“当然,我知道夜小姐是非常优秀的,只是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并不是你能选择和决定的。”
“虽说我个人从来都不看重这些,可到底是老沈的遗言。”她把自己摘得干净,把所有都推到了已经去世的沈文宏身上。
“屹骁这孩子打小就孝顺,”她语气很是无奈:“大约是天意弄人吧。”
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