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犹如沉静的寒潭。
南禹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缠上来。
沈屹骁语气里几分戏谑:“若是让南晁刚知道你对我这个沈总的前女友心怀不轨,不知会作何反应。”
南禹瞳孔蓦然一缩:“你认识我爸?”
见他不说话还转身就走,南禹几个大步跑到他身前。
“你调查我?”
瞥了眼他额角一鼓一张的青筋,沈屹骁波澜不惊地朝不远处招了招手。
南禹扭头看过去,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小跑过来,是会所经理,他认得。
“沈总。”
沈屹骁语波淡淡:“停掉南晁刚的会所vip。”
“好的沈总。”
视线从经理那卑躬屈膝的姿态收回来,南禹歪头看着沈屹骁,上下两个打量后。
“停我的卡?”他笑出一声蔑视:“你凭什么?”
沈屹骁阴恻恻地看了他两秒,“就凭我是她的前男友。”
第24章 二十四章
沈屹骁出会所的时候, 已经看不见夜浓的身影。
他一路跑回十二栋。
“沈总。”
“夜小姐回来了吗?”
程麦点头:“刚刚上去。”
他大步流星进了电梯,门一开,沈屹骁就听见“砰”的一道关门声。
这力道, 明显带着气性。
沈屹骁走到1202门口,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 却在即将摁下门铃时停住。
客厅里, 夜浓把卡和手机往沙发里一扔, 转身去了厨房。
天冷之后,她就很少喝冰水。
冰水伤胃,但能降火。
一连数口,冷水灌喉,让她满口满心都凉得透彻。
再回沙发前, 刚好看见手机屏幕的亮光暗下去,拿起来一看, 是南禹打来的。
屁大点孩子,攻击性不小。
但当时他也是维护自己, 想到这,夜浓心又软了几分。
电话回拨过去, 刚响一声就接通了。
“对不起啊,”南禹一开口就道歉:“我不知道你后背有伤。”
夜浓在沙发里坐下:“是我没说,不怪你。”
她走后, 南禹在心里把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琢磨了好一会儿。
“所以你后背的伤,跟他有关?”
夜浓不想提这事,一语带过:“都过去好久了,早就没事了。”
听出她话里的躲闪, 南禹一副委屈的调子:“你都没把我当朋友。”
夜浓轻笑一声:“谁规定是朋友就要分享自己的一切的?好啦,时间不早了, 我还要上班,不说了。”
才不过七点,离出门上班其实还早。
夜浓不过是借口挂断电话。
如今电话真的挂断,周围瞬时流淌出让人无法静不下心来的沉静。
夜浓抬手在后肩按了按。
几年过去,曾让她有过钻心钝痛的地方,如今已经感觉不到异样。
可当初她却因此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之久。
住到她发脾气,撒泼耍赖,沈屹骁这才不得不让人去办了出院手续。结果前脚离开医院大门,后脚沈屹骁就把她接去了他的公寓。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她,脾气真的是又大又臭。
而他,一个处处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仅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对她的呼来喝去甘之如饴。
现在回想过去的自己,夜浓都忍不住嫌弃。
真不知当初那位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但是转念一想,或许正是因为太多人对他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才显得她的嚣张跋扈有多与众不同。
嚣张跋扈......
夜浓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
如果她也像别人那样,他说一,她不敢说二呢?
他是不是就会觉得她不过尔尔,索然无味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离开的头两年,沈屹骁也曾问过自己。
其实不止他,就连齐祯也这么问过。
“你是不是就喜欢女人跟你对着干?”
好像是,可又好像不是。
好像只要是她,怎样他都喜欢,但凡她那股‘作’劲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他可能就会嫌弃到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可有的时候,又实在想她乖一点,顺从他一点,可一旦她* 真的乖了,他又觉得无所适从。
连着两个会结束,沈屹骁回到办公室。
关昇随他身后进来:“沈总,这是下周一出差三天的日程,您抽时间看一下,如果需要调整——”
“不用,”沈屹骁坐到沙发里:“这两天帮我把铂悦府的那套皮质沙发换成布艺的。”
短短两天,沈屹骁算是彻底领教到猫拆家的本事了。
乖是乖,但那乖仅限于他在家的时候。
关昇点头:“好的。”
“另外,你去秘书办问问谁有养猫的经验,以后我出差不能当天回来的,早晚过去喂一下。”
关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