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作。
和当初第一次吻她就压抑不住的汹涌相比,此时的他,克己复礼的简直判若两人。
沈屹骁回了卧室的卫生间。
细细水流里,他扑了两捧凉水浇在脸上,抬头,镜子里映出他眸光泛潮的一双眼。
和她交往的那一年,他也喝酒,只是那时他酒量还远不及现在,半瓶红酒就能让他有微醺的醉感。
微醺时的他不同于清醒,会比平时要兇,要放肆。
食髓知味,一夜都是常事。
倒是她,哪怕眼角洇着泪光,也从来都不求他。
哪怕被其欠.成了一滩氺,骨子里也硬气得很。
会反客为主,会居高临下。
当然,沈屹骁也会配合着让她过过瘾撒撒气,但是她呢?
酸了,车欠了,也不愿下去。
沈屹骁用手拨开领口,目光停顿间,他指腹擦过。
五年过去,当初被她咬出血的几圈牙印里,有两处到现在还攀在他肩膀上没有消。
他曾在她的领土,深凿出属于他的那一小方疆土。
而她,留在他身体上的痕迹,又何止肩膀这两处。
再回客厅,看见她熟睡的模样。
刚被他连续几捧凉水压下的,湍急的气息,潮湿的氤氲,黏腻的津汗又重新席上他心头,漫彻他记忆。
第15章 十五章
夜浓一觉睡到了翌日清晨, 窗外刺白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角,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后,她眉心一皱, 悬在头顶上方的陌生灯型让她眼底惺忪一秒消散, 她撑着沙发倏地坐起身, 视线从落地窗辗转到四周,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昨晚的房子里。
搭在沙发里的双脚慌忙落到地上时, 毯子也从她腿上滑了下去,但她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谁给她盖的毯子,抓起来不及叠平整就往沙发里一撂,在沙发前无措地转了两圈后,这才看见沙发扶手边的包, 她两步跑过去,刚把包抓到手里, 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
上一秒的手忙脚乱,在这一秒, 像是被按了慢放键。
她缓缓扭头,另一侧的沙发也一点一点漫进她余光。
地上没有鞋, 沙发上也没有人。
夜浓缓缓直起腰。六百多平的房子,环顾两圈,有一种望不到边的空旷感。
这种紧张与无措的感觉, 让她突然想到那个醉酒醒来的早晨。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这么大意,怎么能让这种一想起来就后怕的事情一连发生两次。
一阵懊恼里,夜浓走到门后, 这才发现昨晚被她脱在柜前的鞋没有了,夜浓转寻几眼, 视线落到被镶在墙体里的柜子,隐形柜门往里轻压,柜门弹开。
她的那双浅咖色高跟鞋就放在两双黑色男款鞋中间,格格不入,却又莫名相衬。
短暂的失神后,夜浓将自己的鞋拿出来放在了地上,换好后,她转身又看了眼客厅。
想来,那人应该是回房间里睡了。所以要不要打个招呼再走呢?
几番纠结后,她觉得还是算了。
扰人清梦,还不如不辞而别。
结果手刚握住门把,就听“滴答”一声。
夜浓条件反射把手一松,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门开,沈屹骁身着一身运动装站在门口,平日里上梳的刘海这会儿自然垂落,遮在眉骨,还带着几分潮意,很明显,他是锻炼去了。
看见夜浓站在门里侧,沈屹骁眼底闪过短暂的诧异,但很快,他脸就恢复了平静,用一点都不意外的语气说:“跑什么?”
夜浓心虚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我、我哪有跑。”
随着沈屹骁往门里迈进一步,夜浓下意识又往后退了退。
夜浓身高近一米七,在一般男人面前丝毫不显娇小,但沈屹骁身型高大,这么直面地站在她面前,哪怕她穿着高跟鞋都要比她高出半个头来。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人的距离,但夜浓不想再心虚地往后退。
她下巴一抬,对上沈屹骁凝眸看着她的视线。
“昨晚你不是说要回铂悦府的吗?”
沈屹骁垂着眉眼看她,嘴角勾出一抹浓浓的趣味:“所以呢?”
“所以...你,你干嘛不喊醒我?”
昨晚饭桌上的伶牙俐齿过了一夜,倒是消减了不少。
沈屹骁话里玩味不减:“夜小姐这是在怪我?”
和他隔得不算特别近,可他说话时,气息却直直往人鼻息间钻。
夜浓抓着包链的手不由攥紧了几分,心里正想着要怎么回他,就见他又往自己面前逼近了一步。
夜浓双脚不听使唤地往后挪。
“怕我?”
他冷不丁的一声,让人心脏都随之一紧。
攥在手里的金属包链都快要被她掌心捂出热度,夜浓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