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到哪儿啊?
她要让耿舒宁死!
且死都死不安生!
殿内议论声越来越大时,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起身,跪到了嵩祝身后。
三等公玛尔赛透露着那么点子情深,看了耿舒宁一眼,而后愧疚低下头。
“启禀太上皇、皇上,臣愿为岁宁县主担下一切罪过!”
荣太妃猛地站起身,震惊,瞪眼,且哆嗦地伸出手指着玛尔赛——
“混账,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为了这么个两面三刀的女人,你就罔顾马佳氏祖祖辈辈的荣光于不顾?!”
耿舒宁:“……”哦豁!三杀!
这位忠达公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重要,反正她家蓝盆友绿得……哦不,气得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第105章 第 105 章
荣太妃的话音一落, 正大光明殿最上首的酒盏碎裂声,令得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皇帝脑门儿颜色太鲜艳,这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哇!
大家越沉默, 心里的激动劲儿就越足, 不敢抬头,余光也盯紧了风暴中心的那几个, 生怕错过一点信息。
允裪和允祥都充胤禛微不可察地点头,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胤禛心中有数,面无表情地由着苏培盛替他处置案上的狼藉,沉着脸定定瞧着玛尔赛, 一言不发。
允禟和允祺、允俄都看向宜太妃。
宜太妃冲他们微微摇头, 眼下不是他们雪中送炭的时候。
兄弟三人心下便明白了,这会子合适看热闹, 允俄甚至抓了一把果脯, 一边吃一边看。
允祺迟疑了下, 也跟着抓了一把。
允禟唇角抽了抽, 抱着胳膊看向被攻歼的主角,那位叫额娘看好的岁宁县主会怎么……她在发呆?!
耿舒宁站在太皇太后身后,确实在走着神在飞快总结。
重点一, 先将她额娘钉在红杏出墙的耻辱柱上。
目的有二——
一,令便宜阿玛颜面尽失, 最好怒火攻心, 休妻掘坟,逐她出耿氏。
二, 令齐家以教女不严的罪名被罚, 从此无脸见人,更没脸接纳一个父不明的贱种。
那个常典籍未必就是额娘的奸夫, 这一点没人能确定,用的都是似是而非的巧合。
所以重点二,拿出她是惑星的证明,比如她带祟甚至会让人短命这些世人最忌讳的东西,并且拿出她早产且八字极阴的证据。
一则皇家最忌讳涉及镇魇、诅咒这些阴毒之物,惑星几乎是二者的结合体,更该死。
二则以齐氏女贴身奴仆的证词,敲死她是贱种的身份。
父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满汉不明,即便皇上失了智,也不能封个血统不明的贱种高位。
可能见皇上连个寡妇都宠得下嘴,生怕皇上太失智,加了一层重点三——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的保险。
简而言之,生母偷人导致满汉不明,阴邪带祟,还特么出墙……打击堪称稳准狠。
扭曲的证据逻辑齐全,活似浸猪笼都便宜她,合该千刀万剐,最好下辈子都别安生。
啧啧~耿舒宁感叹,论玩儿脏的,土著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上辈子她见过最恶毒的商战,是竞标公司提案后,给甲方塞回扣小卡片抢合同,美其名曰是公司抽奖用不上的,当时给她气得差点没冲出去拿鞋底子抽对方。
耿舒宁莫名有种千帆过尽的沧桑。
她上辈子用尽一切手段,想成为面对危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逼王。
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什么德行,总笑她崩人设。
为此,有时候喝多了酒,她总要释放一下天性,嗷嗷哭着唱小草,唱生活让人受尽委屈。
现在命悬一线,耿舒宁竟还能冷静考虑,该怎么叫那位忠达公证明一下他愿意为她去死,别浪费了他这份勇敢……
“耿氏!”太上皇冷声打断耿舒宁心里的喟叹,冷然看着她。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胤禛蹙眉:“皇阿玛……”
太上皇冷斥:“你闭嘴!让耿氏说!”
耿舒宁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太皇太后身边走出来,跪在嵩祝他们不远的地方。
“回太上皇,全都是无稽之谈,岁宁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她话音一落,富存立刻质问:“在慈宁宫是你亲口以欲做寡妇之言诅咒皇上,过后皇上多次宣召太医,此时宫里知道的人不少,你还想狡辩?”
“万岁爷宵衣旰食,在你们忙着给旁人泼脏水的时候,干你们该干的活儿,累到龙体欠安,这也怪我?”耿舒宁满脸不解。
众人:“……”膝盖有点疼。
耿舒宁又道:“那时离我可以出宫还有一年,我想着出宫后低嫁,并且愿意替他看遍万岁爷治下的美好,有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