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开萩原研二蹭到自己脸上的半长发,松田阵平轻哼了一声:“那家伙绝对是心虚吧?反正他不是最擅长打退堂鼓了吗?之前也是这样,现在又这样……啧,这样一想还真是不爽啊,等找到他,我绝对会狠狠揍那家伙一顿的。”
稍加思忖,他又有些不情不愿地补充:“如果那家伙人没事的话。”
“小阵平你快呸呸呸!小矢目是绝不可能出示的啦!他身上可是带了一枚祛除厄运的御守的啦!”
“我也没说他一定会出事啊?——反倒是你,hagi,如果你下次出警的时候再不穿防弹衣就随随便便往持枪的犯人身上扑的话,下一次住院的可就是你这个笨蛋了!!”
“可是防弹衣真的很重哎……而且,我们以前还在爆处课的时候,我不也经常不爱穿防爆服吗?没事啦没事啦,放心好了——”
“——你还有脸提这茬?!!”
松田阵平当即就赏了缺心眼幼驯染一记友情破颜拳,双手掐住幼驯染的颈子拼命前后摇晃。
“很担心矢目君的安全吗?”诸伏景光平日里的性格很细致,此刻轻而易举的就从嬉笑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眼底看出了一丝担忧,他想了想,转头问降谷零,“说起来……我记得zero你不是曾经在贝尔摩德的麾下与她共事过一段时间吗?可以找机会去美利坚那边探探矢目君的情况吗?”
降谷零点了一下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冰酒把他的行动组一起带过去了,这样一来,美利坚那边代号成员的空位就满员了。在没有人员缺损的情况下,我不能随意离开现在的驻地日本、前去美利坚那边,否则恐怕会引来那些危险的家伙们的怀疑。”
诸伏景光闻言叹了口气。
“如果那时候,我再等等就好了……至少冰酒不会被牵扯进我的叛逃事件里。”
但,事已至此,后悔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降谷零拍了拍自家幼驯染的肩膀,安慰道:“至少我们现在已经准确地试探出了对方的立场和态度,不是吗?——他是愿意和我们合作的。”
这样说着,他捏着下巴沉思了一阵:“接下来,只要我们想办法,在暗地里把组织设置在日本的总部的这摊浑水搅和得更乱……这样一来,拥有卓越的指挥才能和领导能力的冰酒,绝对会被组织的BOSS召回、主持大局。”
“——这里面可供挖掘的东西,其实还有不少,不是吗?”
诸伏景光的脸上也流露出衣服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后,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表情十分认真地望向降谷零。
“——我会帮你的,zero。”
降谷零笑着锤了幼驯染的肩膀一拳:“说什么呢、hiro?我们不是一向都共同进退的吗?我会努力搞定组织这边,公安那边的话,就要拜托hiro好好加油了哦?”
诸伏景光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hiro……”
降谷零有些感动
然而,正当他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一声略显轻佻的怪叫声,忽然打破了两人之间肃穆庄重的气氛。
“哇哦——”
公安组的两人齐齐收声、循声望去,便见刚才还在菜鸡互啄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此刻已然休战,正动作一致地伸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兴致勃勃地望着他们这边。
“气氛忽然就热血起来了呢——”
萩原研二感慨。
并不太能够茍同地,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比起热血,感觉更像是晚间八点档的狗血剧场吧?一些青梅竹马之间奇怪的氛围感之类的。”
降谷零:“……”
额头青筋隐隐蹦起,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两位没个正型的同期:“——你们现在是不冷了吗?还有闲心说这些有的没的?”
萩原研二竖起一根食指,笑眯眯地摇了摇:“在机智聪明的研二酱面前,是不会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的~”
有些好笑地按住自家幼驯染攥得梆硬的拳头,诸伏景光温和地笑了笑:“那么,萩原想到什么能帮助我们脱困的办法了吗?如果不能在医生早上查房之前溜回病房的话,我稍微有些担心医生会跟公安部这边打我的小报告呢——”
“而且,”他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zero作为警察厅的人,清早被人发现一整晚都呆在警察厅里,如果传出去的话,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啊。”
松田阵平叉着腰,突然一扫先前的萎靡,洋洋得意地抬起下巴笑:“哼哼,既然我们没办法从里面打开窗户锁,那么只要有人从外面开窗、把我们放出去,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降谷零毫不客气地露出鄙夷的神色,冷哼一声:“你脑子也进水了?我们四个都被困在这里了,你准备找谁开锁?巡逻的警卫吗?然后第二天我们四个一起被上报挨处分?松田,真亏你想得出来啊!”
松田阵平报以白眼:“卧底把你脑子卧傻了吗?我就不能找其他人来捞我们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啊?傲慢且无礼的公安!”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眼瞅两人一副眼红脖子粗、一言不合就要开始撸袖子准备干架的愤愤模样,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那么,萩原,你准备找谁来帮忙呢?”
萩原研二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微微泛着白光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通已接来电:“是班长啦、班长!虽然很不好意思大半夜打扰班长和娜塔莉休息,但是比起要在这里冻一晚上、明天早上还要遭受同事奇怪的眼神和怀疑,果然还是麻烦班长捞捞更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