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阮瑜绕过桌子,走到夜浓的另一边:“她醉成这样,我还是帮你搭把手吧。”
沈屹骁原本是想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的,听她这样说,笑了笑:“那就麻烦阮瑜把她的包和手机拿着。”
阮瑜:“......”
不过一个怔愣,躺在软座里的人已经被沈屹骁轻巧抱了起来。
阮瑜来不及想,抓起一旁的手包和外套就跟了上去。
眼看她走到自己身侧,沈屹骁扭头往她脸上扫了眼,“阮总今晚喝酒了吗?”
阮瑜余光往他怀里瞥了眼:“...喝了点,不多。”
沈屹骁就朝右手边的服务生递了个眼色:“给这位女士找个代驾。”
还真会想着法地要把她支走。
阮瑜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倒要看看,她跟他上车,他又能怎样。
谁曾想,沈屹骁开的是两座跑车。
沈屹骁抱着夜浓站在副驾驶旁:“麻烦阮总帮我开下车门。”
阮瑜不算友好的眼神落到他脸上,默了两秒才将车门打开。
就这么看着他弯下腰,把人放到车里,系上安全带,又将座椅下调,最后将夜浓沾在脸上的两缕头发拂到一边。
不可否认,他每一个奉若珍宝般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让人触动。
但一想到夜浓为他黯然神伤的模样,阮瑜顿时又觉得这是他该受的。
“既然沈总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那夜浓的包和手机,我就先帮她拿着了。”
她脸上挂着不容他拒绝的笑:“沈总路上慢点,我一会儿就到。”
看着她利落转身的背影,沈屹骁摇了摇头,无奈笑出一息后,他转身绕过车头上了主驾驶。
脱掉身上的大衣盖到夜浓身上后,沈屹骁一手放在空调出风口,一手探进大衣下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一向都是宽厚的或带有薄茧,沈屹骁的不是,他手指细长,纤薄,但却丝毫不减力量感。
手指错开她五指,细腻又温热的掌心与她掌心相贴。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手并不冰,但沈屹骁没有松开。
徐徐暖风从空调出风口散出来,静等一会后,沈屹骁又将温度调高了一些。
然而车却依旧停在原地。
沈屹骁凝眸看了她许久,最后俯身把唇印在她被酒染红的额头。
唇离开时,他将来之前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生日快乐。”
四个字,时隔五年,终于又一次亲口对她说。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第一次跟她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沈屹骁也说过很俗气的一句承诺: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
没能做到。
尽管非他所愿,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将这句承诺捡了起来。
“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
哪怕她现在手的温度和过去不一样了,但他说这句话时的虔诚却不减当初。
暖风惬人,夜浓压在大衣下的另只手冒了出来,抱住了他的手,无意识地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之后又连拽带拖的,抱到了怀里。
就着她的姿势,沈屹骁半个身子都倾了过去,右臂越过中控台,像是成了哄她入睡的安心抱枕。
在车库里待了半个小时之久,直到夜浓抱着他手的力度松了,沈屹骁才将其抽了回来。
回去的路,沈屹骁开得不快,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的人。
静谧的空间里,能清楚听见她因酒醉而略沉的呼吸,看似睡得很沉,却因为安全带的束缚让她很不舒服,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唔”出一声想翻身。
每到这个时候,沈屹骁都会把车停在路上,按出安全带让她身体松懈,等她安生了,他再轻着力道把卡扣按回去,重新上路。
这么耽搁几个来回,回到铂悦府已经快十二点。
因为过了晚十点,谢绝一切非本小区的车辆驶入,阮瑜在大门口等了快五十分钟。
正后悔不该把夜浓的手机带在身边时,两束车灯从对面一连闪了两下。
看清车牌,阮瑜忙跟上去。
车子一路驶入地下车库,最终停在私人车位里。
手刹的声音一响,夜浓眉心就蹙了起来。
阮瑜动作迅速地下了车,隔着黑漆漆的车窗玻璃,隐约能看见沈屹骁俯身到副驾驶。
做了什么看不清,说了什么更是听不清。
等了两分钟才见他人下车,见他绕过车头走过来,阮瑜往旁边站了站:“沈总是半路又去了别的地方?”
沈屹骁没有解释,视线掠过她一眼:“不是阮总让我慢点开的吗?”
阮瑜:“......”
副驾驶门打开后,沈屹骁半个身子都弯进了车里。
将完全失去意识的人从里面抱出来不是一件易事,再加上跑车底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