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思雅、钮祜禄静怡还有嘎鲁代她们,其实都只侍寝了一次。
每回叫三次水,只有第一次是幸妃嫔后的洗漱,过后两次……是这人自个儿洗漱。
他要是对情事这么抵触,怎么听到她这么说,眸底又烧起来了呢。
胤禛确实接受不了耿舒宁这挑衅,眯眼替她解开衣扣。
“岁宁,朕再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话。”
耿舒宁抓住他的手:“我想知道,您为什么宠幸她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何不会多叫水……”
不,她不想知道他跟其他女人的事情。
她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唯一的变数,是非她不可的喜爱。
可她有点不敢问。
胤禛慢条斯理剥开鱼皮,打落固定在皇辇上的幔帐,将狡黠、期待又忐忑的鱼儿完全困在怀里。
在初雪天,孽源嚣张,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叫她再翘不起尾巴的深吻。
起伏喘息中,胤禛才嗓音低哑地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
“岁宁,你跟别人不一样,没有人比得上你……”
从知人事起,在幔帐里敦伦的时刻,他永远腻烦多过于欢愉。
临幸后宫之事,他不能说完全是顺耿舒宁的意,他有他的责任。
但佟氏、钮祜禄氏和索氏几个,是因耿舒宁他才顺势而为,好叫太上皇和太后放心,也叫当时的她放心。
胤禛唯独没想到的,也是耿舒宁最想知道的答案……从她第一次沾湿他衣襟的那次起,他才发现这件事竟也会有纯粹的欢愉。
那时候他就知,不会再有旁人了。
第081章 第 81 章
胤禛的话, 如甘霖落入人间,揭开了耿舒宁心底的迷雾。
像播下许久不发芽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向人宣告它即将长成, 又像是在海上迷茫许久的船只,终于靠岸, 心安之处成了归乡。
她穿越过来这么久, 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满足感。
喟叹被她藏在心满意足的喘.息之中,她更激动地抱住胤禛,回应他始终坚定的力道。
孽源终于寻得桃源, 却不再作恶多端, 每一次接触都奔着一种比欢愉更甚一筹的彼岸而去。
胤禛感觉得出,怀里的小狐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冬青, 这让他深邃的眸光更加幽暗, 幔帐不免颤动得愈发厉害。
*
虽然皇辇非常大, 但也还是马车, 周围都是人,耿舒宁不像胤禛,乐意叫别人听墙角, 两人没胡闹太久。
隐忍着声儿来了一回,耿舒宁软着腿脚起来, 囫囵着穿好衣裳, 妩媚的小脸儿上全是餍足,比胤禛还像是采花的那个。
这叫胤禛忍不住脸上挂了笑。
他从没见过女子在这档子事儿上如此坦然, 但这种感觉并不坏, 他喜欢这种直白的欢悦。
他没急着穿衣裳,半靠在榻上, 惫懒地看着耿舒宁跑来跑去。
这小狐狸又是泡茶,又是倒水,像个被喂饱的小兽,殷勤伺候刚喂过自己的主人。
胤禛脸上笑意不自禁加深,看着耿舒宁身上湖绿色的宫装满是褶皱,回忆起自己的私库库存。
“朕记得私库里还有几匹天青色的云霞锦,等回了宫,叫人给你做几身奉御女官的旗装。”
耿舒宁喂胤禛喝了杯茶,给自个儿也倒了一杯,笑眯眯靠在了矮几对面。
“谁说我要跟您回宫的?”
嗯?
胤禛挑着眉坐起身:“为何不肯跟朕回宫?”
他丹凤眸里满是不解和慵懒,叫耿舒宁看在眼里,小酒窝笑得更深了些。
拥着被褥半露肩头的男人,不满看过来……完全不像是冷面阎王四大爷。
比起其他几个郡王贝勒,四大爷没随了康熙的瘦长脸,倒是随了太后那鹅蛋脸的轮廓,只是线条更加分明些。
他原本瘦削到连腮肉都没了的时候还看不出来,这会子稍稍有了点肉,鼻梁高挺,剑眉星目,面如星河,真真水墨画儿里走出的贵公子一般。
这可都是她岁宁县主日复一日盯着长起来的。
通过刚才那番胡闹的力道,她也能感觉得出他身子大好,也就能放心跟胤禛算账了。
听到胤禛的问题,耿舒宁收了笑,轻拍矮几。
“爷还好意思问我!”
她带着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冷酷,“我入圆明园不过月余,身上背了好几桩诛九族的大罪,要是进了宫,我和耿家、梁家还有命活吗?”
胤禛听出她的意思了,“那不过是皇阿玛避免打草惊蛇的手段,等回京后,算清楚了二嫂和弘皙的罪过,自会替你洗刷冤屈。”
耿舒宁轻笑,“洗刷冤屈之前呢?我以戴罪之身该怎么面对后宫的妃嫔?”
不等胤禛说话,她直接道:“爷可别说不会叫我离开御前,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