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花梨也察觉到了松田阵平的情绪因为这通电话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犹豫着开口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却被松田阵平用轻松的语气不着痕迹地挡了回来。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突然有点急事,我现在就要赶回警局。至于你跟你这个奇怪的保镖的事......等我回来再慢慢听你的解释。
松田阵平目光落在了站在朝雾花梨身后的山姥切国广身上,声音带上了几分危险地提醒道:“既然是保镖,那就要有时刻保护好重要的人的觉悟。”
“我只是暂时地将这个笨蛋交付给你,如果她受伤的话......我绝对会好好凑你一顿,告诉你保镖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朝雾花梨内心刚刚升起的担忧之情在听到松田阵平如此欠揍的话后一下子就散了,忍不住生气地大喊道:
“你说谁是笨蛋啊?明明松田你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笨蛋吧!”讨厌的家伙,从他口中真的是半句好话都听不见。
山姥切国广闻言微微抬头,从白布中露出半张俊美的脸,那双清澈的蓝眸里上染上了灰色的阴影。
他的话轻飘飘的像似羽毛一般,但是带着不容小觑的执着:“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好,那我就放心了。”松田阵平点了点头, 板着的脸上总算露出一抹的笑容。
松田阵平像以往一样揉了揉朝雾花梨的脑袋,看着跳脚的朝雾花梨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乖乖等等着,等我回来。”
!
朝雾花梨愤怒的动作顿住了,她定在了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松田阵平的背影,就好像看到了当年坚定地走向装有炸弹的房子的......萩原研二一样!
等他回来......吗?
朝雾花梨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当年对她这么说的研二已经殉职了。松田他该不会--?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但是为什么,她的内心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
不行,与其在原地无助地担心,不如行动起来做点什么。
朝雾花梨目光慢慢坚定了起来。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公寓并没有选择回去,而是直接拉着山姥切国广掉头就在路边打了一个出租车。
“主人.....?”山姥切国广不理解朝雾花梨掉头的行为,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公寓,眼中露出一抹困惑。
朝雾花梨听到山姥切国广下意识的称呼时才想起她还没有告诉他自己在现世的名字。
她停下来脚步,回头看向了山姥切国广。
“我在现世的名字叫朝雾花梨,你可以称呼我为花梨。'主人'这个词在现世有着特别的意思,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叫出来。”
“......花、花梨。”山姥切国广小声地念出了这个陌生的名字,目光里闪烁着不一样的神采。
“嗯,我在。”朝雾花梨笑着应下了山姥切国广的话,没有注意到白布下山姥切国广脸上那不同以往的表情。
就在两人交谈间,朝雾花梨伸手拦下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上了出租车后,朝雾花梨对着前面的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车子启动了。
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朝雾花梨内心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她试图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她太敏感了呢?
萩原研二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松田阵平上次不也说他已经转单位到了搜查一科了吗?
总不会再和炸弹牵扯到一起了吧?
*
很快出租车就停在了一处两层小楼面前,朝雾花梨有些肉疼付了车费后下了车。
可恶的松田阵平,要不是因为时间紧急,她又十分担心他的安全,她才不会打出租车呢!
要知道日本的出租车可是非常、非常的贵啊!
朝雾花梨仰头看着面前这栋挂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字样招牌的二层小楼,心下没有犹豫地就拉着山姥切国广爬上了楼。
上一次来波洛咖啡厅吃饭时朝雾花梨就注意到了楼上的侦探所,只是没想到她会有一天委托到侦探身上的。
在横滨的时候朝雾花梨通过委托武装侦探社,很快就解决面对的难题,这让她觉得在关键时候求助于侦探是很有用的存在。
因此在意识到单凭她自己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委托名侦探来调查事件。
只不过.....松田阵平欠她钱包的的账又多了一笔呢......朝雾花梨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
毛利侦探事务所内--
“爸爸,你又喝了一整夜的啤酒吗?你看看地上全是你丢的空易拉罐,老是把事务所搞成这样,难怪总是惹得妈妈生气。
毛利兰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啤酒罐,还有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毛利小五郎,一脸气愤地叉腰大喊道。
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翻了一个身子,打着酒嗝嘟囔着:“什么嘛,明明就喝了一点......嗝--喝了一点而已......”
“爸爸!”
毛利兰拿故意敷衍自己的毛利小五郎没有办法,只能低下身子收拾起地上的啤酒罐。
她好声地劝道:“要是这个时候来了委托者怎么办啊?让人家看见我们侦探社这么乱的样子,一定会担心我们事务所的能力的......“一大早的哪会有什么委托人啊?而且我可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啊......谁、谁会不相信我的能力!”
毛利小五郎晃着脑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起来一副醉醺醺的、不甚清醒的样子。
江户川柯南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听见毛利小五郎自夸的话,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无语的表情。