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合着腰线,一面软,一面硬,硬的那一面带着凸起,能按摩穴位。
两面乌雅氏都试了试,比往常歪在软榻上还舒坦。
乌雅氏知道,太上皇肯定喜欢,心里松快了,看耿舒宁也就更顺眼。
她笑道:“你这孩子心思着实是巧,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赏你是好了。”
耿舒宁刚想说金子就是最吊的,身后就传来含笑的低沉声音——
“什么东西让额娘这么开心?”
耿舒宁呼吸窒了下,面色不变地转身,跟乌雅嬷嬷一起给胤禛行礼。
今日不是妃嫔请安的日子,皇上也不是每天都过来,耿舒宁不能总是下午伺候,碰上是不可避免的。
但她紧张了个寂寞。
胤禛一个眼神都没给耿舒宁,只淡声叫了起,浑身上下透着股子轻松劲儿,笑坐在太后身边。
“朕今儿个帮额娘解决了一桩心事,特来您跟前请赏,倒不用您发愁,有什么好东西,额娘别忘了给朕一份儿便是。”
耿舒宁:“……”这狗东西是在阴阳怪气?略有点欠揍。
乌雅氏见总喜欢冷脸的大儿子难得心情这么好,心里纳罕。
“你帮额娘解决了什么心事?”
耿舒宁便见,胤禛笑得比她先前对穆颖还不怀好意,勾着唇轻描淡写道——
“也没什么,今日朕在朝上下旨,叫人去京郊大营,赏允禵三十军棍,叫他回府反省。”
乌雅氏手里茶盏盖子‘咔嚓’一声,仓促落回茶盏,瞠目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耿舒宁和乌雅嬷嬷皆虎躯一震。
她确定了,这狗东西今天真有亿点欠揍在身上。
第029章 第 29 章
乌雅氏不想当着外人面跟儿子起冲突, 缓缓放下茶盏定了定神,冷声吩咐——
“都退下。”
乌雅嬷嬷立刻冲殿内伺候的宫人挥挥手,带头往外头走。
耿舒宁也低垂着眉眼, 轻手轻脚跟在乌雅嬷嬷身后往外走。
她和胤禛隔着一张圆桌, 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集。
这一幕, 落入苏培盛眼底。
苏培盛不由得心底感叹, 看样子万岁爷是真冷了心,倒是能叫这小祖宗有实现自个儿心愿的那一日也说不定。
他丝毫不知,胤禛出色的眉眼低垂, 余光却将摇曳着远去的湖绿色袍角收入眼底。
胤禛来长春仙馆, 先下手为强将打弟弟的事儿告诉太后,自然准备好了足以说服太后不被旁人挑拨的说辞。
可母子二人之间僵硬的岁月太久, 胤禛心知额娘即便以大局为重, 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他只想着说完就走, 不碍额娘的眼, 好叫某个嘴巴格外甜的混账去哄便是。
可将那抹湖绿收进眼窝子里,胤禛突然忘了自己先前的准备,想起中秋夜怀里那张恨人的嘴。
殿内只剩母子二人, 胤禛蓦地抬起头问太后。
“额娘可信儿子不会叫额娘伤心?”
胤禛这突如其来的示弱,即便语气并没有多和软, 也叫乌雅氏嘴边的质问打了个转, 再无法出口。
乌雅氏轻轻叹了口气,勉强点头, “自然。”
胤禛眼前又闪过正大光明殿里另一个恨人的时刻, 身子顿了下,还是起身, 单膝跪在太后身前。
跟耿舒宁一样往太后膝头趴,胤禛就是下辈子也做不到。
他能做的,最多叫自己略矮太后一头,话尽量温和平静些。
“额娘,以前二哥是储君,焦点都在他身上。老十四有皇阿玛和您宠爱,我也会尽量替他遮风挡雨,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长大。”
“可现在我坐这个位子,您知道……我也艰难,没人比我们母子三人更亲近,旁人不敢对付我,却敢对老十四下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乌雅氏浑身一震,听出胤禛话里的意思。
她甚至没顾得上儿子突然跪地的不适应,抓着胤禛的手臂,满目焦急。
“可是有人要算计祯……允禵?”
胤禛因为额娘下意识的急迫,心里微微发沉,但十几年下来他也习惯了,没露出任何异样。
他只平静解释,“朕要收拢皇阿玛的权势,势必会有动作,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允禵人在京郊大营,又是朕的同母弟弟,心思灵活些的,知道朕想叫他执掌兵权,绝对会以他为突破口,逼着朕妥协。”
乌雅氏满心不安,却也能听得进儿子的解释了。
她虽然不了解前朝,却了解太上皇和人心,富贵和权柄哪儿是那么容易松手的。
既听得进去,乌雅氏也突然反应过来,垂眸看着单膝跪地的儿子,心里很有些……微妙。
作为儿子,胤禛给她下跪的时候不少,但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还是第一次。
她有点不适应,鼻尖却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