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吧,”说到这儿,他停了两秒:“要去逛逛吗?”
他虽是问她,却又没等她回答就径直往前走。
夜浓落后他几步,不时往路两边看着。
四车道的马路,算不上车流不息,却也一辆接着一辆。
走到斑马线前,沈屹骁抬头看向对面刚跳转的绿灯,再扭头,见夜浓停在原地,在看她右手边的一座半月雕塑。
能看出其中寓意吗?
沈屹骁不知道,只知道当初为了这座雕塑,他亲自出面和政府还有设计院交涉了很多次。
因为这座半月雕塑,和意在打造的科技广场显得格格不入。
可那又怎样,不仅雕塑被他争取了下来,就连这座广场的名字,他也用了他喜欢的:半月。
只因为她曾说,圆月难得,半月才是常态。
而他,不喜欢可遇不可求。
不远处,夜浓视看着那三四米高的雕塑台,人却在是失神。
她想起沈屹骁送给她的一条项链,吊坠也是半月型。
戴了半年,在分手的那天晚上,被她丢进了寝室的垃圾桶里。
当时她心气多高啊,也不管那东西值不值钱,现在想想,其实完全可以放进某个小盒子里,不戴不就好了。
真是年龄大了,骨气都跟着软了。
夜浓摇头笑了笑,低头,看见怀里的奶酪正仰头看着她。
这才突然想起来上午是要带它来洗澡的。
抬头寻两眼,见沈屹骁站在不远处,正在看她。
犹如冰片一般棱角感的轮廓,像是被阳光浸出了金色的柔和。
说来也是巧,他今天也穿了一件风衣,黑色,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虽然不及平日里正装带来的正式,却依旧不减他的挺拔风姿。
五年时间,褪去了他过去露于其表的张扬,积淀出的稳重与内敛,时常让她觉得陌生。
夜浓走过去,“不是说带奶酪洗澡的吗,来这儿还怎么洗?”
阳光下,她红潋潋的唇被金色吞没了几分鲜亮,但也依旧夺人目光。
沈屹骁光明正大的将视线凝在她脸上:“以前你喜欢去的那家宠物店,还在。”
的确还在,不过已经从过去三十平方不到变成了现在过百平的——集宠物的用品、美容、寄养、诊所为一体的一站式宠物会所。
一进店,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迎了过来:“沈总。”
是这家店的老板,夜浓认得他,只是没想到他会一眼就认得沈屹骁。
沈屹骁朝对方笑了笑:“今天带猫过来洗个澡。”
老板先是往夜浓看了眼,继而看向她怀里的白色布偶:“这只吗?”
夜浓点了点头,往他面前走近两步:“就是不知道它怕不怕水。”
开了这么多年的宠物店,只两眼就能大概猜出其年龄。
老板伸手摸了摸奶酪的脑袋,笑说:“有些猫对水有天然的恐惧,也有一些会天生适应,没事,等下试试看。”
说完,他喊来一名工作人员,交代两声后,对方将奶酪从夜浓怀里抱走了。
“沈总,您先坐。”
沈屹骁点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老板也有眼力见,不再打扰。
眼看人去了里面,夜浓用胳膊碰了碰他:“你经常来吗?”
沈屹骁摇头说没有。
夜浓明显不信,“那他怎么一眼就认出你,还知道你姓什么。”虽说以前夜浓带他去过那家宠物店,但次数并不多。
后来给猫做过的绝育手术,沈屹骁也因为当时他家的店面小而不放心,去了专门的宠物医院。
只是没等沈屹骁多加解释,夜浓就想到了其原因,她眉梢微微一挑:“这里还真是你们东沈承接的项目?”
沈屹骁却没直接说是与不是,但浅浅笑意袭上他嘴角,是他最好的回答。
夜浓伸手拨弄着陈列架上挂着的一只铃铛,“叮当”清脆声里,她揶揄了句:“那等下奶酪岂不是可以打折了?”
“打折?不应该免费吗?”沈屹骁拿起一条粉色围脖,在夜浓身前比了比。
夜浓抢到手里,“这是给猫戴的好不好?”
沈屹骁嘴角压着笑,“也挺适合你。”
真是幼稚鬼。
夜浓拿起旁边一个皇冠,压在他头顶:“这个也很适合你。”
沈屹骁下意识抬手,指腹刚好贴在她手背。
夜浓手指触电般的,先是一抖,就要缩回来的时候,手却被沈屹骁抓住了。
“松——”
“怎么这么凉?”
沈屹骁截住她话的同时,将她手,连带着那顶很小巧的皇冠一并握着手里拿了下来。
“冷吗?”
皇冠被他另只手接过去,但夜浓的那只手却还在他手里。
今天天气虽好,但室外温度却也不过七八度。刚刚在室外走了一段路,她抱着猫,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